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別過頭又道:“但美人兒既然正在趕路,我就不故意爲難你,你喝一口我這壺中的酒,從此就是我醉一生的朋友,有什麼困難,只管開口只是,只要我醉一生能辦到的,絕不會推辭!”
醉一生?楚憐玉忍不住在心中默默唸了念男子的名字,萬萬沒想到還有醉姓,亦或是隻是他沒說真名?
不過一個名字,是真是假,也無所謂。
楚憐玉接過醉一生遞給她的酒壺,頭一仰,淺酌了小口。
不得不說,這是一壺好酒,酒香入脾,淡雅清香,可就是烈了些,不過一口,嗓子就襲來一股灼熱感。
楚憐玉喝得有些急,連連咳嗽。
醉一生放聲大笑,囚身心冷着臉跳下馬車,走到楚憐玉身後拍了拍她的背,關心道:“你沒事吧?”
楚憐玉搖了搖頭,“沒事。”
“沒事就好,上車吧!”
囚身心和楚憐玉正準備上車,醉一生突然攔住了她們的去路。
囚身心怒聲質問道:“你還有事?”
醉一生咧嘴一笑,“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有一件小事想拜託美人。”
囚身心本想掉頭就走,但楚憐玉淡淡一笑,說道:“公子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醉一生往楚憐玉身前一蹭,“一看美人兒你就是一個大好人。”
他搓了搓手,“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我有些醉了,不知美人可否載我一程?”
“不行!”囚身心冷聲拒絕,醉一生來歷不明,怎可與他同車?萬一他是有所圖謀,在馬車上突然動手,會殺她們一個措手不及!
醉一生喝了一口酒,“我也不是白坐,諾,這壺中還有些酒,給你們怎樣?”
囚身心眸子一斜,“誰稀罕你那破酒?讓開!”
醉一生眉頭一挑,將酒壺護在懷中,“我這可不是什麼破酒,我這酒的用處可多了。前面就是念雪山,就你們穿的這麼一丁點衣服,非凍死你們不可!”
他說得洋洋得意,看囚身心和楚憐玉都沒有反應,又道:“念雪山,念雪山聽過沒?美人啊,你們都是從哪來的,連念雪山都沒聽過,那你們來這裡幹嘛?”
“關你屁事!”囚身心極力壓制住心中的怒火。
醉一生道:“怎麼不關我的事了?見死不救,非狹也!我醉一生闖蕩江湖多年,該出手時就出手,特別是遇到你們這些美人,就更不能不管不問了。”
楚憐玉在心中暗暗思量了一番,這醉一生的目的絕不簡單,可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難道,他是綁匪派來的人?
楚憐玉不由得再次將醉一生細細打量了一番,嘴角一勾,淺笑道:“醉公子對念雪山似乎很熟悉?”
醉一生哈哈一笑,“其實也不是!”
“那醉公子去過念雪山?”
醉一生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楚憐玉問,“醉公子的意思是?”
醉一生拱了拱眉,“莫非美人要上念雪山?念雪山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天寒地凍,寸草不生,還沒有陽光,懂得人恨不得能隨時抱着一個火爐不放手。美人你這麼美,又何必去那種地方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