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頗爲不解,“心兒,夜神魅爲何要將你抓走?”
囚身心有些猶豫,“因爲,他爲了接近公主。”
柳岸更是疑惑了,“他的目的是什麼?”
更讓柳岸疑惑的是夜神魅對楚憐玉的態度,並不像是會幫她出頭的人。
囚身心一提到夜神魅,似乎就充滿了恨意,但由於忌憚夜神魅的功夫,不敢太過表現出來。
“夜神魅接近公主的目的是爲了七心石,他以爲七心石在無痕公子手上,而無痕公子對公主格外的保護,所以便想拿公主要挾無痕公子交出七心石。”
囚身心忍不住笑了,“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無痕公子手上也沒有七心石。”
柳岸似乎明白了其中的糾葛,“所以夜神魅纔拿辰兒相逼,所以他才設下這些圈套。沒想到他身爲一個男子,竟會長得比女人還要好看。”
柳岸的話是褒是貶,但在囚身心聽來卻有些不太痛快。
囚身心聲音一冷,“該說的我都說了,東宮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早些出宮去吧,深宮似海,蒼國的皇宮看似平靜,實則也是暗藏波瀾,你一心向往自由自在的日子,這裡不適合你。”
以囚身心對柳岸的瞭解,柳岸絕不會輕易進宮,他不僅進宮,還去了念雪山,然而這些,柳岸事先都不曾告訴過她。
柳岸眸光一暗,“心兒,你不相信我?”
囚身心冷聲說道:“我並非是不相信你,只是不願有一天你走上歧途,我怕我幫不了你。”
柳岸掰正了囚身心的身體,輕狂的笑了,“心兒,你多慮了,我不過是一個閒散的畫師,宮廷之爭與我無關,朝廷大事更無我無關。就連天下曾生也和我八竿子打不着,你不必太過憂心。”
“那你爲何要去念雪山?你爲何要得到公主的五色花鈴?”囚身心情緒一激動,忍不住厲聲相問。
柳岸愣了一下,囚身心從未用這種語氣和他說過話。
“心兒……”
囚身心深深吸了一口氣,歉意道:“對不起,是我太過激動了……”
柳岸溫柔一笑,他的笑裡滿滿的都是愛意,“關心則亂,你越是這樣,就越證明你對我的關心。”
柳岸突然將囚身心擁入了懷裡,囚身心整個人就像被電劈了一下,頓時就傻眼了,完全沒了反應。
柳岸親暱的用下頜抵着囚身心的腦袋,柔聲說道:“心兒,在這個世界上,我能相信,我會相信的,只有你。無論發生了什麼,你都要相信我,我永遠不會傷害你,永遠永遠!”
囚身心忍不住擡起頭,“你,你要做什麼?”
柳岸輕輕撩開囚身心額前的一縷頭髮,“心兒,我要做的事情很多,第一件事情就是好好保護你。其他的,都是次要。”
不知爲何,柳岸的話不僅讓囚身心沒有絲毫的感動,反而更加憂心忡忡。
柳岸對囚身心有所隱瞞,他在策劃什麼?
囚身心和柳岸四目相對,柳岸的眸子裡的柔情溫柔了滄桑,而囚身心的眼神更多的則是疑惑和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