司紀史定定地看着她，過了好長時間纔開口。
“我們只是被派過來監督你的工作而已，判斷你是不是真正全身心投身於這個職位的人，判斷你是不是真心爲了這個國家工作的人。你是上任首領選定的繼承人，這就是神的旨意。大家都是神選出來的人，直接聽命於神的安排。”司紀史說，“只要你不背叛神，不背叛這個國家，我們是沒有資格反對你接任這個首領的位置的。”
“原來是這樣啊，也就是說我和你們神使機關的首領地位是完全平等的咯？”程霺焰勾着嘴角說，“監督什麼的只是一個互相制衡的手段而已，我們這邊也同樣算是在監督着其餘三個政權的活動咯？”
“沒錯，剛纔關於羅家的事情，我不想做出誰對誰錯的判斷，我不認爲我們這邊做錯了，同樣也不認爲你的做法有什麼錯誤。”司紀史叼着煙淡淡地說，“大家的立場不同，所以按照大家的立場來說，誰也沒有做錯任何事情。”
“沒錯，你說的沒錯，我也不認爲你們那邊是錯誤的，雖然我不認同你們的做法，甚至有點不能容忍你們的做法。”程霺焰再次直白地說，“不過我自己的做法也好不到哪裡去呢。”
司紀史有點意外地微微睜大了眼睛，用一種重新審視的態度看着她。程霺焰仰着脖子對着他笑了笑，拿着勺子做到了餐桌邊慢慢地開始喝粥，她勺起一個蝦仁，放進嘴裡，滿足地笑了笑，一邊慢慢地咀嚼蝦仁一邊繼續說。
“那麼我們繼續討論關於剛纔的那個問題……我是說我
最先提出的那個問題。按照這樣的情況你們那邊肯定還要做類似的事情，肯定也不會是一兩次那麼簡單，而這些在我眼裡又是不認同甚至不能容忍的事情。”程霺焰嘴角勾起邪氣的笑容，轉動眼珠看着司紀史說，“你們那邊難道真的不打算有所行動嗎？”
司紀史看着程霺焰沉默，眼睛裡仍舊帶着審視的神情。程霺焰看着他的表情淡淡地笑了笑，繼續慢慢地喝粥。
“七天後就是我的繼位儀式，雖然我現在已經是旋轉城堡的首領了，但是要經過繼位儀式接受首領的一些象徵纔算正式成爲旋轉城堡的首領，在這七天大家都會很忙，忙到基本沒有閒暇時間來保護我這個現在基本完全不能使用魔法的人。”程霺焰淡淡地笑，“我覺得這七天對你們來說是很好的機會，也是最後的機會。”
司紀史微微皺着眉，深深的看着她。
“剛纔我已經說過了，我們只是被派過來監督你的工作而已，只是來判斷你是不是真正全身心投身於這個職位的人，來判斷你是不是真心爲了這個國家工作的人。別的事情我都不會做，這些不屬於我的職責範圍內。”司紀史淡淡地說，“只要你不背叛神，不背叛這個國家，我們是沒有資格反對你接任這個首領的位置的。”
程霺焰咬着銀質的勺子，眯着眼睛微笑。
“你話語中的稱呼變了哦，你剛纔說了‘別的事情我都不會做，這些不屬於我的職責範圍內。’，你用的是‘我’而不是‘我們’，這是你的口誤呢還是故意的呢？或者是因爲你不會
說謊的原因？”程霺焰笑着說，“這能夠讓我認定爲你們神使機關派來的另一個人會有什麼動作嗎？”
司紀史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沉默。
“不可以說謊哦，說謊也是一種罪呢，會受到懲罰的。”程霺焰用一種“切身體會過”的表情看着司紀史說，“但是你可以沉默，你可以選擇不說出口。”
司紀史看着她，伸手把嘴裡的香菸拿了下來，然後慢慢地走到垃圾箱旁邊，摁滅了。
“我剛纔說的不是口誤，的確是因爲不能夠撒謊的原因才這麼說的，謊言是一種罪，是要受到神的懲罰的。”司紀史看着程霺焰說，“我只是想說，我只會完成我應該完成的任務。”
“那麼你就是表明了你的立場嗎？表明你哪一邊都不會幫？！”程霺焰用勺子挑着一片紫菜說，“表明你只是來完成監督任務的？”
“沒錯。”司紀史說，然後深深地看了程霺焰一眼，對她恭敬地行了個禮，轉身離開。
“喂，司神使，其實你也是反對他們那種做法的吧？”程霺焰對着他的背影喊，“不認同這樣的做法，甚至有點不能容忍這樣的做法！”
司紀史的背影微微僵硬了一下，腳步停頓了下來，微微側過臉，深深地看了程霺焰一眼。
“七天後的首領繼位儀式上再見。”司紀史用一種別有寓意的語氣說，說完他就邁着步子離開了。
程霺焰的手指撫摸着着手中銀質勺子上的花紋，對着司紀史離開的方向慢慢地意味深長地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