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過後,Cary沒有詳細說明,只是斬釘截鐵落下一句話:“你,果然只是剩下一年左右的壽命。”
慕子衿掩面冷呵呵的笑着,一把上前揪住Cary的衣領,眯了眯眼怒視着:“你這是在耍我嗎?還是說,特意跟我開玩笑嗎?”
上次不是說那不是癌細胞嗎?如果是正常的細胞的話,怎麼可能會奪走了自己的性命呢?
之後Cary用一系列的醫學用語跟慕子衿講明他的體內發生了什麼變化,似乎是有什麼特別的物質在破壞他體內正常的細胞,衍生出虛假的細胞作爲妨礙物。
如果這種物質不斷吞噬他體內的細胞,以算式的方法能夠推斷出來,體內的活細胞完全被虛假細胞所代替需要一年的時間,既然沒有任何的活細胞的存在,他自然就要死去。
“慕子衿,你難道不記得有誰在你身上動了什麼?”
“這很明顯是有人想要你的性命啊。”
慕子衿的腦袋一片混亂,至今尚未清楚Cary的那番話,唯一清楚的是有人要對自己不利。
只是究竟是誰會這樣做呢?
“來到東方國之後根本沒有人動了我什麼,只有一開始醫生給我注射了……”話停頓下來,渾身僵硬的他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不已,“難不成是……”
後來悄悄將冬寶兒和顧小千,還有尹凌澈的頭髮全拿去給Cary檢查,發現情況跟自己一模一樣,沒有半點的區別。
而他們所有人都被東方安迪口中的醫生注射過藥劑,就此能夠推斷出來這是那傢伙做的好事。☆→筆☆→癡☆→鈡☆→文
唯一沒有問題便是顧安安。
光是這一點足以證明,東方安迪是想要利用他們這些人的性命來逼迫顧安安就範。
吉倫希爾的臉毫無血色,蒼白乾涸的脣邊微微張開卻無法發出半句聲音,重重捂着臉,五指彎曲幾乎要陷入頭皮當中,絲絲的疼痛越發的強烈。
“這……怎麼可能?安迪他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重重闔上雙眼,萬萬沒有想到他會做出這種事情。
爲了得到顧安安,竟然連寶兒也不放過……東方安迪,你究竟還把不把他當成兄弟來看待呢?
“慕子衿,你說的話是真的嗎?”冬寶兒眨了眨眼滿是詫異看着他,“東方安迪真的給我們注射了毒藥嗎?”
突然之間覺得東方國的四周都被陰沉黑暗的冷空氣所包裹着,沒有半點的暖意,沒有半點的陽光,映入眼簾中的美好一切都屬於幻境沒有半點的真實可言。
黑暗透頂的世界卻披着虛假的陽光落入眼中,如同東方安迪那張笑臉不過是爲了掩蓋背後的狡猾與黑沉罷了。
慕子衿重重點了點頭,揉了揉冬寶兒的腦袋斬釘截鐵的說:“寶兒,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出事的。所以,我們必須留在東方國,只有這樣才能夠得到所謂的解藥。”
曾經試過找Cary研發解藥,但這種特殊的案例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別說是嘗試,連要如何破解這種細胞分裂的東西的方程式也沒能順暢寫出來,又怎麼可能做得到呢?
Cary都已經將自己給困在房間裡專心致志研究這東西,正所謂兩耳不聞窗外事,如果這門敞開了,要麼已經將解藥研發成功,要麼就是被逼瘋了。
“看來這東方安迪的心思還真是不可估量,果然是披着羊皮的狼。”冬寶兒單挑着眉斜視的笑着,滿滿的鄙夷不斷從眼眸裡迸濺出來。
“不,應該說是披着羊皮的野獸。”
不過怎樣形容都無法改變他那張虛假的面孔後的陰森與狠戾會是多麼令人毛骨悚然。
吉倫希爾似乎還沒能夠整理好思緒,驀然拍了拍桌面怒氣沖天站起來,轉身邁開腳步似是想要找東方安迪好好理論一番,或者是逼迫他將解藥交出來。
無論如何都不能允許寶兒就這樣無緣無故的死去。
慕子衿快速擋在他面前,眼部四周全是暗沉的黑氣:“你是要做什麼?吉倫希爾,你能不能給我理智點,現在的東方安迪已經沒你想象中的好,這傢伙根本不是人!”
做出這種事情的他怎麼可能還算是一個人呢?
“難道真的乾巴巴坐在這什麼都不做,等那Cary把解藥研發出來嗎?既然這是安迪搞的鬼,自然由他來才能夠解決。”
以那Cary的本事估計一年裡也不能將所謂的解藥給弄出來。
“我從來沒說過乾坐着不做事,只是你現在跟他理論又如何?三言兩語就能讓他吐出解藥的話,他又何必在我們身上投毒呢?”
現在要做的是以靜制動,首先要將東方安迪的小心思全給猜出來,按照他規定好的步伐前進,也許會發生有趣的事情呢。
吉倫希爾看着慕子衿,完全不清楚他究竟懷着怎樣的心思。
重重闔上雙眸,深呼吸一口氣,再度睜開眼以尖銳的目光看着他說:“慕子衿,我要你跟我做保證。”
一眼看穿其心思搶先發話說:“不用你提醒,我也會讓冬寶兒完好無缺的活着,和她白頭到老,是現在以後未來唯一不變的想法。”
長臂一撈將站起的冬寶兒牢牢抱在懷裡,大手輕柔撫摸着她的臉龐,湛藍的眼瞳清晰倒映着她的模樣,其中的溫柔與愛意不斷加重。
四周的氣溫不斷升高,越發的犀利,能夠透過肉眼清楚看見空氣中漂浮着粉色的氣泡,滿滿的愛意不斷涌過來將她緊緊包裹其中。
想要用滿滿的愛將她包圍其中,這是慕子衿如今最簡單的想法。
冬寶兒低着頭不敢迎上他的雙瞳,被這般注視着,臉頰火辣辣的燃燒起來。
有他這句話,吉倫希爾暫且能夠放下心來。
“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暫時只有我們知道。”慕子衿淡淡的說,如果不是因爲吉倫希爾公然袒護東方安迪,他也不會輕易吐出這件事。
“我也知道了喲。”稚嫩的聲音伴隨着點點的笑意落入耳中,坐在一旁的顧小千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小千千還沒活夠就得英年早逝,果然是投胎的時候跟錯了親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