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菩提經?不知道。”張天涯搖搖頭,然後嘿嘿一笑,大概明白蕭如龍的父輩們之所以能夠得到慈光寺的秘籍,應該是靠偷來的吧。
但是這些都是陳年往事,揭開人家先人的老底,那不是人該乾的事情,這點廉恥張天涯還是有的,所以纔會只是對此嘿嘿一笑帶過。
蕭如龍這樣的人,如何不能夠從張天涯的笑容裡面看出點意思來呢?見到張天涯一笑而過,很是讚賞地也笑了笑。
然後,蕭如龍又說道:“那麼這樣看來,你必定也不知道慈光寺內修的天龍八部衆了。”
張天涯一向自我感覺對武修界的事情還有些見識。早先素問引發的那個神秘之極的逆殺聯盟,就讓他摸不着頭腦,如今好好的一個天下第一的慈光寺裡面,怎麼也有這麼多自己不知道的道道?
張天涯不由得也感覺有些頭大了,問道:“這內修又是什麼東西?還有那什麼天龍八部衆之類的,不會是和尚吧?”
蕭如龍居然頗有耐心,讓張天涯喝下一杯酒之後,才肯解釋道:“這其中就關係到慈光寺裡面的一些內幕,一般人是不可能知道的。慈光寺其實分爲內修和外修。你不要以爲說外修是專門修煉筋骨的人,這是錯誤的。外修其實慈光寺面向外界的那些和尚,內修則是慈光寺的中堅力量,更是精銳之中的精銳,他們一般不會出現在外面,始終保持着神秘的面紗。而這天龍八部衆,就是其中的部分精英。他們保管和修煉了天龍寺的《九龍菩提經》。”
張天涯這才明白過來,說道:“所以,這本《龍王爪》不會就是那《九龍菩提經》的一部分吧?”
蕭如龍笑道:“你說對了!其實,這本《龍王爪》只有一半。而司馬通吃的出手是不是非常快?”
見到張天涯點頭之後,蕭如龍纔對張天涯說道:“司馬通吃修煉的,乃是《九龍菩提經》之中的《神龍穿雲武訣》,但是分量比我的《龍王爪》要少,應該只有三分之一而已,威力也就不如我龍王爪。”
張天涯對此感覺很驚奇,說道:“難道所謂的《九龍菩提經》裡面其實就是記錄了九種慈光寺的武修技功法嗎?”
這下子就有些難住了蕭如龍了,說道:“這老夫就不是很清楚了,慈光寺裡面確實有非常多不爲外界所知的秘密,也許裡面只有九種功法,也許有十種,但是誰知道呢?而且,誰也不知道里面記載的功法,是不是如同龍王爪一樣,都是帶着‘龍’的。”
張天涯想了想,說道:“關於佛家的八部衆的話,我老人家倒是知道一些,其中確實是有一個部衆是‘龍’,但是其他的則有‘夜叉’、‘阿修羅’等等。也許這《九龍菩提經》裡面記錄的武修技功法只怕是極其驚人的吧。”
蕭如龍有些讚賞地看着張天涯在那邊自我yy,笑了笑,說道:“你怎麼胡思亂想都可以。但是現在的重點是,這本《龍王爪》的秘籍,你到底是要不要。”
張天涯笑了笑,說道:“我老人家當然非常想要了,這可是天下第一的慈光寺的武修技秘籍啊!但是問題也來了,我老人家現在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辦理,我不可能留在這見鬼的平沙寨給你學這龍王爪啊!”
張天涯的話,相當於是婉拒了蕭如龍要收他當徒弟的意願。
蕭如龍立刻板起臉,問道:“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辦?難道比學我的龍王爪還重要嗎?”
這次張天涯不再嬉皮笑臉了,很是嚴肅地說道:“是的,非常重要,重要得可以讓我捨棄一切。”
蕭如龍想不到張天涯還有這樣正經的一面,嘆了口氣,說道:“罷了,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強求你,只能夠說,是你沒有這份福分了。”
張天涯笑了笑,給自己和蕭如龍都倒了一杯酒。
兩人又喝了一會酒之後,張天涯說道:“蕭老頭,你現在也不想找我做你的孫女婿和徒弟了,那麼你也應該放我老人家走了吧?說實話,我現在確實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啊!”
蕭如龍看了張天涯一眼,說道:“我因爲你和黃昭輝一共損失了五萬真幣,你說要怎麼辦?”
張天涯立刻說道:“我老人家賠給你不就可以了嗎?”
蕭如龍奇道:“要是黃昭輝說出這樣的話來,老夫還可以相信,但是你也可以?你又是什麼來頭?”
張天涯笑道:“說實話,我老人家的身份還真的是不值一提。但是問題是,我老人家還真的是挺有錢的。不信的話,你把我的那個鴻齡袋還給我,我立刻就給你二萬五千真幣。”
蕭如龍這纔想起來,張天涯的那個什麼鴻齡袋他還在很的是一直打不開,說道:“你說的鴻齡袋,是不是就是你那個紅色的袋子?”
張天涯笑道:“正是那個袋子。蕭如龍,你打不開吧?嘿嘿誒黑……”
蕭如龍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說道:“你小子是不是不想要那個袋子了?”
張天涯連忙擺手笑道:“要,當然是要了。你不要動氣啊?裡面是真的有不少好東西。但是咱們說好了,到時候你一定要放我老人家走。”
蕭如龍這才命刀疤臉回去拿張天涯的鴻齡袋,然後問道:“不過,你應該給我五萬真幣纔對吧?”
張天涯一向算賬最分明,叫道:“爲什麼是五萬真幣,我一半,黃昭輝也一半,當然是二萬五了。”
“黃昭輝真的不是你朋友?”
張天涯立刻說道:“狗屁的朋友!而且,一個朋友若是要你爲他花二萬五千個真幣那麼一大筆錢贖身,你還會覺得他是你的朋友嗎?”
蕭如龍聞言大笑。
兩人再度開始喝酒談天,氣氛還不錯,看來蕭如龍確實有意要放走張天涯。
其實,連讓張天涯坐水牢都無法使之屈服,這樣留不住心的人,蕭如龍就是強行收做徒弟也沒有用,還不如讓張天涯走人來的方便。
不一刻,刀疤臉就把張天涯的鴻齡袋拿來了。
張天涯一看,確實是自己的鴻齡袋,就對蕭如龍說道:“蕭老頭,你可以解開我身上的禁制了。你的禁制法訣倒是很獨門,我這些天無論怎麼嘗試都衝不開。”
蕭如龍笑了笑,嘲諷地說道:“這點你就比不上黃昭輝。他是參商門的少門主,確實比你有見識,他昨天就自己解開了身上的禁制了。”
張天涯白了蕭如龍一眼,真的是人比人氣死人,貨比貨得扔。
等到蕭如龍幫助張天涯解開身上的禁制之後,張天涯這才催動了體內的罡元,覺得運行方面確實沒有問題了,才動手打開鴻齡袋。
張天涯的手法很怪,蕭如龍根本就看不懂,也就懶得去注意了。
張天涯從鴻齡袋裡面拿出來一個紫琉璃底座的青玉奔馬,往石桌上面一放,頓時是光彩四射,一下子就吸引住了蕭如龍的目光。
張天涯指着那座紫琉璃奔馬說道:“蕭老頭,怎麼樣,這座寶物應該是夠我老人家贖身的吧?”
蕭如龍的目光忽然轉向了張天涯手裡的鴻齡袋。
張天涯一看不好,連忙收起鴻齡袋,叫道:“喂,盜亦有道,你可不要肖想(覬覦,閩國方言)我鴻齡袋裡面的其他寶物,否則我們再來打個魚死網破。這裡面的東西可是我留着以後養老的資本!”
張天涯這樣一說,蕭如龍頓時就笑了,說道:“你現在才幾歲就想着養老的時候了。”
“怎麼不可以嗎?”張天涯昂起頭說道,“那是因爲你從來沒有窮過好不好。我老人家的終極願望,就是等到三十歲的時候,能夠娶二個漂亮老婆,然後在閩國的鄉下買個一千畝土地,弄幾艘海船,我就當土財主一直到終老了。”
蕭如龍忍不住大笑起來,罵道:“你個龜孫子怎麼就這麼一點出息啊?你若是當了我的徒弟,不說整個龍江都可能是你的,等我死了,至少也要給你幾個水寨吧?那絕對比你到鄉下去當土財主有錢多了。”
張天涯鄙視地說道:“所以說,沒有人能夠理解我老人家的想法啊!這世界真的讓我老人家感覺寂寞!不說了,喝酒吧。喝完今晚這頓酒,就算是我老人家跟你的告別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