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憐玉是天下第一醜女,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可眼前的女子,眉色如黛,眉如遠丘。美目如秋波漣漣。
膚如凝脂,櫻脣微啓,柳腰盈盈一握,一襲與桃花等同色彩的長裙更是襯得她人比花嬌。
她就像一幅畫,美得令人嘆息!
獨孤聿看得有些癡了,嘴角動了動,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楚憐玉咬了咬下脣,擠出一抹牽強的笑意,“你,你可是在叫我?”
獨孤聿錯愕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我認錯人了。”
他有些手足無措的解釋着,更是怕唐突了眼前的佳人。
獨孤聿一揮手,身後的宮女紛紛退至遠處候着。
楚憐玉盈盈一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公子只怕是認錯了人,我叫夭夭,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楚憐玉心虛的別過頭,兩隻手緊張得緊握在一起。
獨孤聿恍然回過神來,重複念道:“夭夭,夭夭,真好聽。”
楚憐玉心下一沉,巧笑道:“可我卻迷了路,不知公子可否送我出宮?”
“你是哪家的小姐?”今日是南翩翩的生辰,不少王公貴族的女眷進宮爲她慶生,而宴會就在東宮裡舉行。
獨孤聿也是閒得無聊,受不了胭脂味濃,那些女子之間的恭維與諂媚,遂才提前離座,到花園裡透透氣。
獨孤聿又問道:“宴會尚未結束,你就這樣走了嗎?”
楚憐玉驚訝道:“宴會?”
獨孤聿眉頭一挑,“難道你不是進宮爲太子妃賀壽的?”
楚憐玉抿嘴一笑,“當然是。”心中卻是被鋒利的刀再次狠狠刺了一刀。
南翩翩,太子妃,那個曾經屬於她的位置,她纔是世人皆知的太子妃。可如今,一切都變了。
南翩翩,嗬!楚憐玉忍不住在心中冷笑,“不送你一份生辰禮物,如何對得起雪兒的在天之靈?”
楚憐玉擡眸一笑,“東宮富麗堂皇,我,我有些繞糊塗了,不知如何回去,不知你,你可否送我一送?”
獨孤聿劍眉一挑,“樂意之極!”
他無法拒絕眼前絕色女子的任何請求,儘管心中對她千般疑惑。
獨孤聿壓根就沒看到楚憐玉何時出現,如何出現。
只知道他看到她時,她就站在那裡,衣袂飄飄,陽光映在她的臉上,她的美,讓人無法呼吸!更讓人無法移開眼球!
更讓獨孤聿疑惑的是,眼前這個叫夭夭的女子,竟然不知道他的太子身份,明明他也出現在宴會上,所有去過宴會的人,理應都見過他纔是。
爲何她不認識?還是裝作不認識?
獨孤聿對眼前這個女子,有了好奇之心。
男人一旦對女人有了好奇,就恨不得將女人脫個精光,看個清楚明白。
但是男人一旦對一個女人沒了興趣,又恨不得與之保持着十萬八千里的距離,永遠都不見面的纔好。
真不知道是男人奇怪,還是女人奇怪,亦或許人都是這般奇怪?
楚憐玉巧笑道:“夭夭先謝過公子!”
楚憐玉心中亦是十分膽顫,唯恐獨孤聿突然問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