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辰有些心虛的看向楚憐玉,什麼也沒說。
獨孤聿問,“告訴皇兄,是不是她欺負你了?”
獨孤辰點點頭。
獨孤聿轉過身,楚憐玉也從地上爬了起來,但獨孤聿眸子裡的怒意實在不容小覷,她試圖解釋,尚未開口就被獨孤聿掐住了脖子。
“楚憐玉,你若是想好好的活下去,就要給本王老實一點,本王告訴你,以後辰兒若是受了傷,出了什麼意外,本王會將這筆賬算到你的頭上。”
獨孤辰是獨孤衝最小的一個皇子,他的母妃是一個獨孤聿母妃生前的貼身丫鬟,兩人關係甚好,並非因爲這個緣故而生間隙,而獨孤辰的母妃因難產而死,獨孤辰自幼體弱多病,身子骨極弱。
獨孤辰對這個皇弟莫名的喜歡,事事護着他。
如今誤以爲他受傷,更是關心不已。
楚憐玉不管三七二十一,努力的點點頭,被人掐脖子的滋味並不好受,就像一隻腳在陽間,一隻腳踏在黃泉路上,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獨孤聿緩緩放開了手,楚憐玉鋪着胸脯連連咳嗽。
“楚憐玉,倘若你把這些桃樹養死了,你的死期就到了!”
獨孤聿撂下一句狠話就帶着獨孤辰離開了。
“辰兒?辰兒?難道他叫獨孤辰?”楚憐玉恨得牙癢癢,想她楚憐玉活了十幾年,沒想到會被一個小娃給欺負了。
“喂,那誰,你過來一下!”一個宮女從不遠處走過,楚憐玉對着她連連揮手,她的頭流血了,需要醫治,但宮女似乎有意避着她,繞道而去。
楚憐玉氣得跺了跺腳,“好樣的,獨孤聿,算你狠!”
獨孤聿雖在獨孤沖和楚天面前承認過她是太子妃,卻從未對下人說過,所以如今的楚憐玉只是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一個被太子藏在深宮裡的女人。
太子府所有人都對她議論紛紛,對獨孤聿講一個醜得爆胎的女人藏在深閨表示十分疑惑。
疑惑歸疑惑,卻無人敢質問,就好比這宮中所有的人都可以不理會楚憐玉的吩咐,但也都不敢有意去刁難與她。
有傷就治療,有病就吃藥。
楚憐玉眼下急需止血,這是一個醫療設備極其不先進的朝代,又是春季,傷口極易感染,她不得不防。
靈機一動之下,腦子裡第一個想到的是酒。
酒,對的,就是酒。
楚憐玉忙不迭的走到了迴廊上,一個宮女端着托盤徐徐而來,她嘴角一咧擋在了路中央。
嘿嘿一笑,“好姐姐,這酒我要了。”
不等宮女開口,楚憐玉直接拿走了酒壺,宮女急了,“不行!”
當她說不行的時候楚憐玉已跑到幾步之外。
宮女似乎快急哭了,“姑娘,這酒是給太子喝的,你不能,不能……”
“好姐姐,不過一壺酒而已,你再去酒窖裡挑一壺上等的好酒,太子若是怪罪,你就說是我嘴饞,拿了去。”
楚憐玉若是知道這句話會給她帶來什麼,就算打死她也不會瞎說的。
楚憐玉額頭上的傷並不算嚴重,用那壺上好的酒清洗之後開始好轉,第三天的時候她再次去了花園。
此時的花園裡有人,一羣女人,準確來說是一羣宮女圍着一個身着盛裝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