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憐玉,楚憐玉!”獨孤辰一把將楚憐玉抱在了懷裡,長空無痕一襲白衣好似從天而降一般突然出現,他從獨孤辰懷裡接過楚憐玉,匆忙的將楚憐玉抱回房間,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牀上。
“快救她,救救她。”獨孤辰急切的看着長空無痕,語氣裡不是命令,而是祈求。
長空無痕把獨孤辰掃了一眼,低聲問道:“難道王爺不恨她了嗎?”
獨孤辰連連搖頭,“我從沒有恨過她。”
長空無痕表示並不相信,獨孤辰連忙解釋道:“雖然她有些醜,還,還笨,自以爲是,惹人煩,最重要的是敢跟本王擡槓,她罪不可恕,卻罪不至死。哎呀,無痕公子,你快快救她吧,只要你救她,你要什麼,本王都給你。”
一向萬人寵的獨孤辰突然之間變得有些口吃。
長空無痕也不繼續逗弄獨孤辰,轉過頭仔細檢查了一番,他的眸子一點點鎖緊,他擡了擡楚憐玉的眼皮,又爲她把了把脈,暗暗怒道:“好陰險的毒!”
獨孤辰見長空無痕臉色十分難看,不由得變得十分緊張,他踟躕了一下,最後跑出了房間。
長空無痕將楚憐玉從牀上抱了起來,雙腿盤膝而坐,楚憐玉背對着他,他也顧不得什麼身份,雙腿一彎坐上了牀,雙掌緩緩擡起運功,然後出掌給楚憐玉逼毒。
約莫過去了一炷香的時間,長空無痕額頭開始滲出豆大的汗滴。他也顧不得擦汗,繼續運功。
不多久,獨孤辰氣喘吁吁的跑了來,看到正在運功的長空無痕既欣喜又憂傷。
長空無痕問,“你去了哪裡?”
獨孤辰跺了跺腳,“我,我去找皇兄。”
“那你皇兄呢?”
“他,他……”
長空無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在陪心愛的女人。”
“不是!”獨孤辰很果斷的回道:“那個女人不過是個丫鬟罷了,又怎麼會是皇兄心愛的女人。以她的身份,能當一個妃子已是她三生修來的福氣,蒼國絕不會讓一個來自楚國的丫鬟來母儀天下。”
長空無痕嘴角的冷笑又深了幾分,“他喜歡誰與我無關,我只是一個御醫,救死扶傷乃是我的職責。”
獨孤辰不再說話,猶豫了好一會方纔問道:“她,她會死嗎?”
長空無痕目光從獨孤辰身上掃過一眼,“你覺得呢?”
獨孤辰搖了搖頭,“本王,我不知道。不行,我要去把皇兄叫來,不管怎麼說她都是皇兄名義上的太子妃。她若真的死了,皇兄理應知道。”
“辰王爺很希望楚憐玉死嗎?”長空無痕的語氣變成了質問,夾雜着冷硬。
“當然不是。只是,只是……”獨孤辰心裡那個急呀,他握緊了拳頭,從小到大,第一次結巴。打心眼來說,他從沒想過要楚憐玉死,更希望楚憐玉能活着,畢竟身邊有一個像楚憐玉這樣的人,生活也多了幾分樂趣。
獨孤辰再次跺了跺腳,“楚憐玉不能死,她若死了,本王,本王爲你是問!”
當獨孤辰說出這句話時,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氣的,這幾日長空無痕日日爲他醫治,他雖是王爺,卻冥冥之中對長空無痕有些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