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爍着銀色冷光的摺扇呈現在手中,鋒利的手術刀比起吉倫希爾所說的武器好使得多,更加靈活,無需擔心會出現半點的差錯。△¢筆癡鈡文
“武器的話,我有。”
身上的口袋還藏着小千千弄的糖果炸彈呢,真不高興隨時都可以把前往東方國的路給炸出無數的深坑,好讓瑟爾的人無法追上來。
“我們出發吧。”
兩人同時邁開腳步無視安迪的存在。
“我帶你們過去吧。”
剛跨出門檻的兩人對視一笑,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
看見這兩人的笑容的一瞬間,安迪深深感受到自己被設計了。
“希爾,我真的是你的好兄弟嗎?”低頭揉了揉眉心的安迪禁不住問道,“竟然聯合顧安安來設計我,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在你心裡的份量輕了這麼多?”
伸手搭着安迪的肩膀笑說:“你當然是我的好兄弟,不過我跟顧安安並沒有設計你,在你說出東方國的情況後便打算前往,無論你願不願意帶我們過去。”
瑟爾真心要除掉寶兒等人必定會將他們送去最危險的地方。
恰好東方國就是最危險的地方,連其他鄰國的人也不敢擅自踏入的地方,如同龍潭虎穴,相信他會認爲寶兒等人必定會從此消失不見。
相信瑟爾不說也是爲了讓安迪親口告知他們東方國的情況。
如果是從他的嘴裡吐出,顧安安與自己必定不會相信。∽↗筆∽↗癡∽↗鈡∽↗文
但安迪不一樣,安迪是東方國的下一任國王,他的話代表了真實。
“別廢話了,快點過去吧。”眼皮不斷跳動着,似乎提醒着顧安安,他們的情況很不好。
再消磨時間的話,說不定他們真的會就此從自己的世界消失得無影無蹤。
安迪看着緊蹙眉宇的顧安安渾身上下散發着強烈的寒氣,對此滿腹疑惑的問:“你爲什麼要爲了他們這麼不顧一切?”
如果只是爲了尹凌澈和顧小千的話,他可以理解,但冬寶兒跟慕子衿對她來說單單是朋友,根本不需要爲了他們做這麼多事情。
從踏入塔瓦度後一直看着顧安安爲了那兩人在一起做了不少事,實在是令他疑惑不解。
“呵。”絲絲的橘色陽光落在頭頂,美眸流轉着晶瑩的水光,“只是想要好好保護重視的人有什麼錯,在我顧安安的心裡,他們都是不可取代的。”
周身散發出強大的氣場,屬於顧安安的魅力不斷散發出來深深吸引住安迪的眼眸,無法輕易從她身上離開。
被吉倫希爾提醒後,安迪才收起了目光,低頭擡了擡眼鏡稍微有點不好意思。
雙手抱胸坐着的顧安安抽了抽眉宇,汗水不斷從髮際邊滑落下來,食指輕輕敲打着手臂,一臉不爽。
坐在對面的兩個男人冷靜似水的坐着,絲毫沒有半點的怒火。
不知爲何車內的氣氛漸漸變得古怪,熱氣騰騰的,幾乎令人無法坐住。
“希爾,你有沒有覺得被怒視着?”重重嚥下一口唾液的安迪輕聲問道,眉心微微抽搐,無法鼓起勇氣睜開緊閉的眼睛。
沉默不語的吉倫希爾別過頭無視身邊之人的詢問。
無需多言也能清楚車內的氣氛會變得如此熾熱是因爲某個人的關係。
小手多出一把銀色的摺扇微微扇動着,陣陣的涼風不斷輸送過來將心中的怒火點點的撲滅,始終無法冷靜下來的顧安安咬了咬牙。
“你們誰能告訴我,爲什麼是坐馬車過去東方國?”
身爲皇子的他們竟然沒錢買真正的車子,這年頭,竟然還要坐馬車到別的地方。
深深爲此感到滿心的抑鬱。
並非討厭坐馬車,也並不是嫌棄這華麗麗的馬車,而是……現在正值捉急時候,他們不覺得這馬車的速度稍微有點慢嗎?難道就不能弄一輛汽車出來嗎?
似乎這附近沒地方加油……
意識到更糟糕的事情可能會發生的顧安安捂着臉滿臉的陰沉:“坐馬車去東方國需要多久?”
“大概要三天……”安迪不好意思的說。
“……”三天……三天能做好多事情啊,這三天裡東方國的那羣人販子都能將尹凌澈他們分散賣掉了,到時候還怎麼把他們給找回來呢?
現在還真是完全靠被帶走的他們好好護住自己。
早知道昨天就該給尹凌澈塞點糖果炸藥,至少能夠削弱人販子的能力,或許還能起到唬弄作用,好讓這羣人販子不敢輕易賣掉他們呢。
無法爲此糾結的顧安安只能默默等着馬車到達東方國的地盤。
一片漆黑的地方毫無半點的光亮,水滴落在地面的聲音異常的清晰,細細碎碎的聲音更爲明顯,其中酸臭的味道不斷傳入鼻中,令人感到莫名的難受。
“寶兒?寶兒?”身子被輕輕搖晃,耳邊響起急切呼喊的聲音。
眼皮微微緊皺跳動着,被喚的冬寶兒有了反應,睜開眼,第一時間落入眼中便是慕子衿,他那緊皺的眉心舒展開來,放寬心呼了一口氣。
“慕子衿?”
渾身乏力的她連支撐起身子的力道都沒有,掌心觸碰地面的瞬間擡起,被滑溜溜的感覺給嚇了一跳,小臉慘白慘白的。
四處張望盡是一片漆黑,透出微弱光芒的碧色眼瞳隱約看見這附近的情況,而掌心剛剛碰到的不是水,而是老鼠的屍體……那畫面衝擊着沒完全睡醒的冬寶兒,靠餘力後退了好幾步。
掌心再度觸碰到什麼的她再度挪動身子,頭暈目眩的感覺來襲,令她的身子微微傾斜即將落入地面被慕子衿即使抱住。
溫柔拿自己的衣服給她擦拭着掌心,以免那種骯髒的東西繼續殘留其中,令她反胃。
“尹凌澈,你們還好嗎?”
轉頭看向坐在某個地方的兩人,正是尹凌澈跟顧小千。
早已經醒來的兩父子與冬寶兒的情況相似,渾身乏力無法按照心思隨心所欲的活動,隱約能夠確定是被關在類似牢籠的地方。
“還好。”尹凌澈靠着牆疲憊的迴應,醒來已有一個小時多,周身的力道依舊沒有回來,反而比之前來得更加疲憊乏力,完全沒了幹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