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如今這眼前人,可是一絲一毫將自己看成是皇兄的意思都沒有。
她上下打量着自己,赫連諸宇都覺得自己遇到了對手,可是這白景蝶卻又盈盈一拜,赫連諸宇以爲自己已經棋高一着,卻不曾白景蝶忽然說了一句,“臣妾參加王爺。”
這可是巨大的反轉,赫連諸宇本以爲在這宮中不可能有人能夠看出自己並非皇上,可是偏偏這白景蝶一眼便看出。
赫連諸宇直覺的覺得,定然是自己的小嫂嫂在暗中做了手腳,可是這賀南霜卻是如何也不承認自己做過這樣的事情。
畢竟這眼前之人可是白景蝶,自己絲毫不用做出任何提醒,白景蝶便能猜出所有的真相。
“你可別再拿你拿眼神看着我了,畢竟我可是真的不曾看過這,你若是有什麼委屈,就快些在蝶妃面前說,興許蝶妃還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給你解解疑惑。”賀南霜沉聲說完這些話,一點也不想管這赫連諸宇了。
“尤菱,上茶。”
尤菱經過了這樣的事情後,現如今都不曾緩過來,聽到賀南霜的話方纔想起來,自己還不曾給蝶妃沏茶。
“你方纔是怎麼看出我的?更何況,我在這宮中出現的機會應該是少之又少。”赫連諸宇“咚”的將那摺扇收起。
白景蝶喝了一口茶,招呼赫連諸宇坐下,“王爺既然也是這霜染宮的熟人,也不要太過客氣了,不然我都不好意思了。”
赫連諸宇倒也聽話,連忙坐了下來。
仔細觀察了一番白景蝶,這眼前的女子,看起來倒是弱柳扶風的感覺,那發間簪着的也是一隻藍色的蝴蝶釵,倒是同她這個人一般,雖說看起來弱柳扶風,實際上卻也是牙尖嘴利,讓人輕易看不見她的底牌倒是是何物。
有句話就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能夠跟小嫂嫂在一起的人,赫連諸宇可斷然不會覺得她是凡品。
所以這一次,赫連諸宇可沒有掉以輕心,雖說這眼前之人倒是一直在解釋着,可是在赫連諸宇看來,這和沒有解釋那裡有什麼區別。
看着赫連諸宇這副不相信的樣子,白景蝶倒是覺得,自己這一語中的怕是傷害到了這小王爺的自尊心。
“爲何你偏偏猜出我是小王爺。”赫連諸宇現如今可算是全神貫注地盯着白景蝶,賀南霜都出口教訓道,“平日裡你皇兄可曾告知你,對待女子切勿如此粗魯,不然日後可討不到媳婦了。”
看到賀南霜朱脣吐出媳婦二字的時候,赫連諸宇可是條件反射一般看了一眼尤菱,尤菱立馬低下了頭。
好在這白景蝶並不在意,連忙說道,“皇上可從來不會這般模樣,雖然你們兩兄弟模樣一樣,可是皇上爲人,看起來並沒有王爺這般輕佻,更何況在這所謂的情況之下,皇上定然會好好跟在姐姐身邊,而不會像王爺這般,遠遠看着。”
“你這話倒是說的在理的很,我皇兄可是恨不得整個人都貼在小嫂嫂身上,這話倒是不假。”赫連諸宇這沒羞沒臊的話,倒是讓賀南霜忽然紅了臉,暗自叮囑了一句,“我現如今倒是覺得,你這樣子,還是適合同尤菱好好說說,若是再口無遮攔,我定然去告知你皇兄。”
白景蝶卻是在一旁嘆了口氣,“姐姐,方纔聽說霜染宮也遭到了刺殺,我便急忙趕了過來,一來是因爲擔憂姐姐,二來則是因爲宮中有一妃嬪,竟然被殺死了。”
本來還在一旁無動於衷的賀南霜聽到這殺死二字,忽然好奇起來,原來這宮中並非自己一人遭遇到這樣的事情,可是若是太后做出來的事情,她斷然不會去針對其他人,可是這所有的事情,現如今倒是真的亂成了一盤散沙。
如何也聯繫不起來,本來賀南霜還覺得自己忽然找到了一絲頭緒,可是現如今看來,那些頭緒,不過是自己胡亂猜想出來的,似乎同事情的真相差了太多太多。
“近幾日你也要小心點,切勿惹火上身。”賀南霜已經在一旁開始叮囑白景蝶,畢竟這人的功法同自己不相上下,若是白景蝶貿然惹到了,怕是也要同那已經香消玉殞的嬪妃一般。
從這世界上消失了。
注意到眼前之人的愣神後,白景蝶連忙開口提醒道。
“現如今的場景,倒是讓人無處可退,不過這現如今的情況已經引起了軒然大波,那人應該也不會再回來,可若是再回來,怕是宮中也無人能夠抵擋。”白景蝶說完這話後,看了一眼賀南霜,賀南霜倒是閉起了眼睛,開始了冥想。
一旁的赫連諸宇忽然想起了什麼一般,“我皇兄他無事吧。”
白景蝶略躊躇,欲言又止,“倒是沒事。”
“那爲何皇兄不來看嫂嫂。”赫連諸宇可是快人快語,覺得白景蝶似乎有什麼事情瞞着他,他本以爲是皇兄受傷了,卻無法前來,所以派蝶妃前來看看小嫂嫂的傷勢。
可是白景蝶搖了搖頭,卻是什麼也沒說。
赫連諸宇自然是關心赫連諸瑤的,所以他連忙出去,白日裡便在皇宮之中一頓亂飛,來到了御書房後,便直接衝了進去,可是那御書房之中卻是空空如也。
赫連諸宇試探性地喚了句楚肆,果不其然,楚肆便現出了身影,恭恭敬敬喚了句王爺。倒是讓赫連諸宇猜對了,今日楚肆倒是在這御書房中,不然赫連諸宇就要白跑一趟了。
看到楚肆後,赫連諸宇便連忙問道,“皇兄現如今在何處。”
楚肆倒是老老實實地答道,“皇上現如今正在夏無月宮中,因爲她被刺殺受傷了。”
赫連諸宇冷笑一聲,留下了一句話,“等皇兄回來後,告訴他,小嫂嫂傷的更重。”
赫連諸宇拂袖而去,回去的時候卻是站在霜染宮門口,遲遲不敢進去,還是賀南霜看到了那衣角直接喚尤菱來請,赫連諸宇方纔慢慢悠悠地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