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憐玉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此時的囚身心全然似換了一個人一樣。
“心兒,人都是要死的,真正面臨死亡的時候,人都會害怕。我也只是一個普通的人,自然也不例外。”
“不要叫我心兒!”囚身心一聲怒吼,她的名字是夜神魅給的,目的就是爲了囚住她的人和心,可夜神魅也有失算的時候。
楚憐玉也不願繼續和囚身心爭吵下去,“趕了一天的路,想必你也累了,早些歇息吧。”
楚憐玉走到門邊,叫小二送來兩盆熱水,將其中一盆端到囚身心眼前,“熱水泡腳,能消除疲勞。”
說罷,楚憐玉轉身坐到另外一條凳子上,脫了鞋子,開始泡腳。
熱水的溫度讓她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於是她閉目養神。
囚身心倒也不矯情,鞋子一脫也將腳伸入熱水盆裡,她用餘光將楚憐玉細細打量了一番,眉眼上少了幾分殺意。
楚憐玉泡了腳之後就叫小二添了兩牀被子,一條鋪在地上,往那被子上一躺,另一條蓋在身上,還不忘對囚身心說道:“心兒,我先睡了。晚安!”
她調皮的衝着囚身心招了招手,囚身心錯愕的看着她,竟有些說不出話來。
在囚身心眼裡,楚憐玉好似那開在枝頭的桃花,美得讓人不敢輕易靠近,唯恐懈怠了她的美。
可眼前的楚憐玉,絲毫並不做作矯情,更像是江湖豪傑那般不拘小節。
倘若楚憐玉沒有住進梨花苑,倘若獨孤聿不對她這般好,或許囚身心還會對她心生敬佩之情。
既然楚憐玉要把牀給讓出了,那囚身心自然也不推辭,往牀上一倒,拉過被子就呼呼大睡起來。
這一夜,兩人睡得格外的香,一夜無夢,第二日精神抖擻。
囚身心買了一些乾糧上路,換了一匹馬,行駛的速度快了不少。
楚憐玉斜躺在馬車裡,形象全無,她翹着二郎腿問道:“心兒,你說,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到念雪山?”
囚身心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問那麼多想幹啥?不想去?爲時已晚!”
楚憐玉坐直了身體,“你我約定在先,你不能上念雪山。”
“爲何?”
“總之你不能去,到了念雪山腳下你們找個地方等我也好,還是返回蒼城也罷,總之不能跟我一同上山。”
楚憐玉的話讓囚身心心生疑惑,“難道辰兒是被你派人綁了去?所以你才心虛不敢讓我跟你一起前往念雪山?”
“心兒!”楚憐玉生氣了,“你明知我不是這個意思。綁匪說過,只許我一人上山,倘若他發現我不是一個人上山,對辰兒下毒手,這樣的後果誰也無法承擔!”
況且,楚憐玉更不希望囚身心跟她一起上山冒險。
囚身心冷冷打斷了楚憐玉的話,“我不管你在想什麼,或是謀劃什麼,念雪山,我都非去不可。就你一個柔弱女子,叫我如何放心你能將辰兒安全的帶回來?”
囚身心將楚憐玉打量了一番,眸子裡盡是不屑之意,“不是我看不起你,而是你就是一隻花瓶,拿來看看就好,沒想過你能有多大的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