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對方惹起自己的話,別怪她不手下留情。
傅曼琳咬了咬牙,極度不甘心看着面前的女人,心想,這與自己腦海中呈現的畫面完全不一樣。
爲什麼顧安安這賤人沒有落荒而逃呢?
看見這樣的她待在尹凌澈身邊,金童玉女,自愧不如的她不應該有自信心站在這與自己硬碰硬的說話。
想想也是,顧安安這賤人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尹凌澈呢?
難得找到了這樣的好算盤,要是不能從他身上刮來多少好處,又怎麼可以高高興興從他的世界離開呢?
“呵呵,你這是在羨慕我。”
“羨慕我奪走你的位置,奪走了原本屬於你的男人,顧安安,看看你,想跟我鬥,憑什麼?憑眉宇那三分相似不成?”
冷呵呵的笑着的傅曼琳不斷挑釁。
想要傷害顧安安,想要讓她完無體膚,讓她丟盡臉後從這房間哭着離開,哭着逃回東方安迪的懷裡。
如此一來,尹凌澈就會完完全全屬於自己。
只是傅曼琳卻忘卻了,不是隻有她一人能夠決定事情的發展。
對尹凌澈來說,最重要的人是顧安安,無論如何,也不會有人能夠取代得了她的位置,更何況是傅曼琳。
猛力將傅曼琳甩開,快步來到顧安安面前將其抱在懷裡。
低沉沙啞的說:“我錯了,即便不是自願,也不該讓這種事發生讓你難過。”
待在懷裡的小女人如同小綿羊一樣乖巧,垂下眼瞼,晶瑩的光芒漸漸變得暗淡。
小手攀上其後背用力的抓着,無隔着衣衫直接觸碰的背部沾着汗水,黏糊糊的感覺令她的眉心不禁緊皺。
這實在難以讓人相信,他和她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
心固然是難受的,被千斤重的鐵塊給壓着,壓得快要喘不過氣來,連話語也通通堵在喉嚨,快要因此而破裂。
只是,再難受也不願意讓出面前的男人。
寧可相信這男人對她的愛,也不願意相信這突然出現在牀上的陌生女人,如果只是光靠這樣的畫面就能斷定他們有一腿的話,那麼……
一時之間,顧安安竟找不到話來安慰自己。
“安安,相信我。”
“相信我,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
琥珀色的瞳孔充滿了堅定,牢而有力的雙臂將嬌小的身子給擁入懷中,溫柔撫摸着其後腦勺和背脊。
絲絲的暖意從掌心傳遞過去,令那顆懸掛不安的心漸漸穩定下來。
“嗯,我相信你。”只是平常的話就能夠讓顧安安的不安給鎮定下來。
傅曼琳看着這兩人深情擁抱的畫面咬着牙,一副火冒三丈的模樣,性子潑辣的她又怎麼能夠忍受得了呢?
託着被子遮掩着身軀,潔白且光滑的雙臂狠狠抓住尹凌澈不放,怒不可遏瞪着顧安安。
這賤人究竟還要死纏着他到什麼時候才願意放手。
明明已經看見自己和尹凌澈躺在一張牀上,爲什麼還
是不願意放手呢?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你這女人是怎麼一回事?公然跟我的男人你儂我儂,明明已經有了東方安迪的你就該乖乖在這做好你的皇妃。”
皇妃和尹太太兩個頭銜一對比,正常的女人都會選擇前者而拋棄後者,爲何眼前的女人始終不願意放棄後者呢?
難不成她認爲有了尹凌澈等同於得到全世界?
磨着牙的傅曼琳滿心憤怒,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顧安安這女人繼續這般放肆下去,再這般放肆下去,她根本不會知道,自己的嘴臉有多醜陋不堪。
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在自己面前和尹凌澈卿卿我我,真是受夠了。
蹙了蹙眉的顧安安離開尹凌澈的懷抱,擡眸看着面前的女人冷冷道:“他曾幾何時承認是你的男人?”
“不過是在同一張牀上躺着,你覺得這種小手段能夠欺騙得了我嗎?”
看他這副着急如焚的樣子,面對這傅曼琳沒有半點的憐香惜玉便能清楚知道,他對她沒有半分的感情。
沒有半分的感情,就算是倒貼大牀,尹凌澈也不會看上她半分。
傅曼琳還真是可憐呢。
“呵呵,在同一張牀上躺着便是小手段,便是毫無意義?顧安安,怪不得你的臉皮這麼厚,聽說你昨晚和東方安迪待在一個房間裡,不知你們做了什麼呢?”
單挑着眉的傅曼琳得意洋洋的說。
心知能夠激起尹凌澈的滿腔憤怒只有東方安迪這四個字。
他是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玷污,就算只是普通的擁抱都不可以。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何況東方安迪對你的小心思,怕整個宮殿無人不知。”
“顧安安,你又有什麼話可說呢?”
冷着一張臉的顧安安沒有半點的驚慌失措,眉心的緊皺卻無半分的舒展。
這女人如此清楚自己的一舉一動,想必早已經安插了眼線在她的庭院中,好讓她能夠隨時隨地離間自己與尹凌澈的感情。
真是忙碌得很呢。
抿了抿脣的她不曾打算做出任何的解釋。
一心認爲尹凌澈絕對會相信自己。
只是……聽聞東方安迪待在她的房裡徹夜未走,滿腔的怒火瞬間被點燃的尹凌澈又怎麼能有尚存的理智呢?
大手抓着她的雙肩說:“是真的嗎?那傢伙真的待在你房裡一整晚?”
皺了皺眉頭的顧安安深深看着尹凌澈,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在第一時候質問自己,這般不信任,能說什麼呢。
看來傅曼琳對他的脾性很是熟悉。
流轉着熒光的雙瞳深深看着尹凌澈,張了張嘴說:“你選擇相信我,還是相信這女人?”
被簡單的兩句話就動搖了心思的他……讓顧安安的心漸漸抹上陰沉,心情有些抑鬱,沉重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她是如此的信任你,你卻……毫不猶豫的懷疑她?
“我相信你!”
“我當然是相信你的。”
乾脆的回答與臉龐的擔憂完全不一,這令顧安安忍不住垂下腦袋嗤笑一聲,渾身上下不斷散發出強烈的涼意。
簡直要將這身體給凍結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