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身心的話卻是引起了獨孤聿的注意,“是辰兒讓你來的嗎?”
“不,是我自己要來的。”
“你?”
“對!”
獨孤聿也有些疑惑了,自從楚憐玉消失之後,囚身心可就再也不曾踏進東宮半步。
“你來,有什麼事嗎?”
“並沒什麼大事,只是來看看桃姑娘情況如何。”
獨孤聿站起身,走到桌旁,倒了一杯茶,對囚身心說道:“心兒,喝杯茶吧!”
囚身心走過去,接過獨孤聿手中的酒杯什麼話也沒說,只是一口飲盡。
獨孤聿又道:“坐下吧!”
囚身心也沒遲疑,在獨孤聿對面坐了下來。
獨孤聿再次倒了一杯茶,自個淺酌了一口,優雅的放下杯子,“心兒,這半年來辛苦你了。”
“能照顧辰兒是心兒的榮幸,談不上辛苦。”
獨孤聿笑了笑,“本王知道,你和她,雖然相識不久,但主僕之情卻是少有能及的,但她,她和本王,她只是本王從楚國救回來的公主,其他的,什麼都不是。”
囚身心身子顫了顫,她坐直了身體,“太子,你明知公主她,她喜歡你。”
“呵……”獨孤聿再次笑了,“她喜歡本王?她喜歡本王?”
他搖了搖頭,“不,你錯了,她不可能喜歡本王,她恨,恨本王!”
“不,是你錯了。你一直都不知道公主對你的情誼。”
“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公……”囚身心被獨孤聿的話問得啞口無言。
“心兒,夭夭是我的人,不要對她下手。”
“太,太子……”
“這次的事本王不和你深究,但是,不要再有下次!”
獨孤聿的語氣算不上嚴厲,但卻是極爲嚴厲的警告。
好端端的楚憐玉突然被蛇咬了,獨孤聿本就有所懷疑,囚身心在這個時候進宮,無非是證實了他的懷疑。
然而,楚憐玉並無大礙,獨孤聿也不會和囚身心深究,畢竟這半年來,她盡心盡責的照顧着獨孤辰,從未有過二心。
囚身心咬了咬牙,從腰間掏出一個青花瓷瓶,“太子,這是花蛇的解藥,你吸了蛇毒,快快服用吧!”
囚身心的頭垂得很低,“今日是心兒魯莽,不過是想試探一下桃姑娘是否真的如表面這般簡單,還請太子見諒!”
囚身心雖是楚憐玉的丫鬟,現在又貼身照顧獨孤辰,但她自始至終都算不上是名正言順的宮女。
她對獨孤聿也是時而恭敬,時而放肆。
時而視之爲主人,時而又有意保持着距離,若即若離。
“罷了,她的事,你就莫要管了,你只要照顧好辰兒就夠了。”
囚身心再次一垂首,應道:“是!心兒告退!”
囚身心壓根就沒等到獨孤聿的迴應,徑直離開了房間。
獨孤聿站起身,囚身心的心思他並不是不知道,他回過頭,看向牀上躺着的楚憐玉,眸子更是如一汪深不見底的海水。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楚憐玉,如果真的是你,本王倒是想知道,你能裝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