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憐玉心中亦是十分的好奇,她對古代的畫像並不瞭解,倘若只是寥寥幾筆,一炷香的時間已足矣。
倘若是精工細畫,一炷香顯然遠遠不夠。
但這柳岸既然身負鬼才畫師之名,她不相信他的畫會太過簡單。
“既然是這樣,那我可要好好看看。”
楚憐玉走在最前面,步子有些急,她倒是十分期待着柳岸究竟畫得如何?
當楚憐玉看到那幅畫時,委實被驚呆了。
她不由得擡起頭把柳岸多看了幾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只有二十歲年紀的男人,畫工卻是如此了得。
柳岸又笑了,“看姑娘的反應,對這幅畫倒是十分的滿意,既然如此,太子的吩咐柳某也算是完滿完成,那柳某可就要先行一步了。”
柳岸長身玉立,一襲青衣襯得他膚色瑩白,頗有幾分書生氣息,卻不會給人柔弱之感。
他好比長在青松間的翠竹,傲骨清風,給人不同於常人的感覺。
“等等!”楚憐玉將畫像遞給了春花。
柳岸回過頭,“姑娘還有什麼吩咐?”
“吩咐算不上,只是一個請求罷了。”
柳岸笑了,“哦?姑娘請說。”
楚憐玉向前一步,回過頭看了看春花秋月,“這兩人一直照顧我,而我終有一天要離開這裡,既然柳公子是鬼才畫師,就勞煩公子爲她們二人作畫一幅。不知公子可否應允?”
春花秋月一聽,雙腳一軟,嚇得立馬跪在了地上,雙雙齊聲說道:“奴婢不敢!”
楚憐玉上前扶起二人,柔聲說道:“你們照顧我,自然得聽從我的吩咐,況且我只是讓你們坐着不動,並不是什麼有意刁難之事。”
柳岸問,“不知姑娘想要我怎麼畫?”
“將她們二人畫在同一副畫裡。”
柳岸點點頭,“這又不是什麼難事,當然可以。”
楚憐玉從春花手裡接過畫像,忍不住用餘光瞥了瞥手中的畫,心中莫名浮現出一絲不安。
她總覺得,柳岸的身份不單單是畫師那麼簡單。
他這麼難請,難道真的會屈服於獨孤聿的身份?
“聽聞柳公子畫畫一向只憑心情,不知這次,柳公子因何進宮?”
“自然是因爲太子。”
“太子?難道太子威逼利誘了公子你不成?”楚憐玉有意提高了聲音,隨即一聲輕笑,裝作是無意的話。
春花秋月也察覺到楚憐玉和柳岸的對話有些不太對勁,但她們兩個宮女身份,並不敢多嘴。
柳岸淡淡一笑,“在姑娘眼裡,難道太子是一個只會用權力和身份欺壓百姓之人?”
楚憐玉反被柳岸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言。
柳岸一邊作畫一邊說道:“太子對姑娘可算是用盡了心思,太子可是蒼國的第一美男,身份尊貴,不知是多少待字閨中女子的夢中情人。”
柳岸頓了頓又道:“然而太子在無數人心中卻是薄情冷淡,對姑娘可算是費盡了心思。哎!千金難買佳人笑,太子對姑娘的心思,只怕是要折煞了旁人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