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聿再次撩開裙襬看了看,楚憐玉腳上的傷口並沒什麼異常,便思量是因爲驚嚇方纔暈了過去。
畢竟在獨孤聿眼裡的桃夭夭,是一個沒有任何經歷,空白得就像一張白紙的女子。
獨孤聿二話不說,將楚憐玉抱起,疾步到了馬車旁,想了想,翻身上馬,對囚身心說道:“心兒,將辰兒帶回王府,我先帶夭夭回宮。”
獨孤辰本想跟上去,“皇兄……”
“辰兒!”囚身心上前攔住了獨孤辰。
獨孤辰撅着小嘴,一臉祈求,“心兒姐姐,我想,我想去看天仙姐姐。”
囚身心摸了摸獨孤辰的臉蛋,“辰兒不必擔心,她會沒事的。”
囚身心就像是對獨孤辰說的,又像是對自己說的。
她的內心更是複雜得很,一面希望楚憐玉沒事,一面又希望她有事!
但她親眼看到獨孤聿將蛇毒吸了出來,她該擔心的人也變成了獨孤聿。
獨孤聿將楚憐玉帶回梨花苑時,天色已黑。
春花秋月見楚憐玉被獨孤聿抱着回來,本來是開心不已的,當她們看到楚憐玉昏迷不醒,又被嚇得不輕。
獨孤聿再次叫了幾聲,“夭夭,夭夭?”
楚憐玉依舊沒有任何反應,春花秋月站在一旁,不知發生了何事,只能乾着急。
獨孤聿有些不放心,吩咐春花道:“你去將御醫請來,就說是蛇毒。”
春花秋月兩人同時睜大了眸子,“姑娘她,她中了蛇毒?”
春花得知自己多嘴,連忙跪了下去,“是奴婢多嘴,求太子恕罪!”
獨孤聿揮了揮手,“罷了,你快去吧!”
“是!”春花慌忙的站了起來,迅速的離開。
獨孤聿又對秋月道:“去取些熱水來。”
秋月點頭,“是!”說罷,迅速離開。
偌大的屋子裡,頓時只剩下獨孤聿和楚憐玉兩個人。
不知爲何,看到牀上躺着的楚憐玉,獨孤聿的心中只覺得十分的安心,好似每日只要能這樣看上她一眼,心中已是十分滿足。
獨孤聿的目光時而柔情,時而疑惑。
他寬厚的手掌覆在楚憐玉的小臉蛋上,來回摩挲着,“夭夭,我們究竟在哪裡見過?”
獨孤聿低蹙着眉頭,眸眼深鎖,“真希望你只是桃夭夭,沒有經歷人世繁雜,沒有接受塵世的洗禮,你的心永遠如明鏡澄澈,如白雲悠悠。”
獨孤聿說着說着就笑了,“夭夭,莫要辜負本王對你的期待!”
御醫在一炷香之後火速趕來,爲楚憐玉仔細檢查了一番,然而並無大礙,只是情緒激動導致昏迷。
送走御醫,囚身心着一襲黑衣款款而來。
半年來,囚身心第一次主動來到東宮。
獨孤聿坐在牀邊,小心的爲楚憐玉擦拭着臉蛋,一邊問道:“心兒,天色已黑,你此時進宮,是爲何事?”
囚身心什麼也沒說,只是走到獨孤聿身旁,看了看牀上靜靜躺着的楚憐玉,“她沒事吧?”
“沒事。”
“那就好!”囚身心雖然並不待見楚憐玉,但也不能因此而害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