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姨娘的肚子漸漸大了,自己也是生了一種警惕之心,雖然依舊是似寵生嬌,卻是再也沒有到任何人房中去過了,連着飲食也是格外小心。
杜策並沒有太多子女,也指望着六姨娘再給他生個兒子,日常生活中,總是給她提供最好的,從化妝的粉,再到一日三餐的飲食,杜策都是精心的很的。
這日天色正好,杜氏邀衆人來院子中品茶,新年甘氏已經不再,念起以往二人同在一處,又說又笑的模樣,心中不免感懷,只讓人捎了最好的茶去國公府,就說去去送給國公爺吃的。
紫玉得了命令,便是去了,奼蘿替了紫玉來照顧杜氏,杜氏想起以前對着奼紫蘿的承諾,心中不免覺得有些愧疚,只道,:“我讓九重先莫要忙着納妾,你可是能夠理解的?”這丫頭從小便是跟着九重的,將九重照顧的妥妥當當的,而且,還從未嫌棄過九重。原本,她是想要讓奼蘿做九重的正房,也暗想,往後,這一對定然也是一個美滿的家庭,可是,最後竟是遇到了杜紅箋。
無疑,杜紅箋便是最好的選擇。
杜紅箋長得美麗大方,又聰明至極,從未有過言語上的不得體,更難能可貴的是,他有着一顆善良的心。
奼蘿再是盡心,終究是比不過杜紅箋的討喜,更何況,杜紅箋還是她的內侄女,自然而然的,本就是親切的很的。
奼蘿的目光變了一變,只道,夫人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只要能夠留在杜府,能夠常年伺候着夫人和九重少爺,便是我最大的福氣了。”
杜氏心中更是感懷,只到,:“好一個懂事的女子。”她想,若是沒有杜紅箋。他還當真的是會將她立爲九重房中的正妻。轉而想想,她畢竟是再如花似玉的年紀,總不能就只要將別人拖着吧,再是如何,也得給別人一點指望纔是,索性,她便是道,:“放心吧,過陣子,待紅箋肚子有了響動。我便是會算着時機將你納入九重房中。到時候。你和紅箋要好生的照顧着九重纔是。”
奼蘿驚的差點是將手裡的杯子給翻再地上,回神之後,他連忙道,夫人。我,我,我出生太過於卑微,我怕配不上少爺。”
“你這丫頭。”杜氏打斷了她的話,又是小道,:“別和我說這些個話語,要我說,現在便只有一個可能,你嫌棄九重不是個正常人。不願意嫁給他。”
奼蘿的頭垂的更加的底了,她只輕聲道,不是這樣的,夫人,我從來沒有嫌棄過九重少爺。我。,我。”
杜氏夜從不曾懷疑過她會嫌棄找九重的,這時候,也不過是用激將法罷了,見得他這般慌亂的摸樣,她便是笑道,:“好了,好了,也至於嚇成這個樣子?我看啊,你就等着成爲我們趙家的媳婦吧。”
以前杜氏沒少和她提起過,可,那時候,她也只當是很遙遠的事兒了,沒曾想,杜氏這番再是提起,她竟是覺得很是不好意思的,一時之間,竟又是紅了臉頰。”
奼蘿應着杜氏說過的話語,照顧之間也是越加的盡心,而杜氏看奼蘿也是越加的滿意了。
這番,陸陸續續的,亭子中早是來了歷史,四姨娘馬氏,還有五姨娘,最後,就連着六姨娘都是來了,杜紅箋都還不曾來。
歷史雖然不滿意杜紅箋的行爲,可,向來是按照嫡母的端莊規範着自己,這番,即便是心裡再是不愉快,也並沒有表現在臉上,再來就是馬氏,杜於珊毀容又嚇傻夫君,最後,淪爲下堂婦,是影響了馬氏的,就連着那些個丫頭見了馬氏都會揹着馬氏再她的身後指指點點,總說一些個不好聽的話來,即便是當面和馬氏相處,偶爾,也有故意怠慢的身後,倒是後來,杜長笑進宮了,她方纔是有了一種眼眉吐氣之感。
此番,她雖然是不滿意杜紅箋還不曾感到,可,嘴巴上卻是不敢說的,即便是說,也是壓低了聲音,自己在一旁嘀咕。六姨娘則是不同,此番,她懷着孩子,自然性子奇怪,再來,也是仗着自己肚子裡還有孩子,無論如何也是不跟嚥下這口氣的,索性,便是冷然道,:“大姐啊,這都是什麼日頭了,也不見的兒媳婦來,這碗婆婆茶還當真是不好喝吧。”
馬氏一聽有人將這話給說出來了,那原本因爲等的久了, 而沒有光亮的眼眸頓時是散發出無數金光,那摸樣,倒好似是獵人看到了自己的獵物一般。
杜氏淡淡的掃了掃六姨娘,有事掃了掃周圍的人,沉聲道,:“年輕人,睡的晚了,起的晚也是正常的很的,你還當真以爲是我們這年紀了,即便是給了時間來休息,都是休息不好的。”
六姨娘年紀本就是偏小,這時候聽着杜氏這麼一說出話來,頓時面色便是變了一變,杜氏這話可不就是在說,她的年齡也是大了的呢?
馬氏已然符合道,:“大姐說的不錯,我們這年紀,即便是想睡也是睡不着的啊,看來啊,年輕真是好啊。”
馬氏是妒忌着六姨娘肚子裡的孩子的,早就是看六姨娘不順眼了,只是找不到機會去懲辦六姨娘,這番,順着杜氏的話說下去,也只是想要破壞六姨娘的心情,雖不能再一定的程度是達到打壓的作用,卻也是能夠破壞她心情的。
對於一個孕婦而言,心情是十分重要的,若是, 這番被氣的夠嗆,肚子裡的孩子,一下子是沒了的,那可就是相當的有意思了。
六姨娘奈何杜紅箋不得也就算了,就連着馬氏也是要趁機說笑她的,此番,她的心裡如何甘願,當下便是冷聲道,:“姐姐可是不要忘記了,我的年紀和姐姐是不同的,姐姐自慚形穢倒也是罷了,可是不要將我給拉着來的,我和姐姐是比不得的。”
杜氏的面色變了變,馬氏將這些個細微的變化都看在眼裡,當下,掩脣一笑,一旁的歷史終是道,:“妹妹說話欠妥當,人都說花無百日好,妹妹現在是用自己的較好年紀在襯托我們嗎,說來,妹妹早晚有一天都是會到我們這個年紀的,到時候,妹妹也是會睡不好的。”
六姨娘面色怔住了,這時候,終於是明白馬氏是在笑些什麼了。
杜紅箋匆匆趕來,身後還跟着一個趙九重,剛到了涼亭當中便是急忙的給衆人道歉。趙九重一邊喘息,一邊嘆息着,可是將杜紅箋給抓住了的。
六姨娘心裡很是不舒服,這時候,杜紅箋也是成了她的發泄對象,當下,便是冷眼瞧着杜紅箋,只越發冷然的的道,”喲,倒是越發的不知規矩了,年輕媳婦子,也不知道早些來給婆婆敬茶,倒是我們這些年紀大的人在這裡一起等着你,真是好生的好等啊,你要是再晚上一步,也是該用午膳了。”
杜紅箋微微垂頭,有些歉疚的道,:“還請姨娘們海涵,昨晚九重鬧騰了大半夜,倒是讓人沒法睡好,今早,一大早,他又是開始鬧騰 ,我們這會兒,已經是很用力的再向着這邊趕了。”
杜紅箋本是一個簡單的解釋話語,卻是沒想到,她這話說出來之後,衆人的面色都有短暫的僵硬,最後只剩得杜氏瞭然大笑,:“是了,是了,年輕人嘛,就該是這樣纔對,往後你們若是起的晚了,也是可以不用來我這裡請安的,我這裡倒是沒有那麼多的規矩的。”
杜紅箋聽了這話便是點了點頭,倒是一旁的六姨娘又是更加的不待見杜紅箋了,礙着歷史衆人還在場,以及先前,她說了那麼多,也只淪落了個吃癟的下場,索性,這番,她便是如何也是不肯開庫的。
杜紅箋只覺得杜氏是話裡有話的,起初還聽不明白,到了後來,終是想到了什麼,臉上也是滾燙了起來,聽得杜氏叫她坐下。她也只稀裡糊塗的就是坐了下來,直到後來,趙九重不聽奼羅的話,執意不肯吃補藥,她纔回神。
下意識的。她接過了奼蘿手裡的白玉瓷碗,扭頭將東西遞給趙九重,趙九重有些不情願的搖頭,但是見得杜紅箋沒有收回去的意思,索性,也只能苦着臉將杜紅箋遞給她的東西給吃了下去了。
六姨娘撿着時機,道,:“嘖嘖,這以前是多聽奼蘿的話啊,現在,有了媳婦,倒是忘了準姨娘了。”
她這番做的目的很是簡單,第一,是想要提醒着杜紅箋,其實,她終究還是比不上奼蘿那穩固的低位,她現在的得意也只是暫時了,過了一陣子,她終究還是會屈居於奼蘿之後的,二來,她則是想要激起奼蘿和杜紅箋的矛盾,這番,利用女人來對付女人,無疑便是一個最好的法子了。
這話纔剛剛落下,六姨娘忽的驚呼,:“痛啊,好痛,肚子痛。”
六姨娘是有身孕的人,即便平日裡再是討厭,這時候,大家都是異常關心她的,杜氏更是趕忙的讓人找大夫,前一秒還是閒散的氣氛,頓時是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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