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千御風的關係,真的那麼簡單嗎?”
尹凌澈不由得有些多想了一些。
如果只是單純的師徒關係,又或者是救人和被救的關係,爲什麼千御風會說出那種話?什麼叫做,隱瞞他也沒關係?
他尹凌澈就這麼不讓人值得信任嗎?還是說這件事情還有其他不爲人知的問題?
“尹凌澈,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認爲我騙你,還是你認爲我跟老師是舊情人關係?”
顧安安萬萬沒想到尹凌澈會質疑她和老師的關係,明明早已經告訴他,老師是她的救命恩人,這有什麼值得懷疑?
尹凌澈咬了咬脣,舊情人三個字狠狠刺痛了他的心。
他,不知道……
千御風的話總是在耳邊不斷響起,安安故意隱瞞的事情究竟是什麼,感覺自從這個男人出現後,他和安安之間那道看不見的裂縫慢慢呈現。
顧安安深呼吸一口氣,咬着牙,用力捶打尹凌澈的胳膊,大聲說:“尹凌澈,你這個混蛋!混蛋!混蛋!”
她爲了留在他身邊拒絕了老師,到頭來,卻要遭受到他的懷疑?
她顧安安的忠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低?
尹凌澈一把捉住顧安安的手,將她壓在車窗邊的位置,深深看着她說:“那麼你故意隱瞞我的事,是什麼呢?”
安安把這件事說出來,他根本不會因爲千御風的話而胡思亂想。
越是深愛着這小女人,越是不可自拔的想要將她獨佔,越是擔心害怕這小女人終有一天會離他而去。
“我不能說。”顧安安認真無比看着尹凌澈,“但請你相信我,我和老師沒有特別關係。”
“尹凌澈,你會相信我的,對吧?”
靠近的小手狠狠被壓下,冷着一張臉的尹凌澈平靜落下一句話:“我們回去吧。”
他不相信她!
好幾回,顧安安都想要將傷疤的事情說出來,卻又不知因爲什麼而壓了下去,車裡的氣氛漸漸冷冽起來。
她搓了搓纖細的胳膊,儘量讓自己恢復點點的暖意。
望着黑沉的夜空泛着湛藍的色彩,繁星懸掛其中發出點點碎碎的光芒,耀眼無比,這麼美麗的星空該讓人心情愉悅。
顧安安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和尹凌澈之間不知不覺進入了冷戰,因千御風待在家裡的關係,尹凌澈直接將亞歐財團的事務待會家裡處理,唯一忙乎的便是進進出出的上官雲閒。
他的行爲明顯告訴顧安安,他不相信她和千御風是清白的,這令她很是生氣,率性對他不管不問,還連續幾天到顧小千那兒睡。
兩人之間的目光偶爾會碰上,很快便轉移過去,冷冽的寒氣不斷溢出。
沒被這高壓寒氣圍繞的地方只有花園,顧小千坐在那喝着果汁,玩着遊戲,一臉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粑粑和媽咪又不是第一次吵架或者冷戰,之前好幾回在下一秒就和好,相信這次也不會僵持得太久。
可小千千把這件事想得太簡單。
顧安安和尹凌澈的冷戰維持了足足三天,完全超過他的預算。
頂着烈日急急忙忙跑過來送文件的上官雲閒拿了一瓶汽水走到花園那坐坐,順便和顧小千談談那兩人的問題。
再這樣下去,他就真的要英年早逝,還是半路中暑早逝,實在是太不符合他的作風。
“小千千,你快點出手解決那兩人吧。”
上官雲閒託着腮,大口大口喝着汽水,這冰涼落下肚子,舒服得很。
“不是我不想解決,是我不知道他們冷戰的原因。”
上官雲閒翻了翻白眼,毫不留情的吐槽:“小千千,這幾天你和顧安安睡一塊,難道就沒聊過關於冷戰的點點嗎?”
你和顧安安上輩子是頭豬嗎?躺牀就睡着……
“媽咪一般都是在我睡着再進來,你覺得能說什麼呢?”顧小千眼尖看着坐在裡面悠閒的千御風,直覺告訴他,肯定是帥哥哥搞的鬼。
“小千千,拜託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早睡,你是看我被你粑粑折磨很開心嗎?”
話剛落下,如雷般的吼叫聲來了。
“上官雲閒!”
“你看,我又得被摧殘。”上官雲閒指了指屋裡頭鐵青着臉的尹凌澈,“吼什麼,我人不就在這麼?”
上官雲閒走過去後再度被尹凌澈叫去送文件,這段時間,他做的最多就是送文件,簡直成了跑腿,真心不知道亞歐財團的秘書請來是爲了什麼。
顧小千也不願意看見尹凌澈和顧安安冷戰,這壓根就沒好處。
當天晚上,顧小千裝睡等着顧安安進來。
顧安安輕手輕腳上牀準備睡覺卻被人綁住了手腳,瞪大了眼看着手執長尺的顧小千。
“現在不是非要你說,但你所說的話將會作爲呈堂證供。”
顧安安狠狠抽了抽眉宇,冷聲道:“小千千,你看電視劇看得入迷了嗎?你認爲這種破繩子能綁住我嗎?”
輕微用力就能掙脫掉,毫無殺傷力。
顧小千脣角的笑容抹上得逞,眼底的亮光透出神秘的紫色,彷彿,一切掌握在他的手中。
用力兩秒不到的顧安安猛然收起力道。
“不愧是我的兒子。”
“媽咪,你認爲我會這麼輕易讓你逃掉嗎?”那麻繩可是有着銀線,他綁得緊緊的,媽咪真要掙扎,手腕肯定會受傷。
果然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顧安安大概知道顧小千綁住自己的理由,閉上眼說:“小千千,你不用白費心機,我是絕對不會跟尹凌澈輕易和好。”
除非這個男人主動跟她道歉認錯。
這錯不在於自己,卻要她主動跟他和好?
“媽咪,不如你給小千千說說,你和粑粑冷戰的原因。”
看着顧小千那雙明亮的眼瞳,乖巧的模樣讓她不自覺想起尹凌澈,這小子是越來越像他了。
顧安安將事情的經過完完本本告訴顧小千,如今想起,滿腔不悅圍繞在心頭。
“小千千,這根本不是我的錯,是尹凌澈那傢伙不信任我。”顧安安撅着小嘴氣嘟嘟的說,“我怎麼可能和師傅會有特殊關係。”
用腳趾頭想也能想得到,這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