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赫連諸宇卻是暗自感嘆道,“這皇兄真是彆扭的很,來了就來了,還不許衆人告知小嫂子子,這可真是憋死我了。”
赫連諸宇可是一刻也沒有停止過抱怨,尤菱倒是安慰他道,“怕是皇上心中也有打算,皇上走的時候不也說了,小姐現在正在生氣,若是告知小姐小姐皇上來過,還替她親自上了藥,依着小姐的性子,怕是又要將那藥給撕下來。”
尤菱可是對賀南霜現如今的小性子瞭然的很,說道,“小姐本就是這般習性,日後你也就知道皇上爲何這般做了。”
接連幾日,赫連諸瑤倒是都如此前來,可是有一日他照常前來給賀南霜換藥的時候,卻發現那牀塌之上空空如也。
本來赫連諸瑤還打算詢問一番,可是一轉頭就看到一女子悄然坐在那,正飲着茶,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倒是不知道,這暄昭的赫連諸瑤,作爲堂堂皇上,竟然有夜半時候潛入別人寢宮,給人上藥的習慣。”
赫連諸瑤又是笑了笑,本海想要上前一步,卻是被賀南霜一手攔住,“皇上可是日理萬機,可千萬不要在我這裡拋頭露面,若是皇上執意如此的話,怕是會引起宮中諸多姐妹的不滿,這樣可就得不償失了。”
赫連諸瑤卻是一笑,“看到你這番伶牙俐齒的樣子,朕倒是放心了。”
一時間賀南霜卻是不知道該如何說,只好笑笑,“我好的很,皇上若是沒事還是好好去看看公主,別讓她無事的時候,還來我宮中惹事生非。”
賀南霜可是難得的不開心,這樣子似乎同不開心只能扯上一點關係,同吃醋倒是全是關係。
可是赫連諸瑤哪裡敢當面戳穿這賀南霜的小情緒,畢竟還想着好好哄哄她,若是自己直說了,怕是又要變成曠日持久的冷戰。
所以赫連諸瑤早已經學乖了,他直接將賀南霜攬入懷中,柔聲說道,“現在的事情日後朕在好好同你解釋,小霜兒可莫要生氣了,生氣可是容易老。”
賀南霜卻是一下,“就算我老了,我也比你好看多了。”
“是是是,小霜兒可是我暄昭數一數二的美人。”赫連諸瑤說完這話後,門外忽然響起了布穀鳥的聲音,“小霜兒,朕此番也是忙裡偷閒方纔能夠出來,這是楚肆在外面喊朕,朕又要回去了。”
賀南霜已經連忙將那人往外推。
“那你還是快些回去吧,我這小廟裡可供不起你這尊大佛。”那臉上的表情卻是嬌羞的很,口不對心。
赫連諸瑤倒是聽話的走了,連一句話也沒有說,等到那人走了,賀南霜倒是又推開那門,看了看四周,發現那人的確走了,喃喃自語的說了一句,“倒是就這樣走了。”
不過下一秒就被赫連諸瑤攬入了懷中,“方纔朕就覺得有人口不對心,果然不出朕所料。”
赫連諸瑤臉上倒是滿滿的胸有成竹。
賀南霜看到這眼前之人還在這,連忙將他推了出去。
“我要就寢了,還請皇上快些回去吧。”
屋外的楚肆也一直在催促,赫連諸瑤也是戀戀不捨的離開了,賀南霜的心也一直一直地跳個不停。
隨着赫連諸瑤的悉心照顧,賀南霜身後的傷也是好了七七八八,可是這太后卻是存心不想讓賀南霜安穩的生活,竟然又找上了門來。
“參見太后。”賀南霜福了福身子便坐到了一旁,“太后請原諒臣妾沒法好好招呼太后,畢竟這重傷還未愈。”
賀南霜可是藉着這重傷未愈一個勁地不聽太后的話,整個人都顯得懶洋洋的,太后說話也是想起來方纔說兩句,若是想不起來,便一直都沒有什麼回答。
藉口倒是層出不窮,“太后,方纔臣妾走神了,還請太后不要見怪。”
太后現如今也是和藹的很,似乎是將這賀南霜當成了晚輩,“無事無事,哀家也不過是心疼你,所以過來看看,最近哀家一直想過來,卻是不曾有什麼空。”
這也是時隔很久之後,太后第一次登門拜訪,賀南霜知道這眼前之人定然是來者不善。只不過這太后此次前來,注意力卻都放在了尤菱和尤槐身上,一行人心中都各自都盤算,賀南霜倒也不怕,畢竟這太后若是對尤菱和尤槐公然出手,自己可絲毫不介意讓那暗剎堂的人,將澤宮中踏平。
好在這太后還是如同平日裡一般,也沒有多生出什麼事端。
“哀家就是想着,你在此處定然也身體不適,所以想着給你送些滋補聖品過來。”一旁的青兒早已經將手中的錦盒託了過來。
“娘娘快些將這收下,這些也是太后的一番心意。”
賀南霜也不好公然違背,卻也是說了幾句,“太后來這霜染宮看我,就已經是我莫大的福分了,又怎麼敢收這。”
賀南霜說完之後,本想着將那錦盒還回去,可是太后卻是嗔怪道,“你也要喚我一聲母后,母后給的一點小小的禮物,也需要如此推辭?倒是寒了母后的心。”
一番推辭之下卻也是無功而返,賀南霜只好收下,“那就多謝母后了。”
心中卻在思慮這太后可是從來無事不登三寶殿,現如今來到這霜染宮,可不會使想要給自己送點東西,自己可一定要好好提防,以防被這老狐狸又給敲詐了一筆。
賀南霜看了一眼太后,太后倒是依舊一臉慈愛地問道,“先前那人倒是殘忍的很,將這宮中一衆妃嬪都傷成了這樣,哀家定然不會輕饒。”
太后更是向前,一臉慈愛地拉着賀南霜的手閒話家常,倒是讓賀南霜活生生的產生了眼前的人其實就如同她所讓人看到的一半人畜無害,但是實際上,賀南霜還是留了個心眼。
可是這太后就如同魔怔了一般,一直拉着這賀南霜不鬆手,賀南霜只好找藉口溜走,若是再待在這,賀南霜可是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