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菱這話也是給賀南霜提了個醒,畢竟自己放出的召集煙花可是堂主級別的,卻只有二孃一人悠哉悠哉前往,這堂內倒是真的需要診治一番了。
尤菱連忙說道,“最近發了洪水,暗剎堂也都是謹遵堂主命令,一直在幫助平民百姓,也是因此導致了無法那麼快的去迎接堂主。”
尤菱可沒有經歷過她們這幾日的驚心動魄,自然也只是以爲賀南霜在惱怒無人接應,畢竟這堂主偶爾可是對細節在意的很。
賀南霜聽聞此消息後,倒是忽然頓悟了,“我猜楚肆將老爹帶去,應該是皇帝想要派老爹前去治理水患。”
賀南霜這番話可是說的胸有成竹的很,尤菱和尤槐倒是有些許不信,畢竟這賀老爹已經算是死掉的人,怎麼可能再次入駐朝堂之上。
而賀老爹被楚肆帶到御書房之內,立馬抱頭求饒,“各位老大,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就不要抓着我不放了,若是將我放了,我們以後便是兄弟。”
賀老爹心中也在想着,自己這女兒今日怎麼那麼不對勁,竟然也沒有追出來,朕的是自己一把老骨頭,還要遭受這樣的罪,真的是讓人難過的很。
“哈哈,朕倒是不敢跟賀大人稱兄道弟。”赫連諸瑤看着賀老爹的反應,倒是哈哈笑着。
賀老爹對赫連諸瑤的聲音可是熟悉的很,立馬問道,“皇上?”
赫連諸瑤反而沒有回答,只說道,“朝堂之上叱吒風雲的賀大人,現在怎麼膽小了。”
賀老爹看到眼前之人是皇上後,也是頓時來了膽量。
“你說我已經年紀一大把了,哪裡禁得起這樣的驚嚇。”賀老爹邊說着這話邊拍着自己的胸脯,那聲音倒像是真的被嚇到了,而這赫連諸瑤則在一旁旁敲側擊地說道,“賀大人當年也是朝廷中數一數二的大臣,俸祿也是不少,現如今怎麼看賀大人連酒都喝的少了起來。”
賀老爹可是不知道赫連諸瑤設了個圈套等着自己去鑽,只以爲赫連諸瑤愛屋及烏,喜歡自己的女兒,便順便對自己好上一點,現如今又看着自己窮的很,便打算救濟自己一下。
可是這賀老爹真的是天真的很,絲毫沒有看到眼前赫連諸瑤藏起來的狐狸尾巴。
“當然了,霜兒又在冷宮之中,更是連賞銀都沒有,我們父女幾人,可真的是窮的可以。”一提起窮的事情,賀老爹可就精神足的很,哭起來的時候可是聲淚俱下。實際上賀南霜作爲暗剎堂的堂主,這城中好幾家酒館都是她的手下打理的,怎麼可能窮的很。
“那現如今朕給賀大人安排一個美差,賀大人願不願意前往。”赫連諸瑤循循善誘地說着,就等着賀老爹這條大魚跳進自己的網中。
而賀老爹也是沒有辜負赫連諸瑤的期望,說了一句,“自然是願意的。”
聽到賀老爹這句話後,赫連諸瑤便覺得所有的話似乎都可以說了。
“雖然朕也考慮到賀大人你年紀大了,可是您如此殷切,朕就成全你,明日起你就依舊坐穩你的官職吧,過幾日便隨着王大人一同去治理水患。”赫連諸瑤這番話可是說的行雲流水,一看就是心中早就思慮了很久。
而這賀老爹就如此重重地看着圈套掉了進去,可真是沒有白費赫連諸瑤這一片苦心呀。
“可是皇上,微臣不是已經“死”了嘛,微臣可不是推辭,微臣只是害怕微臣這個樣子不能替皇上效力。”賀大人這番話可是說的衷心一片,將自己的擔憂也是迅速說出了口,只不過實際上卻是因爲自己實在是一點也不想去當那苦不堪言的大臣,現如今的閒散生活,可是安逸的很。
赫連諸瑤自然也是猜到了賀大人會這樣說,連忙解釋道,“無事,朕會允許你帶着面紗上朝,然後同其他文武百官說,你不過是生的醜了些。”
先前那段日子裡那滿臉麻子的人皮面具,此刻又在賀大人腦海中浮現,可是絲毫不想再經歷過一次那樣的事情了。
赫連諸瑤也是知曉賀大人心中所想,“雖然人皮面具是好,但是現如今已經是夏季了,若是不多加註意,怕是會導致身體不適,畢竟霜兒也看着呢,所以朕這也是爲賀大人煞費苦心。”
賀大人此刻就已經看出來,自己應該是慘敗了,畢竟眼前之人可是絲毫沒打算放過自己,就連自己能夠抓住的一絲一毫的藉口,他也早已經想好了說辭。
“謝主隆恩。”賀老爹此刻除了感慨江山代有人才出,什麼也都想不起來了,而且賀老爹現如今若是不答應,怕是赫連諸瑤更會設下一個更大的圈子給自己鑽。
賀大人現如今真的是優點心如死灰,便打算快些離開,卻沒想到又被赫連諸瑤攔住。
“賀大人莫不是忙着同霜兒告別,這就不用了,畢竟還有一兩日才離開,不急。”赫連諸瑤笑着開口說道,那笑容也是說明了他此刻已經達成了自己的想法。
賀老爹此刻可是實在想不起來,眼前的人爲什麼偏偏又要將自己留下,難道方纔的一記重擊不過是開胃菜罷了,現在纔是主菜。
賀老爹連忙吞了吞口水,做好了心理準備。
“方纔,王大人來過此處,可是提到了賀大人。”爲君者自然也是知曉什麼是應該說出來的,比如現在的賀老爹可就是非常想知道王大人說了什麼。
兩人也是一同在朝爲官無數載,賀老爹聽到這的時候只覺得渾身難受的很,本來還覺得赫連諸瑤這是逼良爲娼,現如今倒是心甘情願的認命了。
“王大人可是同朕說起了你們從前在朝爲官,那語氣可是想念你的很。”赫連諸瑤倒是不緊不慢,隨後又坐了下來,細細品了口茶,方纔說出了這番話。
而這番話的收效倒也是好的很,賀大人這個元老級別的大臣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