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唯一一件令他感到高興的事情。
“是嗎?在影火帶走黑夜前,我得要看看這瘋子最後一面。”放下空杯的顧安安走去。
被五花大綁的黑夜雙眼空洞放大,嘴角抹着詭異的笑意說:“萬萬沒想到我辛辛苦苦弄出來的程序竟然被一個小屁孩給毀了?”
“連最厲害解編碼的人都不可能會毀了我的程序,卻被顧小千給……”
“難道你不應該覺得高興嗎?”
他千辛萬苦說不可能被他人擊毀的程序被天才般的顧小千給摧毀,這不就能證明,他的本事還沒到達頂峰嗎?
看着渾身散發着強烈的黑氣的黑夜,顧安安雙手抱胸,悠閒自在站在門邊。
“你這輩子都不可能贏過小千千的。”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黑夜開始發狂,雙眼通紅不斷掙扎着,死死咬着牙。
突然之間一抹身影的出現又急速的離開,落入眼中只有空繩子與被割斷的繩子。
影火這傢伙辦事還真是利索,難道就不能讓她稍微多諷刺黑夜多幾句嗎?
被帶回阻止的黑夜不願跪下,筆直的站着,昂首挺胸一副毫無畏懼的樣子。
冷冽的光芒凝視着坐在上面的千御風,絲毫沒有半點的畏懼。
“我知道你想對我做什麼,但我並非組織的人,就算是背叛了你也不會受到任何責罰。”
“況且人不爲錢天誅地滅,既然你無能力給我足夠的經費讓我的研究項目擴大,自然要另求金主。”
恰好尹艾茵這蠢女人願意付錢,怎能丟了這大好機會呢?
如今看來自己所編制的程序確實頻頻出錯,若有機會必定要重新再弄一次。
相信還能再度啓動植入顧安安的操控器。
顧安安這女人應該沒這麼快將操控器拿出,只要三天的時間,絕對能讓她再度成爲傀儡。
“不要再挑戰我的忍耐性,你擅自爲尹艾茵弄出這種東西,早就沒有活着的資格。”
再三要求千萬不要動顧安安的心思,看來黑夜這個瘋子根本沒將自己的話牢牢記下。
如果不是有顧小千在,她現在會變成什麼樣子,根本無法估計。
“呵呵,別說的你沒參與其中,忘了嗎?是你允許我製造操控器,不就是爲了將顧安安佔爲己有嗎?”
“怎麼?看我的程序被一個小毛孩摧毀,不相信我的能力了嗎?”
“給我三天,不,一天時間,我能讓顧安安成爲你的女人!”
重力拍打椅柄,渾身上下散發着強烈的寒氣,怒視着黑夜,雙頰因爲怒火而深陷其中。
“絕不會讓你動顧安安半分汗毛,背叛者就不該活在世上。”
眼看着黑夜轉身想要逃走,千御風不知何時出現在他面前一下子將他的腦袋削去。
血腥味充斥着整個黑沉的大廳,不曾有過絲毫的暖意。
“主人,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靜觀其變。”扔下四個字的千御風邁步回到自己房間,許是那個夢境的關係,令他不敢再擅自行動。
怕真會丟了顧安安。
事實上,顧安安從未有過一刻是屬於他千御風的,由始至終她心繫之人是尹凌澈,不會再有誰。
“歡迎回來。”
推門而入的尹凌澈穩穩接住飛撲而來的小身影,溫柔似水揉着她的小腦袋說:“我回來了。”
“你累不累?要吃飯?還是洗澡?還是先要我呢?”話剛落下便捂着臉滿臉羞紅。
尹凌澈樂呵呵的笑着,不懂這小女人是從哪裡學來這種話語,但很對他的口味就是。
一下子將她打橫抱起往房間的方向走去,難得這小綿羊主動送入口中,自然不能放過。
從沒想過要放開這美味至極的小肥羊呢。
將她輕柔放在牀上,尚未反應過來以被她的小嘴給牢牢貼住了薄脣,纖細的胳膊牢牢勾住他的脖頸不放。
好一陣子纔將其放開。
“怎麼了嗎?”意識到這小女人的不妥,溫柔的大手撫摸着,眉心微微皺緊。
深深看着眼前的男人,燦爛的笑容瞬間展現甾臉上。
“沒怎麼,只是看着你不由自主的想要牢牢抱住你而已。”
“尹凌澈,爲什麼你當初不打算放棄我呢?”被操控那段時間清楚感受到自己被深愛着的事實。
這份感覺越來越強烈,強烈到不可阻止的地步。
而對他的感情也在其中不斷迸發,如同火山熔岩,不斷落下將四周的一切都給融化掉。
如果尹凌澈當初放棄她的話,也許,根本不用受傷,更加不會爲了尋找……
“放棄?”
尹凌澈捻着她的下巴,眉宇間的擔憂漸漸化成凌厲,一字一頓道:“你是我尹凌澈的女人,光是這個理由,足以讓我捉住你無數遍。”
“你生命中並非只有我一個女人。”
薄脣上揚掛着淺笑:“但我只要你這個女人。”
沒有誰能夠抵得上顧安安在他心中的份量,只有她纔是他的全部。
顧安安的眼睛紅紅的,心裡暖暖的,頭一回因爲幸福感的不斷壓下而感受到呼吸的困難。
顫巍巍的小手輕觸着卻被他的大手牢牢按住,緊貼着臉不放開。
“好好抓緊我,不要再放開了。”
顧安安重重點了點頭,纖細的胳膊總是將這充斥着溫暖的身體抱緊,深深看着眼前的男人,從未移開過半分的目光。
彼此升高的體溫與房間裡的溫度成正比,不斷的提升着。
看着面前的小女人咬着嘴脣沉默不語的樣子,眉宇緊皺的尹凌澈一下子將她抱起來,抓住她的雙肩說:“安安,你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看着面前的女人一愣一愣的,從回家到現在就一直遊神,這雙眼睛都被滿滿的陰霾給遮蔽。
“你究竟在擔心什麼?在害怕什麼,全部都告訴我!”
他是她最能信任的人,決不允許這小女人對自己有所隱瞞。
“我沒有在擔心,也不害怕,只是覺得能夠這樣待在你身邊很好很好……”闔上雙目的顧安安淡淡道。
低眸看着他小腹的傷口早已經痊癒,可這疤痕卻牢牢印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