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絕對不是她親生!
“媽咪,別再自欺欺人,小千千確確實實繼承了您的良好基因。顧小千睜開彥挑着眉笑道,“否則,我怎麼會想出這麼好的尋人啓事呢?”
呵呵,尋人啓事?
是尋狗啓示吧。
敢情老孃在你這熊孩紙的心裡就是一隻狗?而且還是長相兇狠的狗,太給面子了吧。
就算要比喻,也得比喻個高級點的。
“我是爲了粑粑着想才這麼做。”
“媽咪也不想想自己見義勇爲多少回,總會招惹一些小混混,要是小千千死了,誰來傳宗接待呢?”
顧安安狠狠抽着眉:“算你狠。”
顧小千垂下腦袋露出邪惡的笑容,一切盡在掌握中。
在她看來,這熊孩紙是皮在癢,太久沒教訓他,神經線都錯亂了。
尹凌澈和慕子衿安心享受着美味的紅茶,一副與世隔絕的模樣。
突然一張鮮紅的卡片飛過去,剛好嵌入慕子衿的指縫,翻轉幾眼看着,滿是狐疑看向顧安安。
“是給你的請帖。”
“說也奇怪,給你的請帖幹嘛沒事送到我家來,是把你當成在這兒住嗎?”
打開請帖,熟悉且陌生的三個字深深烙印在眼瞳,一聲不發的慕子衿收起請帖直接離開,看上去很是不對勁的樣子。
“媽咪媽咪,要不要八卦一下?”
給了顧小千一個毛栗子,斜視看向某個角落,冬寶兒的身影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嘴角輕微上揚,幽幽一嘆:“女大不中留啊。”
“不是還有小千千嗎?”
“你?”嘴角上揚輕笑道,“我還沒被氣死,已經是個奇蹟。”
手捻着拳,青筋突顯抽搐,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一身散發着凜冽的氣息,抗拒所有人的靠近,彷彿整個世界都欠了他。
冰冷的氣息圍繞全身從未減弱過半點,眺望着前方的雙眸暗淡無神,與路人擦肩而過,眼鏡跌落在地被踩成碎片。
“哪來的臭小子走路不帶眼?”染着金髮有着刺青的男人怒眉瞪眼看着慕子衿,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喂,撞了老子就該給點醫藥費,這點人生道理,不會不知道吧。”
“嗯?”眉心緊蹙,整張臉覆蓋着滿滿的黑氣,猩紅的冷光在眼瞳裡不斷迸濺出來,光是氣勢足以將面前的小混混嚇得屁滾尿流。
“臭……臭小子,別在讓老子遇到你。”扔下漂亮話語便夾着尾巴逃走。
而慕子衿站在原地看着化成碎片的眼鏡,五顏六色的彩燈反射的光芒在破碎的鏡片呈現,薄脣上揚拉扯着自嘲的笑容。
真是糟糕啊。
最不願意碰見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明明一直沒待在家裡,竟然也會收到這樣的請帖,她到底是多想得到自己的祝福?
“慕子衿!”一把女聲呼喚着。
衝入眼中模糊不清的身影,無法看清這張臉究竟是什麼模樣,隱約能看見她好像在皺眉頭。
氣喘吁吁的冬寶兒看了地上的眼鏡,毫不猶豫牽起慕子衿的手,噘着嘴嘀咕道:“我沒有擔心你,是怕你出了意外又來纏着我而已。”
“我警告你,你可不要胡思亂想。”
熟悉的口吻,就算看不清她的臉也知道牽着他的手的女人究竟是誰。
毫無半點的冷意,溫暖的掌心,點點滴滴的暖意不斷傳入身體的四周,將幾乎凝固的血液給融化,緩慢的流動着。
把慕子衿送到家門口,拿過鑰匙開門,看着漆黑一片率先踏入房子的冬寶兒摸索着牆壁的按鈕,一下子,明亮的日光燈將黑夜驅散。
“幹嘛站在門口,快點進來啊。”
瞳孔放大的慕子衿怔在原地,久久不能回過神來,落入眼中的身影依舊是模糊不清,卻漸漸清晰起來。
冬寶兒的模樣跟表情清晰烙印在眼中。
“這種感覺真好啊。”不禁感嘆道,踏入房子後重重帶上門。
“你的備用眼鏡放哪裡了?”冬寶兒一個轉身隨意打開房門,凌亂的一片令她眉宇抽搐,滿臉黑線。
這混蛋到底是多邋遢?
這個家就只有客廳是乾淨的嗎?
爲了解答心中的疑惑,直接行動將其餘的兩個房門也給打開,看了一眼重重帶上門,看向滿臉笑容的慕子衿,飛快過去揪住他的衣領。
“你這傢伙是住在狗窩裡嗎?”不,這簡直比狗窩還要邋遢,真搞不清楚這傢伙究竟是以怎樣的意志力住在這兒。
難道他平時都不會收拾嗎?
“這段時間都住在尹家,實在是沒辦法回來收拾。”慕子衿輕輕拿下冬寶兒的手,“我現在去拿備用眼鏡。”
剛轉身走了沒幾步就踩到腳邊的朔料瓶,重重倒在地上。
連續好幾次,看不過眼的冬寶兒只能命令慕子衿坐在安全的地方,穿着圍裙,準備好工具將他這狗窩給整理乾淨。
不到半小時就把這裡弄得乾乾淨淨,簡直有煥然一新的感覺。
戴上眼鏡的慕子衿看着房間閃閃亮亮,感嘆一聲:“這收拾得真乾淨,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技能,真是不可多得啊。”
累到氣喘吁吁的冬寶兒連續喝了幾杯冰水才緩了過來。
與他四目相對卻感到尷尬起來,別過頭不知該怎麼辦纔好,腦袋一熱跟了上來,牽着他的手回家,還給他收拾,這根本就是妻子纔會做的事情。
啊啊啊,她到底是哪根筋不對?竟然給慕子衿做這種事,是不是收個小費,這樣看上去會比較正常呢?
長臂一撈將她擁入懷中,埋頭在她的肩處,柔聲說:“謝謝你。”
“慕子衿,那張請帖是你的什麼人結婚?”
抱住自己的男人身體明顯一顫,掛着燦爛的笑容,修長的手指捻住她的下巴說:“你這是在吃醋嗎?還是,迫不及待想跟我結婚呢?”
明亮的雙瞳散發着璀璨的光輝,目灼灼凝望着慕子衿,在那掛滿如繁星般的眼眸直視下,只能……
鬆開冬寶兒的身子,垂着腦袋輕聲道:“你替我打掃也累了,我去看看冰箱裡有什麼吃的。”轉身之際,亮紅色的請帖從中落下。
拿起打開一看,紅脣張合說:“慕炎月?墨雨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