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杜紅箋終於是睡的舒坦了,可是,她知道,她舒坦了,自然就是有人不舒坦,但是,那不舒坦的程度還不夠,她還要讓那人更加的不舒坦,日子還長着,很多事情,慢慢的都是會變化的,她倒是很樂意見着那些個人不舒坦的。
恍惚中,她似乎是做了一個夢,夢境當中,她又是回到了現代,成了那個混跡在娛樂圈的女強人,那個整天整夜沒個休息,最後,好不容易是成了國際巨星了,可是,偏生,又是在這時候,她又是來了這裡。夢中,她難免心悸,回到現代,有什麼不好的,自然她是熟悉了那裡的一切的,而且,還贏得了着急的事業巔峰,若是繼續走下去,她的路子便是會越來越寬廣,越來越寬廣的,可是,在這同時,她的心裡又是覺得空落落的,像是丟了什麼東西一般,好生的不舒服。我後來是細細的想了一陣,只想的頭痛都沒有明白她到底是丟了什麼東西的。
按照道理來說,她本就是空着手去古代的,這番回來,也是沒有必要時拿着東西回來的啊,這番,越是想,她的心中便越是困惑,始終是不明白到底是怎生回事兒的。
待醒來之後,天色已經有些微亮了,她透過微弱的光芒靜靜的看着頭頂上的牀帳,好一陣的發呆,她想起了郭氏,想起了那屬於自己的現代生涯,說實在的,如同她那種沒有任何的關係,沒有任何的地位的人,若是要混到此番的位置已經是相當的不容易了的,可是,她終究還是做到了,人一旦是到了定的高度他,她便是會更加的寂寞。特別是當真的缺少人關愛她的時候,她便是會更加的寂寞。
而,無疑。在現代的時候,她便是非常的寂寞的。最後,幸好她來了這個地方,遇到了一個能真正的將她的心窩給暖熱的人,這個人便是郭氏。
她悠悠的嘆息了一聲,這時候已經是明白了,其實,她最是捨不得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郭氏,因爲,郭氏是這個世界上最爲牽掛她的人,而同樣。她也是放心不下郭氏,他們之間,就如同時不能分割開去的兩半一半。
“小姐,你怎麼這麼早便是醒來了。”風吟進了屋子,原本是想要拿個什麼東西的。這時候,見得杜紅箋竟是這般模樣的盯着牀帳,她心下有些詫異,便是開了口,道。
杜紅箋收斂下了自己心中所有的情愫。將那份對於郭氏的依戀細細的收藏了起來,轉而衝着風吟,道, ”你這妮子,進屋也是沒個響動的,辛虧我的膽子不小,若是膽子小的,就是這番看着你,應該也是會被你活活給嚇死的。”
那風吟聽了這話之後,連忙是道, “小姐,你說什麼話呢,我呸呸呸,你莫要將那些個話語了,我聽着不舒坦,更別是讓夫人來聽着了,夫人可是將你當作是命根子的,若是讓她知道,你竟然說這些個話語,指不定,夫人還是要找你麻煩的。”
杜紅箋笑了一笑,面上有些無奈,是了,風吟就是這樣一個迷信的丫頭,總是顧忌着說話的時候到底是吉利不吉利的,但,總體而言,風吟的這些個反應還是表現了她對於自己的維護,此番,杜紅箋雖是在笑着,心裡也很是舒坦,能夠在這樣一個環境當中,能夠擁有郭氏滿滿的愛,以及風吟所有的真誠他,啊想,即便是這會兒子再是有機會讓她回去的 ,她也是定然不會回去的,回去又有什麼意思,不過是跟一羣行屍走肉繼續競爭罷了,她倒是非常的不屑的。
“小姐,你這是在想什麼問題啊。”風吟見着杜紅箋微微的勾起嘴角,只望着牀帳子發呆,心下不竟是覺得有些困惑了,當下便是擡着眸光向着牀帳子上看了看,在沒有看到一物之後,她又是更加的困惑,暗暗的想着,這番,難不成,還當真是有什麼蹊蹺的不成。
杜紅箋依舊是沒有轉開目光,只是越發愣愣然的看着牀帳子,一邊又是笑道, “我這是在思考人生。”
思考人生?風吟重複着杜紅箋的話語,愣愣然的看了看杜紅箋,又是看了看杜紅箋頭頂上的牀帳子,一時之間,便是越發的困惑了,只愣愣然的站在那處,變天都是沒有言語的,最後,終究又是驚道, “小姐,你莫不是有喜歡的 人了吧。”
杜紅箋的嘴角當下便是用力地抽了抽,其實,並不是因爲風吟那完美的想象力,只是因爲,風吟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杜紅箋不得不想到了住在隔壁的郭氏,這麼一大清早的,風吟這麼個鬧騰法,恐怕只要是個耳朵好的人,都是能夠聽見的吧。
風吟見杜紅箋向着她看來,止不住的閉上了嘴巴,有些心虛的道, “小姐,是我多嘴了。”
杜紅箋揉了揉額頭,竟是覺得有些頭痛了,這會兒,即便是斥責風吟也是沒有意義了,若是郭氏沒有聽見,那便是最好的了,若是郭氏聽見了,指不定郭氏又會爲了這事兒替着她操心下去,她並不願意郭氏這般的爲她操心的。
心裡又是好一陣的頭痛之後,始終是下定了覺醒要佐證這個丫頭的想法,定然不能讓她隨意的猜測了去,若是她一會兒又是將她自己猜測的事情說給了郭氏聽了,那郭氏的心裡難免會猜測着那根本就不存在的男人。
“你放心吧,我沒有喜歡的人,我只是在想,往後,我娘該過怎樣的生活。”杜紅箋側眸,見得風吟正看着她,便是開了口。
風吟的嘴角微微張開,在一陣的愣然了之後,終究是開口道, “其實,這些個想法也沒什麼的,小姐也沒必要隱瞞我,其實,到了小姐這個年紀,再想點那些個事情便是再正常不過了的。”
杜紅箋又是揉了揉額頭。真是沒有想到,這丫頭竟然是反過來猜測着她,懷疑着她了。當下,她又是一陣頭痛的道。 “我說,我什麼時候欺騙過你,你倒是說來聽聽,倒也是值得你執着堅持的懷疑着我的,難不成,我這人長得樣子就是讓人難以相信的那種?”
風吟聽了她的話語之後,嘴角上是帶上了一絲笑意的。可是,見着她的目光忽然的又是穿了過來,她便是立馬的收斂了笑意,只咳嗽了幾聲。壓低了聲音,道, “小姐,其實,我並沒有懷疑你啊。我只不過是想要問問罷了,只是好奇而已。”
杜紅箋哼了一聲,又是道, “我哪兒知道你這丫頭心裡的想法的,着實是怪異的很的。幸好你這丫頭是我的人,若是別人的人,指不定,別的那些個主子,還真是要被你那神奇的想象力給折服住的。”
很明顯,鳳儀一時之間,似乎是沒有聽懂杜紅箋的話語。杜紅箋索性也就不再多說,徑直起身,到了屏風處換衣服。風吟見着杜紅箋起身了,便是連忙的去準備一會兒她洗漱會用到的東西。
透過那鯉魚屏風,杜紅箋看的風吟忙亂的影子,這番是繫好了腰帶了,終究是止不住的道, “風吟啊,你看看,咱屋裡的屏風是不是該換換了,我總覺得看它不順眼。”說着,杜紅箋又是細細的看了看那屏風,說實在的,她根本就不是一個喜歡鯉魚的人,故而,此番看着那鯉魚,還當真是一點欣賞水品都是沒有了的。
風吟扭頭看了那屏風一眼,只應道, “小姐不喜歡這圖案嗎,也是,小姐從回來到現在,這屋子裡的東西都是沒有換過的,既然這是小姐的屋子,定然是要將各個不喜歡的東西都給搬出去,將喜歡的東西都給搬進來,這樣,小姐你住着也是會舒心很多的,小姐金庫中還有銀子,置辦一個屏風倒不是難事兒,只是,小姐,你喜歡什麼樣的屏風,你喜歡什麼樣的圖案,你給我說說,我也好下去張羅張羅,”
杜紅箋細細搜索了一陣,便是將所有的圖案都是想象了一統,最後,終究是惡俗了選了牡丹。
“就牡丹吧,牡丹聽好看的,若是放在屋中,那番的花團錦簇,倒是極好的。”杜紅箋緩緩的開了口,腦海當中還是想象着最後,那牡丹屏風給搬進來的時候,會是怎樣的衣服場景。
“那行,我晚點就去張羅。”屏風外傳來了風吟的聲音。杜紅箋算是滿意了,收回了目光,緩緩的走到梳妝檯前去。
草草的洗乾淨了臉,風吟便是要替着她綰髮的,杜紅箋坐在那處,透過銅鏡看的她此時便是一臉的認真,一時之間無言,腦海裡卻是想了許多給事情,比如,此時的風吟年紀已經是不小了的,風吟很是信賴她,也很是袒護他,可是,杜紅箋也很是享受風吟的陪伴,對於她而言,風吟可能不僅僅是一個丫頭那麼簡單了,風吟是她的朋友,是她的姐妹,可,即便是她再是依賴者風吟的陪伴,早晚有一天,風吟都是要從她的身邊離開的,真的是到了那還是,她是不是會非常的悲傷。
或許,是她的眼睛裡流露出了太過於明顯的惆悵了,這會子,風吟也是忍不住的道, “小姐,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怎麼老是這般魂不守舍的,倒是好生的奇怪。”
聽的出來,此時風吟的話語中是含着擔心的,而杜紅箋的心裡也很是清楚,此番,這風吟也是當真的是在擔心着她的。
微微的搖了搖頭之後,她終究是開了口,道, “你這是說的什麼個話,你覺得我整日裡不愁吃不愁喝的,也至於想那麼些個問題嗎?”
原本,她的語氣還是有些嚴肅的,聽得風吟的心中不由的是一緊,暗暗的想着,平日裡,杜紅箋對她當真是極好的,索性,她便是忘記了和杜紅箋相處的時候是應該講講規矩的,這時候正是要收斂,確是不經意的撞見了銅鏡當中,杜紅箋正在衝着她擠眉弄眼的一面,頓時,風吟算是明白了,這杜紅箋是在和她開玩笑呢。
“小姐,你這些個時日總是捉弄我。”風吟控訴着杜紅箋,心裡更是好生的着腦。
杜紅箋但笑不語,這已經是很明顯了。她確實是故意要逗弄逗弄她的,也不曾想,她竟也是姓了個大半大半的。
一時之間。氣氛以及是非常的活躍了,風吟一邊是幫着杜紅箋弄頭髮。一邊又是笑道, “其實,小姐,那日表小姐出嫁的時候,我也是有機會去看了一眼的,你還別說那嫁妝倒是非常榮光的,可以想象長小姐對於清兒小姐是有多麼的上心的。
杜紅箋一愣。下意識的便是開了口,道, “姑母也就只有清兒表姐一個女兒了,若是姑母還不對清兒表姐還。這個世間上,還有誰會對青兒表姐好。”
她本是說的一個實話,卻是不想,這番,風吟又是沉默了。杜紅箋透過銅鏡,見得風吟面上帶着愁色,好似是想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一般,不由的,她的心中還是有了一種觸動。當下便是想要問問他心裡的想法的,確是不曾想,只聽得風吟笑道, “這還真是別說,其實,小姐,我的心裡也是全然有數的,我也知道有母親的孩子便是最幸福的,可是,即便,我是有母親的人,到了最後,還不是要被賣到杜家做奴婢。”
杜紅箋頓住了,她是萬萬沒有想到,她不過是隨口一番的話語,倒是牽扯起了風吟的傷心事兒了,她回頭,將風吟的手給緊緊的握在了掌心當中,只柔聲道, “風吟,別怕,我從來都是不曾將你當作是奴婢的,若是你不介意,往後,你也可以將我的母親當作是你的母親,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之下,也是不必和我那麼的拘謹的。”
杜紅箋趁認,她現在的說的這些個話語是說的是實話,她是當真的想要將風吟當作是着急家的姐妹的,雖然,這個話語中實在是顯得有些聖母白蓮花了,可,不論如何,她說的是實話。
風吟這時候已經是有些說不話來了,她想起了當初杜紅箋救下她的那次,又想起了生活中杜紅箋對着他的各種體貼和暖心,心中不由的覺得好生的慰藉,只想着這輩子一定要好生的伺候着杜紅箋的,索性便是開了口,道, “小姐,我這輩子就是永遠的跟在你的身邊了,永遠的不離不棄,就算是你趕我走,我都是不願意走的。”
杜紅箋愣住,原本也是沒有想過風吟竟然會說出這些個話語的,當下便是一愣之後,又是笑道, “你這說的是個什麼話,女兒家年紀大了,都是要嫁人的,放心吧,往後,我會替你好好的物色物色,絕對不能讓你的青春就這麼白白浪費了。”
風吟聽了杜紅箋的話語之後,又是愣住了,她實在是沒有想到杜紅箋竟會說出這些個話語,當下,便又是道, “小姐,我沒那心思,我這輩子就只想着好生的守在你的身旁,就這樣,跟你一輩子,因爲,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就沒有當真是對我好的人了。”
杜紅箋又是笑,但卻又是不語,只暗暗的想着這會兒,風吟說出這樣的的話語全是因爲她根本就不懂男人,單單的拋開那些個負心漢來說,這時間上的好男人還是多的很的,他們爲了女人做很多的事情,讓女人覺得舒心和暖心,更是讓女人覺得踏踏實實的,有一種被保護的好好的感覺,她想,現在的風吟,怎是缺乏了這種感覺的。
愣神之間,又是聽得風吟沉聲道, “其實,小姐自不必說,我的心中也很是明白的,其實,我要求的自是不多的,我只希望能安安穩穩的過完我這輩子就得了,即便是嫁人,我這樣的身份,又能嫁道什麼好人家去,最後,也不過是配個小廝得了。”
說到後面,風吟已經是滿臉愁容了,杜紅箋聽着,心裡也是有些動容的,這時候,只是有些感觸,想要安慰她,竟也不知道該如何個安慰法,最後,只能將她的手微微的握緊了幾分,只柔聲道, “你且放心,我不會讓你只配一個小廝便是了,而且,風吟,你的日子還很長,這麼年輕便是說一些消極的話語,那是萬萬不該的,再說了,那些個全是看門當戶對的人,又是有哪一個是好人,又是有哪一個不是俗物。當真的,若是讓你嫁給一個俗物,即便。對方是如何一個完美的家庭,我也是斷斷不肯讓你嫁過去的。”
風吟又是愣住。一時之間,竟又是無言,最後,竟只聽得杜紅箋起身,掀開了簾子,只叫着她一起去郭氏房中。風吟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終究是回神了。其實,她現在的心裡是非常清楚的,杜紅箋並不是一個說了便是忘記的人,杜紅箋的心裡這麼想着。她定然是會好生的幫着她去找上一個良人的,她暗暗的想着,或許,杜紅箋當真的會讓她嫁給一個懂得疼她愛她的人呢?
聽得杜紅箋的聲音從簾子外傳來,大致的意思是在催促着他趕忙跟上的。他立馬是回過了神來,立馬又是跟了上去,這番,心裡早就沒有以前的那種恐懼,其實。她平日裡沒有表現出來,那便是並不代表着她當真的是不害怕的,相反,她還是很害怕的。她清楚的明白,既然是進了杜家當奴婢的,賣身契還在杜家的,只要是杜家的任何一個主子都是可以決定她今生的命運的。
若是,那些個主子高興了,便是能將她陪一個一等的下人,若是不高興了,就算是讓她去和那些個變態的太監對食,她也是不能反抗的。就是因爲對於未來的無知感,她的心中便是更加的害怕,只害怕我那些時候,她當真的是既要做活兒,又要遭受男人的欺辱。
可,這些個擔憂和害怕她是從來不曾說給杜紅箋聽過的,偏生,杜紅箋確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便是打消了她心中所有的恐懼。稍微的平整了幾下呼吸,她大步的向着前方走去,只想着,若是能夠好生的呆在杜紅箋的身邊,那便是最好的了。其他的,便是往後再說了,而杜紅箋有那心思,她的心中便是更加的歡喜了,只覺她這番是運氣好,當真是跟對了人的。
後來,風吟進了郭氏的房中,便是見得杜紅箋在幫郭氏梳頭髮,心下覺得詫異,從來不曾見過任何一個大家閨秀幫着自己的孃親梳頭什麼的,這番見着,她的心中便又是一愣,只稍微的凝神了之後,便又是聽得杜紅箋的聲音傳了過來, “風吟啊,你來看看,這頭髮這樣綰,是不是合適的?”
風吟走了過去,見得杜紅箋綰的倒是有模有樣的,當下便是詫異的道, “小姐,你這功夫又是什麼時候學的,我倒是沒有發現,你竟然還會綰髮了,倒是讓人有些詫異的很的,說來,你這手法,倒是不必我差的。”
杜紅箋聽着,便是得意的笑了笑,暗暗的向着前世的時候,她便是對於美有着最爲濃厚的追求,即便是一個髮絲,她也是要求的一絲不苟,很是完整的,這番,不過是綰一個婦人髮髻,這倒是難不到她的,因爲,她平日裡,看着風吟他們幫母親綰髮的時候,便是留心了的。
郭氏透過銅鏡細細看看着着急的髮髻,當下,便又是滿意的讚道, “我的女兒倒是當真的很會梳理這些髮髻的,我倒是常常在想,到底是誰往後有這麼大的福氣,會娶到我的女兒的。”
原本,有些個話,郭氏是不敢說的,因爲,以前的杜紅箋很愛着三皇子劉恪,已經是愛到了骨髓的那種,而後來,劉恪竟然是退婚了,這對於杜紅箋而言,不得不說,應當是一個天大的打擊的,原本是因爲害怕牽動着杜紅箋不好的記憶,索性,郭氏講任何的話題之時,都是不敢將這話題給講的太過於明顯的,直道後來,杜紅箋說她並不喜歡劉恪,見着杜紅箋面上的表情當真是淡然很多的,郭氏的心中也是覺得好生的安心的。
風吟聽得郭氏那般的問起,倒也是忍不住的道, “這說實在的,小姐這麼聰明,又是這麼的美麗,若是我是一個男人,指不定,也全然是向着要贏取小姐過門的,不過,幸好我又是一個姑娘,不然,我若當真是男人了,到時候,我的身份地位如此,想來也是不能給小姐什麼好生活的,索性,我便也是不開口得了。”
杜紅箋笑着,見她這般的打趣着自己,索性,也就不跟着他客氣了,只是笑着道, “索性了,也是害怕到時候想念我想念的肝腸寸斷了。”
郭氏嗔怪的看着杜紅箋。只道, “風吟和你說笑,你倒是罷了。騙聲還要這般的附和,若是讓別人給聽見了。指不定,又是會笑話你了的。”
杜紅箋拿了一個最爲簡單的簪子將杜紅箋的頭髮給固定住了之後,終究是笑着道, “他們要笑話,也就由着他們笑話去了,我可是管不了那麼的多的,也是沒有那麼多的心思去管這些個事情的。這會兒。我只希望我的孃親能平平安安的,開開心心的過一輩子,而風吟這個小妮子也是能夠有個守護者罷了。”
郭氏的面容又是一陣的愣神,但是。很快的,郭氏又是柔和的笑了笑,只道, “你的這些個想法倒是全然的會實現的,你娘是當真的命好。生了你這麼個女兒,就算是孃的其他方面有個什麼不如意的,到了最後,娘只要是一見了你,便也是會越加的覺得開心的。”
杜紅箋沒有再說話了。這時候,她已經是再清楚不過了,一切話語說來都是空洞,往後,她要將一切都是付諸於行動的,只有這樣的,才能讓郭氏當真過上好日子。
杜紅箋和郭氏用了早飯,郭氏便讓杜紅箋和她一同去杜氏房中,以往,也是見得郭氏去杜氏房中的,可是,杜紅箋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今日,郭氏竟也去的那麼的早。
路中,郭氏扭頭忽然的問了風吟一句, “可是將我給你說的話都記在心裡了的。”
杜紅箋便是覺得困惑,那些個什麼話,爲何她總覺得郭氏和風吟是有事兒瞞着她的,她的心中有着詫異,這番,轉頭見得風吟正衝着郭氏點頭,話語間還直接道, “記住了,夫人交代下去的事兒,我又是如何能夠不記得的。”
杜紅箋探究的看向風吟,只等待着風吟給他一個解釋出來,完全不曾想,這番,確是忽的聽見郭氏笑着道, “好了,知道你覺得好奇,就跟着一起來吧,娘帶你去看一場好戲,定然是會別樣的精彩的。”
杜紅箋也不知道郭氏賣的是什麼關子,這番,雖然是不明白,可面上也全是帶上了好奇之色,這時候,她只想着快些的見識見識母親到底是唱的哪齣戲。
到了杜氏房中之後,杜氏的面色不是很好看,似乎是先前生了什麼怒火一般,她見得杜紅箋和郭氏進來,便是招呼着人去擺茶點,只想着招呼好杜紅箋和郭氏,郭氏見的她面色不好看,止不住的詢問道, “你這番倒是給累的,許久沒見你氣色好上一天了,清兒這番算是嫁出去了,晚些時候,你也該休息休息的,好生的養好身子,重新調整一下自己的狀態。”
“一言難盡啊。”杜氏有些愁苦的道,這話說完之後,她又是重重的嘆息了一聲,將所有的話語都是給憋在了喉嚨眼兒上,半天都是沒有開口說一句話的,最後,倒是郭氏開了口,道, “快別說了,我只想着你這些個時日裡根本就是沒有休息好的,我特意的讓風吟拿出了我珍藏的人蔘去廚房熬上了,晚些時候,你便是趁熱喝下去就好了。”
杜氏沒曾想到郭氏過來就是爲了這事兒的,當下,又一陣的困惑,便又是有些感觸的道, “這倒是勞煩你多心了。”
郭氏搖了搖頭,只道, “這是哪兒的話,當初,幸虧了紫玉的照顧,否則,我今兒個還能不見見着我家紅箋也是說不準兒的,再說了,哪個做孃的沒有嫁閨女的一天,往後,我遲早也是會將我的紅箋給打發出去的,到時候,我說不準兒比你這會兒還要更是難受呢。”
原本,杜氏還想着要嘆息一些什麼的,聽着郭氏這番一說,心裡便是有了個想法,但是,畢竟郭氏以前和她是長久敵對的,若是再這種情況下說出來,似乎也是並沒有那麼的妥當的,一時之間,她只能道, “看看你家紅箋,再看看我家清兒,說實在的,清兒小時候便是乖乖女,我只擔心她那性子最後會吃虧的,更別說,現在她是嫁給了一個原本就不喜歡她的男人,再來,她雖然表面上是事事都聽着我的,其實,我心裡清楚的很,她很是倔強,她要是堅持了的事情,便是不管對錯,她都會一直的堅持下去,而且,她的性子比較簡單,即便是算計人,恐怕也高明不到哪兒去,我只害怕,往後,有人會找她麻煩,特別是郭允未來的女人。”
杜紅箋暗暗的想着,杜氏這番對趙清兒的評價但真是有的很正確,有的便是有待商榷了。直道現在,杜紅箋都是沒有明白自己當初代替着趙清兒嫁給郭允,到底是個怎麼回事兒的,到底趙清兒是不是知道的,若她當真是知道的,還要利用着她去做這事兒,那麼,她現在完全可以說,趙清兒根本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她雖是好奇,雖是詫異,可,畢竟還是沒有出來的,在消息還沒有出來之前,她便是沒有必要再這處猜忌別人,過多的猜忌或許並不會影響着別人什麼的,可是,對於自己的影響卻是相當的厚重的,至少,會耽誤了自己的時間,還讓自己根本就是舒坦不下來的。
“夫人, 不好了,廚房裡的媽媽說,這會兒幾個太太都是要用竈的時候,斷斷是沒有機會給你熬人蔘的,他們說,要不,你還是晚點熬吧。”風吟忽的走了進來,她的聲音很大,也很是憤怒,頓時,屋子中的人都是挺清楚了她的話語的。
一時之間,郭氏的面上閃過了意思獨有的尷尬之色,而杜氏似乎也是發現了,便是連忙開了口,大, “沒關係的,就讓他們給先用吧,我也不着急,再說了,我也是吃了許多東西的,一時半會兒,便是沒有多大的胃口的。”
可是,郭氏偏生是不停了,只是堅持着自己的想法,道, “這是哪兒的話,我也是一片的心意,只想着給你補補罷了。”
繼而,轉眸,她又是衝着風吟吩咐的, “你繼續過去和他們說說,就說,這是用來補身體的,相當的重要的,這府邸上的那些個太太們,公子們,若是要熬個什麼東西,若是晚一點,也是可以的。”
風吟原本是閉着嘴巴的,這時候也是忍不住的哼道, “夫人,哪兒是熬什麼東西啊,他們根本就沒有熬的東西,他們根本就是閒着的,他們是認人的,擺明了就是不給夫人你臉。”
杜氏原本就是管理着這府邸上的人的,這時候聽了風吟的話,也是止不住的憤怒,只覺得是自己沒有管好人,當下便是起身,衝着風吟,道, “你帶我去,我倒是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睛的,竟在主子面前撒野去了。我倒是要好好的給他們一點好果子吃,讓他們給長長記性。”
說實在的,杜氏的身上原本就是帶着一種大義凌然的感覺,這時候,又是帶着怒火的,那聲音就給是顯的相當的霸氣難擋的,聽得杜紅箋又是一陣的愣神,暗暗的想着,這要是到了什麼時候,方纔能夠看到自己家的母親也是這般的氣勢的。
“快別這樣,你給坐下。”郭氏拉住了杜氏的手,阻止了她去查看,只轉而又是吩咐着風吟,道, “你再去說說,就說,這人蔘是當真的有用處的,也不是想要吃着玩兒的。”
杜氏還要掙扎,郭氏確是說什麼也不讓她走的,只讓她坐下,說,風吟知道會去處理的,杜氏掙脫不開,只能坐下,一時之間。一想到自己管理上的疏忽,倒是教了那麼些個下人出來,心裡更是冒火。
接下來,郭氏即便是說些什麼,杜氏也並不同先前那般用心作答了,她的目光是不斷的向着房門之處看去,好似是在等着什麼人一般,這番,是等的久了,偏生,終於是等到了風吟了,確是聽得她進門就道, “不好了,夫人,她們把你的人蔘給扔地上了,那人蔘原本就是下了鍋的,這會子,別想着要給長小姐補身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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