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天空中撒下無數降落傘,猶如蒲公英般四散飄落,使勁咳嗽了一下,緩過勁來的關婷婷慢慢睜開眼睛打量着飄在空中的一個個降落傘,自言自語道:“我飛起來了!”
曹玉龍和李樂軒找到了江顏的位置,向她打了一連串的手勢後各自操縱着傘的方向,遠遠地,關婷婷發現有三隻傘慢慢地在靠攏,似乎還在手舞足蹈,好奇心驅使她靠了過去。結果落地之後,他們四個人神奇地降落在了一起。
快速收拾好降落傘後,打開指揮包拿出了裡面的東西,果然如曹玉龍所說的,指北針根本不管用。
“指北針有問題,我們這是在哪兒啊?”關婷婷用地圖扇着風說道。
“從圖上來看,我們應該在學院的西南方,”李樂軒一本正經地說道,“不過這離集結點也太遠了吧?直線距離起碼有六十公里,也就是說我們飄遠了?”
“可不是嘛?”曹玉龍苦着臉說道,“我們降落的時候我看見了,這個位置離大部隊降落的地方少說有十公里,這下慘了,三個小時,六十多公里,山路崎嶇不平,跑完非得殘廢不可!”
“就算跑得快,中途還得淌過南坪坡水塘,樂樂水性不好,不知道那河是深是淺,河面是寬是窄?”江顏折了一支枯樹枝插在地上根據太陽的位置辨別好了方向之後,在地圖上找到了所在的位置,說道。
“曹玉龍,你剛纔在空中怎麼不停地向我打着飄移的手勢啊,我明明都是看着他們的方向在操縱傘轉向,怎麼你一個勁兒地朝我靠過來啊?你想謀殺我啊?”李樂軒突然質問曹玉龍。
曹玉龍活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哀嚎道:“我冤枉啊,要是不讓你飄走,我們的傘就纏到一起了,到時候我們倆都沒命了,有誰那麼傻,謀殺你還要搭上自己的小命兒啊?再說了,我還沒上保險呢?”
“噗嗤!你們快想想怎麼跟上大部隊吧?”關婷婷忍不住笑了起來。
“哎,對了,關婷婷!”曹玉龍這才發現旁邊還有關婷婷,趕緊質問道,“你爲什麼一個勁地朝我們靠過來啊?你知道不知道,要是我們的傘絞在一起的話,那我們都得集體去見上帝了!你什麼意思啊?”
“我!”關婷婷委屈地低下了頭,鼻子一酸,眼淚又在眼眶裡打轉!”(小說5200,)
“別哭啊,我們已經夠慘了!”曹玉龍往身後一跳,指着關婷婷說道。
不說還好,這下可不得了了,關婷婷一下子大哭了起來。
“曹玉龍,你幹嘛啊?”李樂軒摟着關婷婷埋怨道。
“我不是故意的,我看到你們手舞足蹈的,還以爲你們在向我打招呼呢,所以我就過來了嘛!”關婷婷泣不成聲地說道。
“好了,現在我們沒有時間在這裡浪費了,我們先研究一下怎麼縮短回去的路程!”江顏制止了想要說話的曹玉龍。
四個人立刻把頭聚在了一起,關婷婷突然說道:“這個方向的那條公路好熟悉啊?”
“拜託,這是集結點的反方向!”曹玉龍沒好氣地說道。
“我知道啊!”關婷婷點點頭。
“哎,宋教官可說了,不許使用交通工具啊?”李樂軒顯然也想到了那條公路的用處,但不知道關婷婷的意思,於是提醒道。
“婷婷,你是不是想到什麼辦法了?”江顏趕緊問道。
“她除了哭鼻子能有什麼辦法?”曹玉龍不屑地說道。
關婷婷咬着牙恨恨地瞪了曹玉龍一眼,說道:“我纔不像有些人,只會在一邊說風涼話,沒用!”
“你,你!”曹玉龍指着關婷婷半天說不出話來。江顏捏着他的手指在地圖上一點,說道:“你們看,公路的這段離集結地很近,而且不用渡河!”
“啊?”曹玉龍看着自己手指的地方,說道:“可是我們對這一帶不熟悉,萬一迷路了怎麼辦?”
“我可以幫你按求救器啊?”關婷婷戳了戳掛在曹玉龍腰間的指揮包嘲笑道。
“去!”曹玉龍一把按住自己腰間的指揮包扮鬼臉嚇唬關婷婷。
關婷婷清了清嗓子,站起身來花癡地說道:“我可是土生土長的北京人,我們舞蹈學院芭蕾舞系的舞蹈王子就住在通州區,他不但舞跳得好,而且還喜歡騎着自行車穿越在城市的馬路上,要知道他第一次約會就是請我一起騎着車穿越在這綠樹掩映下的盤山公路!”
其他三人抖了抖滿身的雞皮疙瘩,齊聲問道:“你們不會就是在這條公路上約會的吧?”
“答對了!”關婷婷繼續笑着說道,“所以這條路我最熟悉,印象最深刻了,閉着眼睛都不會迷路。”
“我明白了!”李樂軒恍然大悟道,“你是說我們跑公路去集結點!”
“雖然還是那麼遠,可平坦的公路總比山路跑得快,等到了地圖上大橋的位置,離集結點就不遠了!”曹玉龍摸着下巴說道。
“那還等什麼?跑啊!”江顏表情誇張地說道。
話音剛落,四個人一起大叫着朝那條公路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