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裡浮現出他們所有人的模樣,獲得希望的一瞬間墜入絕望,受到強烈衝擊的顧安安緊皺眉頭悲傷的笑着。£∝筆癡鈡文
難道真的已經沒辦法再見到他們了嗎?
真的再也沒辦法見到尹凌澈了嗎?
“顧安安,你冷靜點,可能他們還沒有被放出去,只是被人更改了囚禁地方而已。”安迪上前安慰。
可他的安慰一點作用也沒有。
陷入深沉的自責中的顧安安聽見腳步聲和說話聲,一瞬間消失在安迪的面前,緊接着咚的一聲巨響令人毛骨悚然。
一手掐着來者的脖頸將其抵在牆壁。
波浪長髮被陰沉的黑氣所佔據毫無半點的光芒,冷着一張臉,流轉着燦爛光輝的眼瞳被血色佔據。
渾身上下的殺氣越發的猛烈。
令人禁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說,原本在這裡的人到哪裡去了?”
無論如何都要知道尹凌澈他們的下落,絕對不能讓他們就這樣被人發賣掉。
“我不知道!”被壓在牆上的男人堅定的說。
顧安安的嘴角微微上揚,頭也不轉直接將他手指折斷成了畸形,再稍稍用力般令其粉碎。
骨頭的痛覺不斷傳遞過去令男人忍不住哀嚎。
“他們到底在哪裡?”冷色看着面前的男人,殺氣已經覆上雙眸,“你可以選擇不說,但可以選擇最後你的腦袋會不會被我弄爆。∽↗筆∽↗癡∽↗鈡∽↗文”
一聲連着一聲的碎聲不斷響起,偌大的地牢裡不斷迴響着男人哀嚎的聲音,而顧安安的那張臉始終掛着笑。
沒有留情,沒有話能傳入耳中,彷彿是從地獄爬上來的厲鬼不斷奪取別人的性命。
“夠了!別碎了!”受不住的男人弱弱喊到,“他們剛剛被帶去投標,就在這出門一直向前走就到了。”
本以爲能夠獲救的男人瞳孔放大,無聲無息倒在地上。
怕這輩子,他再也不需要醒過來了。
“像你這種人根本沒有活着的資格。”冷若冰霜看着已死的男人,“安迪,我們走!”
安迪毫無畏懼上前與她肩並肩的走着。
“顧安安,你打算怎麼做?”怎麼也沒想到這裡竟然還有投標這種事,實在是讓人覺得驚喜。
“做什麼?”顧安安冷呵呵的笑着,“無論是投標還是這裡,全部的全部都應該被毀得一乾二淨。”
是他們先惹上自己,後果自然一併承擔,這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飯,也沒有不小氣的女人。
“既然你要這樣做的話,我只能捨命陪女子。”安迪垂下眼瞼淡淡的笑着。
既然是她想做的事情自然就要無條件的支持,如果連一點的支持都沒有,他還哪裡敢說對她的感情是真的呢?
不得不說,他漸漸被這個強大的女人所吸引。
在她身上完全看不見半點的虛假,這般的強大,渾身上下所散發的氣息來得更加濃烈。
“安迪,你把手伸出來。”
安迪一臉疑惑看着落在掌心的糖果,皺了皺眉頭說:“顧安安,你給糖果我吃?你認爲我幫不上你的忙?”
“小千千閒來沒事做的糖果炸彈,威力不大強,但要炸死幾個魚蝦還是可以的。”
給他是爲了幫忙自己將會場裡不該在的人趕走,或者,奪走那些不要命的忠犬的性命!
很快的,他們便來到一所大門面前。
目光篤定,裡面吵雜爭前恐後的聲音不間斷清晰落入耳中,伸手的那一刻卻被顧安安一腳將這門給踢成了C型,驚擾了正在喊價的人。
並非嫋嫋人煙的會場,而是擠滿了人,男的女的戴着面罩遮住臉龐,高舉着拍着無視顧安安的撞入再度喊價。
“一億。”
冷淡的話語傳出,在場的所有人倒吸一兩涼氣,不再有人舉起牌子,作爲標價的宣佈人就站在臺面上,小錘子敲打着桌面一次兩次,等待第三次的時候卻發出哀嚎的聲音。
小錘子跌落地面伴隨着那斷手,宣佈人瞳孔放大神色悽慘看着沒了手的左臂,不斷落下的鮮血染紅了地面,雙腿發軟不斷的痛苦叫着,而全場的人並未有過半分的驚恐。
對這種突發情況早已見怪不怪。
第一個被放在臺上進行投標的不是誰正是尹凌澈,被五花大綁的他睡眼惺忪的模樣,渾身乏力靠着椅子而坐,面對不斷落下的燈光沒覺得不舒服。
這究竟是被注射了多少銀目子纔會令他露出這樣的表情,軟弱無力,簡直就像是存活在食物鏈最低端的生物,等待着被食用的一刻。
踏踏踏的腳步聲快速喘氣,十幾名全副武裝的人手持槍對準顧安安。
無數的紅點落在顧安安身上,清晰無比。
斷了手的宣佈人隨意那塊布抱住受傷的地方,蹲下右手拿起小錘子喊道:“一億第三次!”
錘子即將觸碰到桌面的一刻再度落在地上,投擲過去的東西貫穿宣佈人的掌心將他牢牢釘在牆壁,而貫穿掌心的東西不是熟悉的利刃,是一支筆!
仰着頭抹着血紅之光的雙瞳睜大,眉宇微皺笑着說:“是誰允許你將我的男人賣給這羣渣渣們?嗯?”
強大的氣場猛地衝出,低壓冷氣從腳底蔓延到四處,周圍的一切彷彿凍結成冰,僅有滿心怒火的她每踏一步的重力都能令會場顫抖幾分,彷彿下一秒就會因此破裂。
在她邁開步伐的時候,落在身上的紅點佈滿全身,準備扣下扳機發槍的十幾人卻在同一時間倒在地上。
嘭嘭嘭的連續槍聲在偌大的會場迴響着,煙硝的味道瀰漫着,渾濁的白煙清晰在顧安安的身旁散出,全部的子彈都深深陷入天花板,沒有一顆落在她身上。
極快的速度令安迪大吃一驚,眨了眨眼又揉了揉眼睛,幾乎不能從中反應過來。
這極快的速度根本不可以用肉眼來看見,被顧安安這身手所折服,難道這就是她憤怒後所能表現出來的極限嗎?
眼見毫無阻攔的她邁開步伐朝着尹凌澈走近,殊不知方纔喊住一億高價的女人站起拿槍對準了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