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裡間的莫卿藺也被程霺焰的話驚得揚起了眉毛，程霺焰這樣的話讓他很吃驚，吃驚之中似乎還混雜了某些很特殊的表情，只是這種表情程霺焰看不到，同樣也感受不到。
“所以，我覺得荊崎根本不在意背黑鍋的事情，這些對他來說完全無所謂，反正這些事情最後我也會幫他討回來的，所以根本不存在介意不介意什麼的情緒。”程霺焰繼續接了下去，“更何況還有着一些別的原因在裡面……反正他不會介意就是了，他很樂意這樣的事情發生。”
穿好衣服的莫卿藺從裡間走了出來，他淡淡地一挑眉，臉上的疑惑更加濃重了，他看着程霺焰，很不解地問。
“更何況？”莫卿藺好奇地重複了一遍，“別的原因……？”
程霺焰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這一次沒有回答他的話，卻是揚着下巴狐疑地看着他問。
“莫大人，你怎麼突然對荊崎的事情這麼好奇呢？”程霺焰看着他問，“我覺得你這種好奇不是想要抓住他的那種感覺，反而讓我覺得透出那麼一些關心的味道來呢！？”
莫卿藺垂下眼睛，靜靜地沉默了一會，然後擡起頭看向程霺焰的眼神染上一種傷感般的情緒，他傷感地微微皺了皺眉，最後還是下定決心似地開口了。
“我以前認識他，我認識司荊崎，那時候我和他的關係還算不錯。”莫卿藺低低地說，“我也是何老師的學生之一。”
程霺焰微微愣了一下，手中的動作停頓了下來，她那淺褐色的眼睛驚訝地睜大了一會，但是很快地恢復正常，
然後什麼都沒有說地繼續去搓西裝褲。莫卿藺也沒有在意她的驚訝和沉默，開口繼續說了下去。
“到現在和他走上了不同的道路讓我覺得有點……複雜呢，心情很複雜，有一種很難形容的感覺。”莫卿藺停頓了一下，沙啞難聽的語調變得柔和了一點，“雖然不覺得他所做的事情是完全對的，但是我也不覺得他所做的事情是錯誤的。”
程霺焰還是沒有說話，她把搓好了的褲子連同外套和襯衫一起丟進洗衣機了，熟練地按下洗衣機上面的一些按鈕之後才擡起頭認真地看着莫卿藺，她那淺褐色的眼睛微微透出深色，開口突然問了一句和剛纔談話內容毫不相干的問題。
“那麼你是想要徹查這件事嗎，莫大人？”程霺焰看着莫卿藺問，“我是說關於未來帝王和他那些手下的事情。”
莫卿藺的眼角微微一揚，對程霺焰着突然出現的話語並沒有感到十分地驚訝，似乎完全品味到了她說這句話的真實用意，程霺焰看着他的臉，也同樣明白莫卿藺瞭解了她的意思，於是接着自己的話繼續說了下去。
“你說了這麼多難道不是想和我提出合作嗎，莫大人？”程霺焰很直白地說，“和我合作一起調查未來帝王的那些事情！”
莫卿藺緊緊地盯着程霺焰的臉，嘴角突然勾出一絲笑容，接着用他那沙啞刺耳的嗓音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聲深邃地迴盪在衛生間裡，然後莫卿藺一邊笑一邊直直地看着程霺焰的臉，沙啞的嗓音帶着笑音對程霺焰說。
“沒錯，我的確有着這樣的想法，我覺得和你
合作的話容易更迅速更準確地掌握未來帝王的事情。”莫卿藺淡淡地眯起眼睛，“未來的帝王不是很喜歡你嗎？能夠真正地近距離接觸他的只有你，他對你即使也有着防備，但是比對別人的防備要弱上很多，而且以你的水平肯定能夠很好地解決這些‘防備’的。”
程霺焰也同樣眯着眼睛對着莫卿藺微笑，隨着莫卿藺話語的一點一點落下，她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邪氣，彎着眼睛抿着嘴巴的樣子邪氣十足。
“的確，你說的沒錯，莫大人，你說的完全沒錯，你說的話很有道理，我很贊同你的那些話。而且我們之間合作了我自己這邊也有着很大的好處，莫大人收集資料尋找線索的手段可是比我一流多了呢。”程霺焰微笑着看着莫卿藺說，但是接下來的話鋒迅速一轉，“但是我絲毫都沒有和你合作的打算，至少暫時在這樣的局勢下不想。”
莫卿藺的眼角再次微微一揚，臉上的笑意完全沒有退去，好像程霺焰這個回答也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一樣，對程霺焰這樣的回答絲毫沒有感到一點點的驚訝的情緒，甚至連失望的情緒都沒有。
程霺焰看着他臉上的表情，眉毛一挑，她對他這樣的行爲態度反而有點驚訝了，但是她那股驚訝很快地消失了，很快地全部化成了邪氣詭異，消失在她臉上的笑容裡面了。
“你看上去一點都不驚訝呢，莫大人，你好像一開始就料到了我不會和你合作似地。”程霺焰看着他開口反問道，“你好像一點都不驚訝我會放棄這麼好的一個合作人，放棄這麼好的一個機會似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