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風行者私立的府邸之上,偌大的地方顯得陰氣沉沉。此刻,所有人都在平常的練武場上,橫七豎八的或躺或坐,每個人臉上的神色都不太好。在這裡,原本他們都是老大,每一個人都不可一世,屬於橫着走的那種。可是,如今,所有的人都不約而同的低聲呻吟。眉宇間透露着一絲痛楚,還有痛恨。他們在等待,等待那個可以讓他們揚眉吐氣的人出現。
儘管今天遇到的那個傢伙實力不俗,可是也僅僅是不俗罷了。他們相信,他們要等待的那個人來了之後,會讓他們心裡好受一些,讓對方吃個大苦頭。現如今,風行者的聲勢被夜無憂打得一落千丈。剛剛他們其中有一個弟子去外面收靈石,對方竟然支支吾吾的不痛快。這下子,可讓那名收靈石的弟子臉色頓時不怎麼好看。雖然對方沒有明說,可是他們眼中以前的怯懦竟然消失了不少,不僅如此,他們眼中還有一絲幸災樂禍的神色。在最後沒有收到靈石的情況下,那名弟子灰頭土臉的回來,將這些事情說給了已經回來的那些供奉長老。頓時那些長老火冒三丈,也就是已經有了風緣和雷動的例子在那兒,使得本來很囂張狂妄的風行者現如今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樣,頓時蔫了。
狂躁的暴風雨之前,總是出奇的寧靜。風行者被打怕了,整整兩天時間,大門緊閉,誰人都不知道里面到底發生着什麼,進行着什麼。可是,衆人都知道,一場大戰可能即將爆發。最後到底是風行者繼續猖狂,還是從此沒有風行者,大家拭目以待。
就在事情發生後第三天的夜裡,突然間天空好像亮了一下。不過緊接着又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然而衆人心頭的陰霾更加的濃重了。正在打坐的夜無憂擡頭看了一下,然後臉上說不出是什麼表情,然後隨即恢復了淡然。
砰地一聲!風行者內部議事廳的一排桌椅應聲而碎,此刻一頭黑髮的中年人,正神色陰沉的看着跪在下方的衆人。他額頭上的那道長長的疤痕,此刻就像是兇獸張着的大嘴一樣,猙獰而恐怖。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就出去幾天時間,你們就被人打成了這樣。還每個人都自願自費一臂,好哇,很好哇!”站在最上方的那個聲音不斷地響着,可是下方的人卻因爲越發的恐懼而瑟瑟發抖,沒有一個人敢擡起頭來說話。
此人正是風行者的掌舵人,原來的海盜頭子,真純道人。在他發現已經有兩個人的玉片已經碎了之後,就火急火燎風馳電掣的趕了回來。可是他所看見的景象,卻是使得他大爲震怒。基本上所有風行者的成員,都喪失了一條臂膀,而且他的左膀右臂風緣和雷動,修爲即將達到元嬰期的兩人,被人徹徹底底的搞成了廢人。這使得他如何不怒,怎能靜下心來。
“你們一個個倒是說啊,平時看你們廢話挺多的。如今,怎麼都成了啞巴的嘴當了擺設了?我出去纔多少時間,就成了這樣。如果我要是出去個一年半載,我回來的時候是不是要看到這裡已經成爲了一團廢墟,風行者都成了一個歷史的存在呢?”真純道人越說越是憤怒,而他額頭上的那條疤痕,卻是更加的紅潤就像是要滴出血來一樣。
“首領大人,這件事情。卻是怪不得風雷二位使者,全部都是因爲對方太過強大。使得我們不小心陰溝裡面翻了船。”此人名叫張來峰,是一位結丹後期的修士,算得上是風行者的一位長老。不過,在事發當時他根本不在現場,否則的話他的臂膀也會有所損傷的。
“不怪他們,好一個不怪他們?那你的意思是,怪我了?”真純道人此刻顯然已經到了憤怒的邊緣,風行者是他一手創立起來的,就像是他的家業,此刻被破壞成爲了這種樣子,他能夠靜下來纔怪。
張來峰聽到真純道人的咆哮,迅速的跪了下來,然後誠惶誠恐的說道:“首領大人息怒,首領大人請息怒。我不是這個意思,實在是因爲對方扮豬吃老虎,隱藏了實力,所以才使得我們節節失敗。若是一開始他就顯現出真實實力的話,我們肯定不會去招惹的。”
這些人的天性,欺軟怕硬!從張來峰的話語中,表現的淋漓盡致。若是夜無憂剛開始就表現出強絕的戰力,他們肯定會道歉然後請出郭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夜無憂一來太年輕,二來麼,怎麼看夜無憂都是結丹中期的境界。所以,他們纔會那樣做的。
真純道人也冷靜了下來,看着經脈俱廢丹田被毀的風緣和雷動二人,他的嘴脣張了張,可是到最後什麼也沒有說。揮了揮手,立刻就有一些弟子上前將已經成爲廢人的風緣和雷動拖了出去,渾然未覺他們眼中已經由剛開始的一絲期待變成了灰色的絕望。
眼不見心不煩,風緣和雷動再怎麼說也是跟隨着自己一起打天下的功臣。可是現如今,他們已經成爲了廢人,如果子繼續帶着他們的話,無疑是多出來了兩個累贅。所以,爲了以後的方便,他們兩人還是自生自滅去吧。當然了,他心裡清楚,風緣和雷動失去了風行者的庇護,肯定不會有好下場。別人動手,總比自己親自動手瞭解了他們更好一些,不是麼?
“好了,現在你說說,那天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形。”真純道人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然後沉聲對着張來峰說道。
“首領大人,對於那天的事情,我也是不甚清楚。那天在場的弟子有很多,不如就找他們詳細說一下那天的情況吧。”張來峰自己根本不在現場,即便聽了手下的講述,現如今也不敢站出來充這枚大頭蒜。整整幾十人,竟然被迫自斷一臂,這種事情說出來,豈是一個丟人就可以瞭解的事情?
衆人暗罵罵了一句老狐狸,重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有一個那天在場的弟子不得已站了出來。然後,恭恭敬敬的將那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這名弟子倒也中肯,並沒有誇大事實。
真純道人聽了他的詳細解說之後,沉吟了一陣,然後眉頭漸漸的擰起。
“據你所說,那名年輕人故意隱藏了實力,然後引你們上鉤的?”真純道人緩緩問道。
“首領大人,引我們上鉤我們不太清楚,可是他隱藏了實力,我們都可以肯定。”見到真純道人的示意,他繼續說了下去,“剛開始的時候我們像往常一樣,在從傳送陣那裡等待着。於是就看見從那裡出來了一撥人,裡面就有那名年輕人。可是據風大人的觀察,他們裡面境界最高的只有結丹後期,所以我們瞄準了他們。一路尾隨他們到了離家酒樓,等他們住了進去,然後風大人和雷大人一同守候在那裡,不到一會兒時間就碰上了從裡面出來的那個被我們抓的傢伙。果不其然,剛剛過來的都是一些愣頭青,三言兩語雙方就槓上了,風大人和雷大人兩人合力壓制住了那個比較衝的傢伙。然後,剩下的事情就是風大人抓了他,其他人回去籌備靈石。可是沒成想,半路殺出個年輕人,看他的樣子也就是二十歲的樣子,可是竟然是結丹中期的境界。剛開始我們大夥兒着實驚訝了一下,可是想到了風大人還有雷大人在此。也就無所謂了,可是令我們沒有想到的是,那名年輕人竟然憑藉着結丹中期的境界,硬是將風大人還有雷大人打廢,而且自身沒有絲毫損傷。”
顯然,這個被派出來的傢伙平時應該屬於能說會道的類型。不一會兒,就嘰嘰喳喳的說了一大通,不過總算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個清楚。
“首領大人,對方肯定是隱藏了實力,要不然的話,憑藉他結丹中期的境界,卻發揮出了遠遠超過結丹境界的戰鬥力,這個不太合常理啊。”
真純道人摩挲着下巴,本來暴怒的心境現如今也漸漸的平復了下來。半晌,他慢慢的問道:“將他們在打鬥時候的景象跟我說一下。”
“首領大人,那名年輕人應該修煉的是風屬性的功法。在風雷兩位大人面前,他輕而易舉的就將他們的同伴奪了過去,而且後來,風雷大人使用了合擊之術,而對方就是一個金色的巨掌,而且金色的手掌還會自由變換動作。”
聽到這裡,真純道人的眼中驟然一亮,可能這名弟子不知道巨大的手掌打出去會變換形狀意味着什麼,可是身爲元嬰境界已經步入了長生不老的他來說,怎麼能夠不知道這種功法乃是上上乘的頂尖功法啊。
一般來講,修真者剛開始的功法基本上大同小異,一個樣子。可是隨着境界的逐漸增高,他們明白越到後面修煉的並不僅僅只是靈氣,而是感悟。感悟越強大越深奧,對於天地之理理解的越深,他們的修爲越強大。所以,當修爲到了一定層次的時候。他們就會有學習功法變成了創造功法,而隨着境界的越來越高,功法就會越來越完善,相應的等級也會越來越高。
通俗一點來說,功法也是分層次的。分爲天地玄黃四個等級,在這四個等級之上還有一些稱之爲靈級功法。意思就是功法通靈。
如同夜無憂所施展的羅漢梵天手一樣,到了他如今的境界那個手掌就可以跟着他的心意隨意變化,而取到殺敵制勝的效果。
真純道人在一邊的問了衆人夜無憂的功法表現之後,眼中的貪婪更加的旺盛了。靈級功法,就算是當今世上,也沒有幾部。而且那少數的幾部功法還在那幾個修真巨擘手裡,外人只能眼饞。對於靈級功法的好處,那肯定是妙不可言了。
現如今,竟然讓自己歪打正着碰上了,真純道人哪裡有不動心的道理?他暗暗的想到,幸虧
自己得到了那件東西,瞭解到了這裡面的相關知識,否則的話自己可就白白錯過了這個天大的機緣。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所謂福之禍所依,禍之福所依。福和貨,總是相連在一起的。
相比較起靈級功法而言,風緣雷動兩人的生死就顯得不怎麼重要了,還有風行者的面子也無所謂了。畢竟,風行者再怎麼風光,也不過是一個強盜組織,若不是還有着自己的坐鎮,恐怕早就在這個四方城的一角被毀滅了。
而自己,對於風行者,也沒有多大的興趣。只有他自己明白,現如今的境界,靈石所起到的作用,已經沒有那麼的大了。
所以,真純道人現在內心當中蠢蠢欲動,完全都是在想着如何將那部靈級功法給弄過來,自己也能在修爲上再上一層樓。
打定主意的真純道人在簡單的問了一下下屬的傷勢以後,就隨意的消失在了衆人面前,留下了一頭霧水的所有人。
此刻,在離家酒樓卻又是另外一番景象。經過幾天的相處,衆人發現夜無憂並沒有一絲一毫高手的架子,完全和他們剛開始見到的一樣。所以,衆人逐漸的講話說開了,將那份尊敬留在了心底深處。衆人嘻嘻鬧鬧,夜無憂倒也落得清靜和自在。
在深夜的時候,傳來了敲門聲,夜無憂睜開緊閉的雙眸,淡淡地說了一聲:“小狼,門沒鎖,你進來吧。”
從腳步聲和氣息來看,夜無憂從琅無涯走到門口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他,可是琅無涯仍然是有禮貌的敲了幾下門,夜無憂心中閃過一絲欣慰。雖然琅無涯修爲絕高,可是對於人情世故卻不懂的太多。所以一直是冷冰冰言語不多的樣子,不過還好的是琅無涯對於自己的話一直都沒有違背過,這點倒是挺好。
“小狼,這麼晚過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夜無憂放下盤着的雙腿,坐在了牀上,邊說邊沏了一杯茶遞給琅無涯。
琅無涯靜靜的看着夜無憂所做的一切,父親叫他跟夜無憂學習,肯定不僅僅是學習修煉上的事情。更何況,修煉上的事情,夜無憂現如今還不能夠和自己談經論道。那麼,只有其他方面了,怎樣做好一個人。還有生活中的瑣碎點滴,這都是琅無涯平時注意的
“你應該察覺到了吧?”琅無涯接過夜無憂遞過來的茶杯,然後仰頭一飲而盡,又將茶杯放在了桌子上,沒頭沒腦的說了這句話
“嗯!在前不久,我發現一股強大力量降臨到了這裡。我和修真者有些不同,所以我能感覺到這突然多出來的力量,按照這股力量最後的落腳點,還有沒有發出任何動作來看。這個人,應該就是風行者的坐鎮者,真純道人了。”夜無憂淡淡的說道
“怎麼樣?有把握嗎?”琅無涯隨口問了一句,不過看他的樣子好像不怎麼放在心上一樣。其實,這也怪不了琅無涯,說實話對於元嬰期的修士,即便在衆人眼裡是老怪是高手,可是琅無涯來看就是小蟲子,翻不起多大的浪來。
“這個,根據他的力量波動來說,我估計若是真的戰鬥起來應該在五五之數。不過,這只是他無意透露出來的,如果按照實際戰力的話,應該是我輸他贏,但是他也殺不死我。”夜無憂倒也很坦誠。
的確,夜無憂能夠和元嬰期的人戰上一戰,可是元嬰期也有強有弱。就如同結丹期一樣,夜無憂無疑就是結丹期最強大的那一種。現如今,夜無憂的壓箱底手段有很多,因爲有了大帝親自祭煉的仙劍和戰袍,最起碼能夠保護他不被人殺死。
他的羅漢梵天手還有青龍斬天決,亦或者天道無情劍,每一樣都是絕強的功法,可以越級戰鬥。最近,和風雷二人動手之後,他隱隱感覺有些突破的跡象,而且好像有些猛烈。對此,夜無憂並不陌生,或許這次突破之後應該可以達到半步元嬰的地步。
等到他達到半步元嬰之後,另外一些功法就可以修煉了,譬如十殿閻羅,這門西域絕學。藝多不壓身,夜無憂可不覺得多修煉一門功法有什麼不好。
琅無涯和業務有聊了一會兒就出去了,夜無憂這會兒也沒有了打坐的心思。躺了下來,然後靜靜的思考着。本來想來到四方城之後要低調行事的,沒想到剛開始就惹出這麼一個大麻煩。
夜無憂並不想四處樹敵,奈何他還有一顆算是正義的心靈。對於天龍會,乃是觸動了他的憤怒神經,所以必須要殺光他們才能夠讓那些枉死的人沉冤得雪,至於風行者,對於這種仗勢欺人的勢力,夜無憂一向是秉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可是沒想到的是,剛剛組成團隊,裡面的隊員就被他們抓了過去,然後勒索敲詐。
不得已,夜無憂在沒有足夠靈石贖人也不像這樣乾的情況之下,出手反擊。最後的結果就是兩方都碰撞的不行,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在這種情況下,夜無憂唯有奮力一戰。對於這些惡霸,只有將他們打怕了,才能夠徹底的斷絕了和那些勢力的來往。否則,他們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粘住你不放了。
即便是對方那個元嬰期的出來,夜無憂也敢和他叫板,最不濟就是輸了。不過輸了,不還是有琅無涯這個後手嗎?不到萬不得已,琅無涯就是一個普通人。可是情非得已的時候,琅無涯便要斬露出他原本就應該有的鋒芒,這就是夜無憂的打算。
一夜無話,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
夜無憂剛剛起來,就聽到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迅速的洗了一把臉,然後開了門,則發現尹志平一臉焦急的站立在那兒,手裡面拿着一個大紅色的請柬。
“志平兄,什麼事情讓你大清早的就來我這兒了啊,我這裡可沒有早餐招呼你們喲。”夜無憂隨口打趣地說道。
“無憂兄,你還有心思開玩笑,我現在,可真是急死了。你看看這是什麼?”說着,尹志平就將手中的那張請柬塞到了夜無憂的手裡面,眼中還不斷地透露着着急還有擔心。
這可真怪了,按理說應該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啊。自己都告訴他了,真純道人自己並不懼他,可是爲什麼他如此慌張呢?夜無憂心思百轉,然後疑惑的將手中的那張請柬翻開。
剛一接觸,這張請柬不知道用什麼材料做成的,看起來就是輕飄飄的一張紙,跟凡間的請見一個樣子。可是入手過處,卻是有着一絲分量。挺沉的,大略估計了一下,這張請柬大概有幾十斤重。
慢慢翻開請柬,裡面什麼都沒有,竟然是一封無字天書。這可就怪了,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夜無憂頓時一頭霧水,將疑惑的眼神轉向了尹志平,卻發現尹志平也是一臉苦笑,顯然也不懂的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夜無憂皺起了眉頭,然後問道:“志平兄,這封請柬是誰送過來的?”
“是風行者,早上我剛起牀,就聽見外面有人求見,我出去一看竟然是風行者的一名長老,名叫張來峰的。他送給我這封請柬之後,就走了。我打開看了一下,什麼都沒有。我也不懂的是什麼意思,這不,情急之下,就來找你了。”尹志平一臉苦笑。
夜無憂慢慢的坐了下來,然後盯着請柬看了半天。慢慢的,嘴角流露出一絲微笑。
“呵呵呵,志平兄。我明白了,原來是這個意思啊。”夜無憂一臉的釋然,對着尹志平說道。可是,尹志平聽的還是一頭霧水。
“無憂兄,到底是那樣,你說啊,讓我也明白一下,你這個搞得我雲裡霧裡的。”尹志平此刻就像被貓抓一樣,心裡癢癢的。
“昨天晚上,一股強大的力量突然降臨到了這兒。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風行者的首領真純道人來了。而今天早上就有人送來了這封請柬,你還不明白這裡面的意思嗎?”夜無憂緩緩的說道。
“無憂兄,你的意思是這封請柬是真純道人送來的?”尹志平並不笨,一點就通,看到夜無憂點頭,他接着說道:“上面沒有說什麼,而是送來一份很大的請柬。那就是現在雖然我們搞慘了風行者,但是他們也不敢隨意出招,所以就只送來一封請柬。上面什麼也不寫的意思,莫非是?”
看着尹志平那不確定的樣子,夜無憂接過他的話茬兒說道:“他們現在對我們還摸不透,所以說送來這一封無字的請柬,是讓我們過去,然後待價而沽,是戰是和。”
尹志平坐實了心中的猜想,對夜無憂不禁又佩服了幾分。實力高絕,心思縝密,又不驕不躁。對待朋友心真意誠,對待敵人心狠手辣。他暗自慶幸,有了夜無憂這樣的朋友。在修真界,朋友二字是多麼的可笑,是多麼的遙遠而親近啊!
拍了拍尹志平的肩膀,夜無憂遞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對他說道:“兵力將擋,水來土掩。該來的總會來到的,你躲也躲不掉。走吧,我們去吃早飯了。人是鐵飯是鋼,修真者也是人,也要吃飯。辟穀辟穀,其實人還是要吃飯的。走咯!”
說着,就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後面尹志平滿心的羨慕啊,心中雖然有一點點小小的嫉妒,可是隨即就被他壓了下去。有這樣的朋友,他這樣的灑脫,對於自己來說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呢?
……
有一次來到了這個地方,遙想前幾天的時候,夜無憂還在這兒大發神威將風行者的風雷二使給打殘了。現如今,自己又一次來到了這裡,卻是物是人非。
看到最前面那個一身黑色長衫的中年男子,尤其是額前那道長長的把橫,
更顯得陰森。他身後還有一些陌生的面孔,修爲看來也不差,應該是那些外出的長老吧。
夜無憂在觀察着真純道人,真純道人又何嘗沒有觀察着夜無憂呢。
從一開始來的時候,他就給足了對方面子,親自站在門口迎接。當對方一夥人一起走來的時候,他第一眼就看見了最中心未知的夜無憂。
夜無憂給他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年輕!對,就是年輕!若不是手下的人說對方的人隱藏了實力的話,他可能根本不願意招惹夜無憂,他雖然在亂魔海,但是亂魔海和東土大陸的消息並不是閉塞的。東土中原上面那些天縱奇才還有亂魔海年輕一代的驕子,他都是知道的。裡面並沒有夜無憂這一號人物,若是夜無憂是他們的話,他立馬道歉然後賠償。說什麼也不繼續摻和,否則的話那就是拿着自己的小命開玩笑了。
越觀察他心底越是驚訝,怎麼看對面那個年輕人都是結丹中期的修士,可是卻怎樣能夠收拾得了自己的風雷二使呢?這個問題在他腦海中不斷地盤桓着,久久不曾散去。
“準備好靈石了嗎,叫我們過來,是不是已經準備好了。拿來吧,我還有事忙着呢。”看了半天,夜無憂簡簡單單的蹦噠出這樣一句話,讓的衆人着實驚訝了一番,都不知道這個年輕時是真的狂妄呢還是徹底傻逼了。可是根據他那天的做法,後一種顯然不像,那麼就是前面一種了。
這個人,狂妄的無邊無際了。
“哈哈哈哈哈!好一個年輕人,我李真純總很亂魔海幾千年,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般狂妄自大的年輕人。你廢了我的風雷二使,算是有些本事,可是年輕人,即便你有些本事,但是在這個世界上還有有很多你招惹不起的存在的。”真純道人慢慢的說道,言語中的陰沉任誰都能夠聽得出來。
真純道人生氣了,的確,李真純生氣了。一千萬靈石,開玩笑。那是一個很小的數目嗎,肯定不是。一千萬靈石可以造就多少個高手,至少在元嬰期以下,這些靈石完全可以造就很多個結丹的修士。
本來還打算和談的真純道人,徹底放下了心中那一絲希望。聽到夜無憂的話,他怒極反笑:“一直以來,都是我李真純搶別人,今天倒好,你一個毛頭小子竟然搶到了我的身上,好!很好哇!”
“報上你的姓名,我李真純手底下從來不死無名之人。”終於,真純道人的火氣攀升到了最頂峰,終於動了殺心。
“唉,你們還真是事兒多。我是夜無憂,是單挑還是羣毆,你自己決定吧。不過,我說過的話,絕對算數。若是沒有一千萬靈石,還有道歉的話。我會讓風行者在這個世上除名,我這個人呢,有個最大的好處就是:言出必踐!”
夜無憂知道對方不會乖乖按照自己的要求來做事,也不會賠償給自己那一千萬靈石。可是,對方如果有個好態度的話,交換一些物件,也是可以將這筆恩怨暫時抵消了的。
畢竟得饒人處且饒人,夜無憂也不想將事情做得太死。風行者雖然是強盜,但是還不算太喪盡天良,和天龍會是不可同日而語的。但是如今,對方對自己起了殺心,夜無憂怎能沒有一絲反抗的道理?
“小子,你真的很狂妄。你的狂妄我算是見識的清清楚楚了,好傢伙。今天我就給你上一課,讓你知道這個世界上,做人處事還是要夾着尾巴的好。”真純道人咬着牙說道。
“枉你還是一個元嬰期的老怪呢,你是不是越修煉越回去了?你忘記了根本啊,你是做夠做習慣了,還夾着尾巴。少廢話,要戰便戰!”夜無憂都不想跟他墨跡了,奈何對方實在廢話太多就像是打口水仗一樣。
聽到夜無憂的話語,真純道人強自按捺住了心中想要一劍殺死對方的想法。那個想法雖然誘人也很是解氣,但是如今的情況根本不容的自己衝上去。
畢竟,自己不是初出茅廬的愣頭小子,一時氣血上涌就拔刀相向。每個人都有缺點,一些人的缺點或多或少。真純道人也有缺點,他的缺點就是怕死!
沒錯,別看真純道人在這裡威風八面的,可是他真的很怕死。他每年勒索到的靈石有很大一部分上交了,而且還要去尋找一些奇珍異寶獻給那些實力高強的人,這樣才能夠使得他在四方城混得風生水起。
本來,他聽到夜無憂很狂妄的時候,氣血上涌,想要給他一個威嚇,直接挑明要殺死他。他認爲,如果夜無憂看清楚現狀,結丹期的修士根本無法和元嬰期的修士對抗的話。那麼他就應該說軟話,想自己低頭。
可是,事實完全不是這樣。他激的越是厲害,對方的反彈越大。夜無憂沒有求饒,反而直接挑明瞭讓自己出戰。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風緣和雷動就是看他是結丹中期的修爲,才陰溝裡面翻了船,導致現在成爲了廢人。若是這個傢伙真心隱藏了實力的話,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他想要讓自己自投羅網,進入他的圈套,然後將自己一網打盡。那樣的話,自己的一切都沒有了。
他怕死,怕失去。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可是怕死又不能讓別人知道。一時之間,真純道人倒有些茫然了。
不過,抓眼之間。真純道人似乎是抓到了什麼,手指輕輕摩挲了一下。然後面上露出堅毅的神色,好像是想通了什麼。輕輕地抓了一下腰間的儲物袋,用力的捏了一下,真純道人的心思倒像是平靜了下來。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有些人不能惹!”真純道人臉上閃過一絲狠色,陰森的說道。
“老狗,要戰便站,哪兒來的那麼多廢話!”夜無憂在說的時候,向着琅無涯使了一個顏色,琅無涯會心的點了一下頭。
因爲有真純道人這個兇威赫赫的人存在,這次風行者的府邸反而沒有人圍觀,本來就空曠的地方上,衆人齊齊向後退了一步。夜無憂是想要鍛鍊自己,增加實戰經驗。而真純道人則是想要立威,徹底將之前風行者丟失的面子給扳回來。兩者都有所需求,所以,場中就剩下了夜無憂和真純道人。
兩人的衣衫無風自動,雖然都在站立着。但是夜無憂卻發現對方的氣勢一波高過一波,心中暗想不愧是元嬰期的高手,氣勢上就比自己要強。
氣勢,這個東西很是玄妙。說白了,就是人產生的氣場。氣場有大有小,而夜無憂儘管實際戰力再強,也免不了他仍是是結丹期的現狀。對方乃是元嬰期,不說其他地方,就只是對方的境界。境界是靠悟的。
元嬰期的高手已經窺得了一絲天地玄奧,所以不經意間就帶有了一絲天地之威。
夜無憂此刻對付的不是真純道人,彷彿是對抗天地意志。所以,免不了有一些扛不住的跡象。不過,扛不住也要硬抗,僅僅是第一次的交鋒,自己不能拜。
咔——
夜無憂的雙腿在這股氣勢面前被深深的壓在了堅硬的石面下面,但是夜無憂卻沒有後退哪怕一步。反而是氣勢漸強的真純道人向後退了一步。雖然僅僅是微微的挪動了一下,但是也足以說明夜無憂對真純道人有一絲威脅。
不能再和他比氣勢了,否則這樣下去輸的一定是自己!夜無憂心中暗暗想到,隨即,夜無憂猛然大喝一聲。整個人就從地面裡面衝了上去,現在兩人距離有些近,最適合夜無憂的肉體進攻。
在夜無憂衝出去的同時,真純道人也是暗暗鬆了一口氣。自己若是繼續比下去,或許會贏,但估計也是慘勝了!沒想到對方真的隱藏了實力,不過就目前來看,對方是實在是結丹期的修士。表現在中期,估計已經到達了大圓滿境界的結丹期修士吧。
如果這樣的話,就很好解釋爲什麼將風緣和雷動給打殘了。所謂大圓滿修士,就是結丹後期巔峰的人因爲要渡劫晉升元嬰期。然而,不可能每一個人都成功的渡過天劫。所以,有些人成功的渡過了天劫,有些人卻沒有。在那極少數的晉升元嬰期的修士還有大部分被天劫打得魂飛魄散的修士之外,還有另外一種人的存在。他們的存在很少數,那就是對抗天劫失敗但是沒有被天劫所殺的那部分。這喜人雖然沒有成功晉升下一步,可是卻在這一步的巔峰經過天劫的洗禮而變得更加圓滿。所以,被稱之爲大圓滿。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一切都順理成章了。夜無憂是大圓滿,不知道渡過了幾次天劫失敗,但是人家卻是越來越圓潤,因此對上兩個巔峰的,略施手段也就可以了。
明白了這一點的真純道人,嘴角不禁浮現出一絲弧度。哼,只要你不是元嬰期的修士,我就不擔心你會翻起多大的浪來!
還在念想之間,就感覺面部生風,原來在這不知不覺之間,就那麼一眨眼的功夫都不到,夜無憂已經握拳攻到了真純道人的跟前。雖然真純道人感覺自己是一個修真者,應該有仙人的風範,可是面對着夜無憂如此蠻不講理的打法,他只能無奈舉起拳頭向前砸去。
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夜無憂經過身體改造之後,他最強大的攻擊便是他的肉體。之所以還用着一些功法,完全是因爲他的肉身體還是幼年期,只能藉助外力。如果達到大成的話,隨便穿一件衣服,就行了。完全沒有必要穿仙甲,因爲肉身就是最好的防禦。
夜無憂就是抓住了此刻距離真純道人距離很近,所以直接握拳用最直接的方式先將對方打個措手不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