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顧安安僅存的唯一想法。
緩緩睜開眼的小女人看着面前的男人的琥珀瞳孔勾勒着滿滿的笑意,感覺自己浸泡在他的愛意中快不能自我。
小手緊拽着他的衣衫後鬆開,輕輕捶打着,示意尹凌澈放開自己。
意猶未盡的男人不捨得放開面前的小女人,脣角勾勒着燦爛無比的笑容,俯下身子貼着耳說:“怎麼樣?現在還感受到殺意嗎?”
整個人貼在他懷裡的顧安安搖了搖頭,紅着臉咬着嘴,脣瓣上稍微透出熱度,這腦袋一時半會怕是不能運轉過來。
哪裡會有人這樣做啊。
“你最近繃緊神經得太厲害纔會產生錯覺,要是不讓你好好放鬆的話,作爲你的男人的我實在是太失敗了。”
“現在放鬆了嗎?”
喘過氣來的顧安安擡起小腦袋,鼓起兩腮氣嘟嘟看着似笑非笑的男人不悅道:“放鬆你個大頭鬼!”
被你這樣吻了之後,心臟撲通撲通亂跳,怎麼可能還放鬆得了呢?
尹凌澈高興無比的笑着,看着懷裡的小女人如同小白兔般可愛,真想一口將她吃掉呢。
只可惜這裡是塔瓦度不是尹家,否則早就將她……
“尹凌澈的眼神又變得野獸起來了。”幽幽一嘆的冬寶兒搖了搖頭,“真爲難了前輩,一輩子都要對着這野獸生活,肯定被壓榨得一乾二淨。”
到時候前輩肯定會變得很虛弱。
耳垂一下子被人咬住,熱氣落下令她全身顫抖,臉頰一下子紅了起來。
“你要不要來壓榨我呢?我可是很期待呢。”泛着輕笑的聲音在耳邊不斷響起,湛藍色的瞳孔透出點點的金色光圈。
“壓榨你的大頭鬼。”
皺了皺眉頭的慕子衿笑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連反駁的話都跟顧安安的幾乎一樣,對我來說,現在的你很可愛,可愛得想要一口將你吃掉,讓你露出更棒的表情。”
滿臉羞紅的冬寶兒低着頭,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好。
感覺自己說什麼都可能會讓慕子衿這男人吐出更加不妙的話,爲什麼他每次總能這般肆無忌憚擾亂自己的心房呢?
躲在懷裡不吭聲的女人甜滋滋的笑着。
光是這副樣子足以表示她到底有多高興。
“看來只有慕子衿才能讓寶兒感到幸福。”吉倫希爾再度感嘆一聲,打從決鬥場那一刻起,便承認慕子衿是她這一生的伴侶。
最後的一份莧晴子已經被吃完,而慕子衿的身體也沒有任何的特殊情況發生,足以證明體內的銀明子已經徹底被去除掉,不再對身體造成任何的影響。
“寶兒,你是時候離開塔瓦度。”顧安安挑了最佳的時間與她單獨相處談話。
冬寶兒重重點了點頭:“前輩,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
她也不願意留在這種令人窒息的地方,寧可回去尹家總是吵吵鬧鬧也總比待在這裡忍受着所謂的皇室貴族的冷眼旁觀。
希爾哥哥說得對,她與塔瓦度本是兩個世界,即便有交集也不會有任何的好處。
“明天。”
“寶兒,你是不是不捨得吉倫希爾?”
一眼看出她的小心思。
塔瓦度這兒待她最好便是吉倫希爾,由始至終從未更改過對她的寵愛,即便起初的寵愛稍微偏向塔瓦度的規矩來執行,後來允許她跟慕子衿在一起,足以證明這男人起了變化。
如果塔瓦度由吉倫希爾來掌控的話,必定會煥然一新的。
只可惜國王是瞎了眼的老年人,處處爲了塔瓦度的利益而存活的人又怎麼可能看得見別的東西呢?
到最後這塔瓦度怕會毀在瑟爾的手裡。
“希爾哥哥對我很好,前輩你們不在的時間都是他陪着我,一直在逗我開心什麼的。”冬寶兒揉了揉手指頭,生怕自己離開後會讓待她千般好的哥哥受傷什麼的。
不得不承認吉倫希爾是難得一見的好哥哥。
“如果你真的擔心他的話,直接把他帶走不就好了嗎?”
“作爲塔瓦度的皇子身價自然不低,就算不待在這兒,到了外面也能好好的生活,以他的適應能力來說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的。”顧安安豎起大拇指高興無比的說。
冬寶兒不是沒有這樣想過,只是吉倫希爾根本不願意離開塔瓦度,她都快嘴皮子給說破了,他還是執意留在這裡。
“希爾哥哥說,塔瓦度是他的家,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這裡。”
明明塔瓦度的皇室貴族千方百計想要讓他出事,讓瑟爾成爲塔瓦度的新國王,實在是想不到有什麼理由讓他對這兒千百般的留戀。
顧安安算是清楚他的心思。
從一出生到現在就待在塔瓦度從未離開過,自然對這裡存有很深的感情,不是爲了新國王的位置,而是真正喜歡着這個地方。
既然如此說再多也沒有任何的作用,倒不如順着他的意思,讓他繼續留在這裡。
如果吉倫希爾真的想念寶兒的話,自自然然會來找她聚一聚,相信這並不是困難的事,而他們見面的時間也會很快來來臨。
“寶兒,除了吉倫希爾外,你難道沒想過跟你的父母道別嗎?”緩緩閉上雙瞳的顧安安淡淡說着。
這所謂的父母絲毫不能討得到她的喜歡,除了皇后外,冬寶兒無法從國王身上感受到他有半點的父愛,對他而言,自己不過是有利可圖的棋子罷了。
碧色的瞳孔流轉着點點的淺藍,明亮的光芒波光粼粼,令人一時半會挪不開眼光。
光是看着冬寶兒的神情便能清楚她的心思。
“我從吉倫希爾的口中得知一件很有趣的事,你應該想知道。”
“國王探望鄰國皇子的時候取消你跟他的婚事,你說他是爲了塔瓦度的利益呢?還是爲了你的終身幸福着想呢?”託着腮的顧安安笑眯眯看着吃驚的冬寶兒。
儘管她很不喜歡國王這個父親,無可否認,心裡還是滿心期待能夠得到這位父親的寵愛。
離開了塔瓦度這麼久,尋尋覓覓這麼多年終於找到自己的親生父親,冬寶兒的心怎麼可能一點都不高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