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安正在思索這件事之所以發生的原因,幾乎忘卻要去找冬寶兒。∈♀筆癡鈡文
而那兩名慕子衿的脣舌之爭更加厲害。
“你這個冒牌貨是時候露出真面目了吧?再這樣僵持下去也討不了半點的好處不是嗎?”左邊的慕子衿雙手抱胸,嘴角始終掛着冷冽的笑容。
站在右側的慕子衿倒是沉默不語,驀然轉身,準備回去房裡陪着冬寶兒。
不願意跟眼前這種人有半點的糾纏。
繼續這樣的糾纏也不會有任何的結果,最重要的是確保寶兒的安全,而不是跟這種人胡鬧浪費時間。
也許,瑟爾就是故意命人弄成自己的模樣來吸引他的注意力,好讓另一撥人能夠得逞。
剛轉身便有人擋在自己面前。
一模一樣的面孔充斥着滿滿的怒氣與防備,咯吱咯吱的聲音越發的明亮在耳邊響起。
“你想去哪裡?難不成想要藉着我的臉對寶兒做出不軌的事情?”
左邊的慕子衿眉頭緊鎖,湛藍色的瞳孔折射出耀眼的亮光,明亮得讓人覺得有些莫名的奇怪。
依舊沉默不語的另一個慕子衿看着眼前的人,深呼吸一口氣後張了張嘴說:“讓開!”
他允許這傢伙披着自己的皮囊,但絕不允許這傢伙妨礙自己去見冬寶兒。
這傢伙越是阻止自己去見寶兒,證明自己的猜想沒有半點的錯誤。
萬萬沒有想到瑟爾爲了將寶兒除掉竟然連這種辦法也一併使用,不知道是從哪裡找來了化妝這般犀利的人。
竟然能夠讓另一個變成慕子衿,真是不錯的小計謀呢。∽↗筆∽↗癡∽↗鈡∽↗文
“我是絕對不會讓開的!”
緊皺着眉頭的男人渾身上下散發着強烈的殺氣:“如果你膽敢靠近這房間半步,絕對會讓你好看的。”
兩個慕子衿的對話稍微讓顧安安暈頭轉向,根本分不清誰是真誰是假。
不過隱約能夠感受到這兩人的氣場稍微有些異樣。
“我看我還是把寶兒給請出來吧。”
話畢便轉身朝着裡面走過去,將外面的情況大概告知冬寶兒,沒想到牀上的女人一點擔憂都沒有,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寶兒,你是不是受了太大的刺激了?”
竟然會哈哈大笑?
冬寶兒的笑聲越發的響亮清晰,甚至傳入兩名慕子衿的耳中,幾乎不可忽略。
其中一名慕子衿的眉眼垂下,暖和的光輝從中不斷溢出,捂着臉搖了搖頭笑道,似乎是對房裡的女人的行爲感到莫名的無奈。
而另一名則是掛着淺淺的笑容。
看着這一幕的尹凌澈能夠清楚辨認出誰纔是真正的慕子衿,雙手抱胸倚靠着門口,眉心卻緊皺着。
琥珀色的瞳孔透着深邃,一絲的陰霾覆上,完全不能看穿其心思。
此時此刻待在房裡的顧安安正在全力阻止冬寶兒的笑聲,揉了揉太陽穴兩側說:“好了好了,別再笑了。”
“你快點跟我出去認出真正的慕子衿。”
再這樣下去,說不定外面那兩個慕子衿會僵持到晚上也不願意解除這周遭的冷空氣。
冬寶兒搖了搖頭說:“不需要。”
要認出真正的慕子衿根本不用下牀。
勾了勾手指頭示意顧安安靠近,在她耳邊小聲說,告訴她如何辨認出慕子衿的辦法。
聽完後的顧安安皺了皺眉說:“寶兒,你覺得這樣的辦法真的可以嗎?”
“前輩,難道你比我還要了解慕子衿不成?沒有比這更加簡單的辦法。”
顧安安點了點頭相信冬寶兒,快步出去走到兩個慕子衿的面前。
左看看右看看,光靠這張臉還真的無法認出真正的慕子衿。
先按照寶兒的話來做吧。
深呼吸一口氣的顧安安雙手緊握放在小腹上說:“寶兒說她想下牀走走,你們誰願意扶她走走呢?”
左手邊的慕子衿噙着溫和的笑容說:“我來扶她四處走走散散心吧,已經待在牀上這麼久,再憋下去對身體也沒有好處。”
右手邊的慕子衿則是抿着脣沉默不語,青筋暴露,陰森的寒氣不斷從湛藍的雙瞳迸濺出來。
怒火沖天分明一點都不願意扶冬寶兒下牀,不,應該說,他一點都不願意這女人下牀踏出這房門半步。
顧安安深深感嘆一聲,拍了拍手忍不住佩服寶兒的辦法。
果然,一瞬間就能辨認出真正的慕子衿。
“慕子衿,你要不要教訓教訓這傢伙呢?難道你不覺得他現在這張臉很噁心嗎?要是不好好教訓一番的話,可能會再度出現呢。”
顧安安邁了一步,自然而然走到怒火沖天的慕子衿身邊說話。
慕子衿握了握拳,咔擦的聲響越發的明亮。
“顧安安,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這女人是說自己很欠揍嗎?
明知道眼前的傢伙的真實面目必定不會與自己一模一樣,但他現在是掛着自己的皮囊說話,想想,真有點噁心。
像是將自己的壞全給反映出來似的。
左邊的慕子衿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已經被看穿沒有與眼前的人打鬥盤算,而是毫不猶豫的逃走。
一瞬間的事情,連顧安安和慕子衿都尚未來得及做出反映。
慕子衿不願意再管這點毛事,急急忙忙跑進房間直接衝到冬寶兒面前,沾着汗水的掌心泛着熱度貼着臉龐。
“你還好吧?”
“那傢伙有沒有用我的臉對你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
“沒有,他根本沒有走進來。”冬寶兒笑容滿面看着眼前汗水淋漓的男人,“果然真正的你是不會允許我下牀。”
注射藥劑之前,慕子衿已經表明七天裡都不允許她下牀。
即便她的力氣已經恢復沒有大礙還是不願讓她下牀。
足足躺在牀上五天有多,冬寶兒都快覺得自己退化成豬,懶洋洋的氣息不斷圍繞着自己壓根不能恢復過來。
側目看了看手臂上的鍼口,無奈嘆了嘆氣。
慕子衿一把捉住她的手臂說:“你說的話是真的嗎?還是那傢伙給你注射了什麼奇怪的東西?爲什麼鍼口會這麼多?”
滿滿的好心情在這一瞬間破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