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映日到死都沒有想明白,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場景,倒是讓赫連映日覺得十分的蹊蹺,,本來還處於下風的赫連諸瑤現如今卻是忽然站起身來,雖然顯得狼狽的很,實際上卻是早已經考慮了諸多事情。
倒是也想的十分的周全。
反而是這赫連映日露出了十分不相信的神情,似乎是不願意相信,這麼丁點的時間裡,自己就已經輸的一塌糊塗。
赫連映日更是在那笑了笑說道,“我自以爲,這一切我已經算得天衣無縫,卻不曾想,依舊輸的一塌糊塗。”
意識到現如今自己的處境之後,赫連映日倒是大笑起來。
一旁的赫連諸瑤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那,倒是也沒有多加逼迫,反而讚許地看着他,“這一切,你的確算計的特別好,只不過你漏算了一些細微的地方。”
赫連諸瑤依舊未曾點明,那看向赫連映日的眼神之中,倒是無端多出幾分悲憫出來,赫連映日自然是不想看到這樣的眼神,所以他惡狠狠地說道。
“快些將你這悲天憫人的眼神收起來,我根本不需要!”赫連映日現如今的樣子,倒是有些癲狂在其中,同赫連諸瑤的戰爭更是一觸即發。
好在那袖箭倒也是十分的小,所以這赫連諸映日雖然已經身受重傷,卻依舊在那苟延殘喘。
“不知道皇叔,對我還有什麼可以祈盼的地方,竟然用那樣悲天憫人的眼神看着我。”赫連映日說着說着,那神情便有些不對勁,那眼中的神采更是開始渙散,似乎下一刻就要長眠。
赫連諸瑤看着赫連映日這般樣子,連忙向前查看,卻被赫連映日推開。
“呵,少在此處假惺惺了,皇叔。”
倒是一點也不想要接受赫連諸瑤的好心。
赫連諸瑤的手慢慢地收了回來,倒是也有幾分心有不甘在其中,良久之後那赫連映日更是在那指責道,“莫非你以爲我不知曉,我爹爹死了你便是最開心的。”
那一片憤怒之下,倒是讓赫連諸瑤知曉,這赫連映日怕是不管自己說些什麼,他都不會相信的。
所以這赫連諸瑤倒也不想要再爭吵,只想着快些去救他,可是這赫連映日現如今已經打定了主意,定然不會接受赫連諸瑤的幫助,所以這赫連諸瑤雖然是慌張的很,卻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只能看着赫連映日十分的虛弱,那鮮血也是汩汩流下,根本沒有停歇下來的機會。
良久之後,那赫連諸瑤方纔笑着說道,“你爲何如此恨我,這其中定然有着諸多的誤會。”
赫連映日卻是搖了搖頭,“搶我帝位,這算什麼誤會,皇叔,我不是小孩子了。”
那稚嫩的臉龐,此番說出這話來,倒是聽的赫連諸瑤覺得他十分的強詞奪理,但是依舊什麼辦法都沒有,只能靜靜地看着這一切。
等待着即將發生的一切。
忽然赫連映日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
“皇叔,既然你扼殺掉了我最喜歡的東西,那我爲何不將你最喜歡的扼殺掉,這纔是等價交換。”
說罷之後,赫連映日忽然起身,扼住了一旁白景蝶的喉嚨,那樣子更是狠戾的很。
赫連諸瑤明顯沒有猜到赫連映日竟然會這樣做,所以連忙勸阻道,“蝶妃是無辜的。”
可是赫連映日現如今被仇恨矇蔽,哪裡還聽得見其他的東西,所有赫連映日所知曉的,也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可是這諸多的仇恨,卻是將這冰山一角都盡數破滅。
良久之後這赫連映日更是笑着說道,“寂然我已經到了這麼個地步,那我爲何不讓你們一同陪着我,既然我不能好好活着,那麼你們憑什麼能夠好好活着。”
赫連映日扼住白景蝶的樣子,倒是越發顯得陰沉,仇恨已經將赫連映日的雙眼都給捂住了,更是一丁點的機會都不曾留給他。
白景蝶的眼淚簌簌掉落,可是赫連映日卻一點也看不見,他手上的力氣加大,白景蝶因爲被扼住脖子而輕咳出聲,“住手……”
白景蝶的的眼睛已經開始往上翻,也不過能夠看到一丁點生的希望,可是白景蝶不想死,腹中的胎兒尚且還小,若是自己就此一命嗚呼,那麼孩子該如何是好。
所以白景蝶不願意放棄,一個勁地掙扎着,“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那話唯一說出口,眼神卻是看向赫連諸瑤,赫連諸瑤倒是無可奈何的很,“現如今我功法全是,怕是也沒辦法救你。”
赫連諸瑤說出這話後,倒也是萬分感念賀南霜贈與自己的羽箭,本來倒也未曾想過,區區羽箭竟然這麼厲害,更是讓現如今的赫連映日毫無招架之力。
“她肚子裡懷的可是你的孩子,你竟然如此狠心。”赫連諸瑤雖然不能出手相助,但是也在一旁出口相助,企圖能夠幫助白景蝶。
白景蝶掙扎着,那雙手一直在那揮舞,赫連映日倒也是有了些許反應。
只不過這反應,卻是如此讓人無可奈何,只因爲着白景蝶現如今已經漸漸有些昏迷,可是偏偏這赫連映日卻是依舊不願意停手。
赫連映日冷笑一聲,“這麼個賤女人的死,同我又有什麼關係。”
那樣子倒也是讓赫連諸瑤無可奈何的很,良久之後,那赫連諸瑤更是笑了笑說道,“你倒是狠心的很,連你自己的親生骨肉都能夠殺死。”
赫連諸瑤現如今對赫連映日倒也是刮目相看,只不過這刮目相看卻是因爲赫連映日如此狠毒的樣子,怕是這世間也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這般地步。
良久之後,那赫連映日更是一臉茫然地看向赫連諸瑤,“更何況,我走到這一步,皇叔你可是功不可沒,這可都是因爲皇叔,我方纔會走到這般境地,莫非現如今皇叔竟然想要翻臉不認人。”
這赫連映日說起話來,也已經前言不搭後語,最後倒是鬆了手,只不過白景蝶也只能睜着眼睛躺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