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身子的顫抖是明顯的。
見識過顧安安那種瘋狂無比的行爲,正常人都會產生一定的畏懼心思。
沒有麻醉針,顧安安怎麼可能會如此熟睡?
給她弄上了手銬,手銬放在鐵管上也不能保證不會被她給弄斷,這女人的身手實在是太好了。
龍哥託着腮,食指輕輕拍打臉龐,細細思索着。
“不需要。”良久後重重道出三個字。
“可龍哥,這女人……可不是平時對付慣的那種下三流的人,真不打麻醉針,分分鐘都能將這裡給拆了。”手下的血液倒流,渾身都散發着重重的冷意。
一刻都冷靜不下來。
龍哥似笑非笑看着手足,閉上眼淡淡說:“不會有問題的。”
到時候,他有辦法能夠讓顧安安這女人連反抗的餘力都沒有。
而且,他也很期待這女人是不是真的能夠給他造成傷害。
越是棘手的目標,賺的錢越多,不是嗎?
本來他們所賺的錢都是拿生命來賺,危險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手下無法違抗龍哥的話,只能按照他的話去做。
還沒將這杯紅酒喝進肚子裡,某個女人已經迫不及待趕來,氣喘吁吁,整張臉紅到不行。
看來是跑過來。
“尹小姐,沒想到你竟然會這麼着急?竟然連那條小巷也不介意,一直衝着跑過來。≥筆≥癡≥鈡≥文高速首發”
“顧安安死了,對不對?”緩過氣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句。
在尹艾茵的認知裡,只有顧安安死了,她才能獲得幸福。
龍哥指了指監控錄像,笑說:“顧安安還活得好好的,但她的生死完全掌握在尹小姐的手裡,只要你把錢給付了,我立馬殺了她。”
“好,多少錢。”
“五千萬。”龍哥毫不猶豫說道,眼裡的笑意不斷加深。
尹艾茵整個人都被嚇得目瞪口呆,而後怒氣衝衝拍打桌面:“五千萬?你這是搶劫嗎?起初不是說兩千五百萬就可以了嗎?怎麼活活加了一倍的價格?”
這分明就是趁機壓榨。
龍哥雙手緊握抵着下巴,眼裡的笑意從未散去。
“五千萬已經是最低價格,尹小姐,你要知道顧安安這女人很棘手,可不是普通人。”
“光是她在教堂裡隨地扔炸彈那一幕,你也看見。”
“要是不多收點錢,我怎麼好辦事呢?”
“你!”尹艾茵咬着牙惡狠狠瞪着龍哥,“三千萬,不能再多了。”現在顧安安都已經落在他們的手裡,要幹掉她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龍哥搖了搖頭,直勾勾看着尹艾茵。
倒要看看這女人能夠固執到什麼程度。
尹艾茵可是被龍哥那驕傲自大的態度給弄得滿腔怒火,眯了眯眼,惡狠狠道:“龍哥,我隨時都能將你秘密做這種交易的事宣揚出去,怕到時候,你就得坐牢。”
龍哥怎麼可能真的願意乖乖坐牢呢?
“三千萬,還是坐牢,你好好考慮考慮。”
“不用考慮。”龍哥起身靠近尹艾茵,一把掐住她那纖細的脖頸,殺氣騰騰的說:“五千萬,一分錢也不能少。”
脖頸感覺被手掌壓迫得全部都擠在一塊,只是剩下一丟丟呼吸的空間,臉龐漲紅起來,而她的雙眸緩緩合上,落得一縫隙,淚水因疼痛難受不斷泛出,眼前的情景不知不覺模糊起來。
難道這男人真的不畏懼坐牢這事?
這男人就真的一點都不畏懼這事會公諸於世,被警察捉住麼?
尹艾茵從龍哥周身散發出來的焰氣得知,他就是一隻不受控制的野獸,膽敢傷害他的人,他也會先出手咬斷對自己出手的人的脖頸。
龍哥的眼瞳裡泛着鮮紅的光芒,將尹艾茵的身子拉近,冷笑聲在耳邊響起:“別忘了,你是我的僱主。”
“我坐牢也不過幾年的時間,但你,被尹家的人知道你做出這種事情,不知道你的下場會是如何呢?”
“現在這種榮華富貴的日子能否繼續享受,連尹這個性,怕也會被剝奪。”
龍哥的話深深落入尹艾茵的耳中,緊繃的神經,太陽穴兩側彷彿被擠壓,刺痛感不斷,煩躁與憤怒的心情不斷衍生。
龍哥也不願意殺了僱主,一下子松下手,好讓尹艾茵能夠呼吸,活動着。
尹艾茵連續咳嗽好幾回,臉色漸漸恢復過來纔看向龍哥。
“尹小姐,你不會告訴我你連五千萬都沒有吧。”待在尹家這麼長時間,連身上穿的裙子都是牌子貨,怎麼可能過着不堪的日子呢?
尹艾茵緊緊咬着牙。
五千萬她有。
“龍哥,你能保證你能殺掉顧安安嗎?”蹙緊眉頭緊緊看着龍哥,因爲這件事對他的能力產生了懷疑。
如果龍哥能夠一開始就將顧安安給綁走,她跟凌澈哥哥的婚禮絕對能夠平安渡過。
“能!”
“好,五千萬就五千萬。”尹艾茵也不願意繼續說,怕再說,磨光了龍哥的耐性,到最後還是落得什麼都得不到的下場。
龍哥將電腦轉過去說:“將錢打到我的賬戶上,之後,立馬給你做掉顧安安。”
尹艾茵沒有多想直接按照他的話去做。
而龍哥眼角的目光看向監控中的顧安安。
而監控中的顧安安也早已經醒來,雙手不斷活動,掙開掉這手銬,腳也被拷上,甚至還將那細鏈給弄倒地面小鐵桿上。
分明是免得讓她輕易從這裡走出去。
顧安安對於來到這裡的記憶完全丟失,連怎樣被人給捉來的過程也完完全全不記得,只是記得又是煙霧彈跟催淚彈,之後的一切都忘卻。
到底是誰綁走了她?
顧安安清楚知道絕對不可能會是尹艾茵那女人親自下的手,可這女人究竟是找誰幫手,必須得弄清楚。
只有這樣,才能找那人算賬。
雙手雙腳的力道都被限制住,無法輕易掙脫掉,況且這裡到處都是鐵管,水蒸氣不斷散發出來,熱氣不斷加重,害她滿身大汗,更加不能好好的集中精神。
她還真是第一次被人綁來這種地方。
看樣子那人也是身經百戰,否則也不可能會用這種刁鑽的方法將她困在這兒,要從這裡離開,估計得需要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