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憐玉笑得純真,氣得獨孤衝卻是一掌打在了案幾之上。
獨孤衝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楚憐玉身前,他不曾讓楚憐玉起身,所以楚憐玉一直跪在地上。
獨孤衝繞着楚憐玉走了好幾圈,將她細細打量了一番。
獨孤衝忽地止住了腳步,厲聲質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楚憐玉垂着頭,獨孤衝站在她的身後,總有一種如刺在背的感覺。
楚憐玉不說話,獨孤衝再次提高了聲音,“不說?這可不是什麼好法子。”
楚憐玉深吸了一口氣,淡定的說道:“不是我不說,而是我說了皇上不願意相信罷了。”
獨孤衝放聲大笑,“你以爲朕會相信一羣宮人所說,你真的從天而降?”
“夭夭並不是從天而降,夭夭只是……”
“只是什麼?”
“夭夭只是睡了好長一覺,醒來的時候就到了這裡。”
“啪!啪!啪!”獨孤衝連連鼓掌,“上次太子妃請來巫師爲東宮除去一些污穢之物,那巫師卻一口咬定你是仙女。你以爲,朕真會相信?”
楚憐玉也跟着笑了,“皇上聖明,自然不會相信這些,況且夭夭並未說過這樣的話。”
獨孤衝不由得再次把楚憐玉看了看,楚憐玉太過淡定,倘若一般人看到他,早就被嚇得魂不守舍。
可楚憐玉不僅笑臉相迎,更是從容淡定。
她的回話,並未有意奉承,也沒有頂撞之意,既不會讓人覺得她膽小,也不會讓人覺得她膽大妄爲!
獨孤衝臉色再次變了,“你家中除了一個哥哥之外,可還有其他什麼人?”
獨孤衝一口一句她家裡有些什麼人,他爲何會對她家裡的人這麼有興趣?
楚憐玉搖了搖頭,“夭夭只有一個哥哥,並沒有其他的親人。”
“你爹孃呢?”
“哥哥說爹孃早逝,極少提起。”
“早逝?”獨孤衝頗爲疑惑,“這麼說來,你從小就和你的哥哥相依爲命?”
楚憐玉連連搖頭,“當然不是,還有一直照顧夭夭的彩兒。”
獨孤衝長袖一佛,回到了龍椅之上。
“桃夭夭,你可知罪?”獨孤衝厲聲喝道,倒是讓楚憐玉有些摸不着頭腦。
“夭夭不知!”
“碰!”的一聲,獨孤衝一掌打在桌上,“不知?”
楚憐玉穩穩心神,此刻的獨孤衝怒氣衝衝,她也分不清獨孤衝是試探還是真的想要問罪與她?
“夭夭,夭夭不知所犯何罪,還請皇上明示!”
楚憐玉不卑不亢,不承認也不反駁。
獨孤衝一聲怒喝,“你魅惑太子,整日卿卿我我,荒敗了政事,惹來不少非議,這些罪,難道還不夠嗎?”
獨孤衝再次一掌拍在桌子上,楚憐玉身子抖了抖。
“夭夭並不認爲這些是我的錯,況且,太子雖然偶爾便會去梨花苑探望夭夭,卻沒有整日都在一起,至於其他的事情,太子的事情夭夭從未過問。”
獨孤衝氣得眉頭一抖,鬍子也跟着抖了抖,威嚴的質問道:“你的意思,這些都是太子的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