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淑芬沒想到凌飛的配合能力會這麼好,配合的這麼出色,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和凌飛真的是情侶關係。所以謝淑芬面上微微有些潮紅,偷偷白了凌飛一眼,鼻間卻輕輕嗯了一聲,算是對凌飛問話的答覆。
美人薄嗔更具萬般風情,那似喜似怨的表情,竟是無比的撩人,特別是謝淑芬這樣的職業迷人,顯的格外的誘人,見到這一幕,凌飛只覺一股慾火燃燒,身下的某處,又開始躁動不安起來。
着兩人郎情妾意,你濃我濃,鍾啓韶心裡面說不出的酸澀,偏偏又不能表露出來,只能強笑着道:“這馬上快要到中飯時間了,不如今天就由我做東,請兩位吃頓便飯如何?”
謝淑芬急欲擺脫鍾啓韶,所以想找凌飛幫忙,不過她與凌飛不熟,對於凌飛是什麼樣的人也不瞭解,不想剛脫狼吻,又入虎口,張嘴便要拒絕,卻不料凌飛動作更快,大聲應了一句:“好啊!正好我也餓了,你準備請我們到哪兒吃飯呢?”
凌飛心中自然另有打算,這謝淑芬品貌端莊,性格也不錯,看剛剛在處理鍾啓韶的糾纏手段很老道,顯然是一個很知自重的女人,這種女人顯然是個極品,難得今天能借着鍾啓韶的光,佔佔謝淑芬的便宜也不錯,這幾天幾次和人刺殺,藉此機會放鬆心情,說什麼也不能輕易錯過。
鍾啓韶嘴上說的好聽,其實也不過是句客套話,哪裡知道凌飛居然當真答應了,當下不由得有些傻眼,好在他腦筋也轉的快,看凌飛衣着還算湊合,相貌卻是普通,再看看周圍,也沒什麼陌生牌號的車子,立時便斷定凌飛沒有什麼交通工具。
於是鍾啓韶便假意問道:“那不知兩位是坐我的車子呢,還是坐你們自己的?”
凌飛不笨,自然聽出了鍾啓韶話裡的試探之意,便笑着說道:“我剛來溫州沒多久,還沒來得及買車子,就坐你的吧!”
鍾啓韶客套着道:“原來凌先生不是溫州人呀!真是失敬、失敬!不知道凌先生是哪所大學畢業的?”話雖是客套,語氣裡卻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股鄙夷的味道。
凌飛也不在意,笑着回答道:“哦,我讀的是杭州財經大學。”
鍾啓韶話種鄙夷之意更重:“這麼說來,凌先生是財經大學的學生啊,杭州財經大學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好像,好像不怎麼有名吧。”
說話間,鍾啓韶已經把兩人引到了車上,他的車是一輛黑色J系女佳,外型頗爲流暢,內部結構卻相當緊湊。
凌飛坐上去感覺有些彆扭,磨蹭了一下才回答鍾啓韶剛纔的問話:“也可以這麼說!”
鍾啓韶見凌飛這麼遲纔回答,以爲凌飛是感覺在謝淑芬面前丟了臉面,不好意思的緣故,當下談興更濃:“那真是可惜啊!不過話又說回來,大學也不是那麼好上的,國內又沒什麼好大學,我也就混了個天京大學畢業,若不是老頭子非要我留在國內,估計我早就去東夷國早稻田讀法律了”
謝淑芬從凌飛答應和鍾啓韶一起吃飯開始,就一直沒說話,開始她是在生氣,氣的是凌飛替自己決定,後來聽到鍾啓韶和凌飛對話,注意力便轉移到凌飛不經意間透露出來的信息上面,當凌飛說出自己是杭州財經大學的時候,謝淑芬神色間不自覺得有些失落,同時有些疑惑,杭州財經大學畢業,怎麼會在華美集團擔任總監?
從與西門倩柔謝茹兩人相處的情況來看,凌飛是一個有着優秀品質的男人,否則像西門倩柔和謝茹這樣的女人,不會和凌飛最朋友,更何況以她對西門倩柔的瞭解來看,西門倩柔是個高傲的人。如果凌飛不優秀,西門倩柔是絕對不會和凌飛走的這麼近的。
聽完鍾啓韶一番滔滔不絕的誇誇之詞,凌飛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學校不過是一座有圍牆的大學,社會卻是一座沒有圍牆的大學,圍牆內外,只要有心想學,其實沒有什麼分別!”
凌飛經歷的一切,豈是鍾啓韶那等溫室裡的花朵所能瞭解的,別的不說,單單是小時候那番刻骨銘心的可怕經歷,便是用盡了鍾啓韶的想象力,也是他無法想象的,所以,凌飛不會因爲鍾啓韶話中的嘲諷而動怒。
特別是後來去了美國,建立了華美集團,還接觸了國外的地下世界,地下世界有地下世界的規則,若是凌飛動怒,那就只有解決掉鍾啓韶,但現在麻煩已經夠多了,他不想因爲這點小事而惹來麻煩。
要想在這個地上世界生存,那就只有遵守地上世界的規則,現實中最通用的規則,便是虛僞!
謝淑芬眼中異彩一閃,凌飛這句話顯然意有所指,她不是一個胸大無腦的女人,和凌飛短短的一次接觸,謝淑芬認爲凌飛並不是一個普通的男人,在那斯文的平凡外表下,到底隱藏着一個怎樣偉大的靈魂?這樣的疑問,勾起了謝淑芬莫大的興趣。
鍾啓韶有心讓凌飛出醜,索性把車子開到了賓浦東路的沙迪克餐廳附近停好,帶着凌飛走向沙迪克餐廳。在鍾啓韶的認識裡,一個男人跑到國外,卻沒有讀大學,顯然是在胡說八道,除非這個男人壓根就沒有到過國外。
在鍾啓韶想來,凌飛可能連西餐禮儀都不懂,更不用說吃西餐最着名的法國大餐,只是想想凌飛在餐桌上茫然無措的樣子,鍾啓韶就忍不住想笑出聲來。能在謝淑芬面前讓凌飛丟臉,實在是再美妙不過的事了!到時候,謝大美人還不是我掌中之物?想到得意處,鍾啓韶只能拼命捏住自己的臉頰,不讓自己露出破綻。卻不知,他這一切舉動,全都落在了凌飛眼裡。
凌飛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想用沙迪克大餐壓我一頭麼?鍾小子,只怕你賠了夫人又折兵啊!當我這法國國籍是混假的麼?我吃的法國大餐只怕比你吃中餐還要吃的多些!”
鍾啓韶突然想起什麼,略帶尷尬的對凌飛道:“我忘記換衣服,你們先進去點餐,我先回家換身衣服,馬上就回來!”說罷,不待凌飛同意,便匆匆跑向停車場。
凌飛淡然一笑,絲毫沒有在意。鍾啓韶離去的身影看似匆忙,步伐間卻不見慌亂,顯然是早有預謀,凌飛甚至已經預料到,鍾啓韶根本不用回家,只要回到車裡轉一圈,就能衣冠楚楚的返回餐廳,到時候,如果自己不懂怎麼點菜,亂作一團,他鐘啓韶再適時的趕回來,說不定就乘了他的心意。
可惜,凌飛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土老冒,只見他面色一正,略微彎身,左手微探,右手前引,向謝淑芬作出來一個恭請的姿勢。
這是一個很紳士的舉動,也是一個邀請的標誌,謝淑芬眼中異彩一閃,緩緩伸出自己的芊芊玉指,輕輕放入凌飛的左手間。
凌飛微微一笑,左手向一探一帶,便將謝淑芬的右手挽入左臂肩窩之中。兩人並排走在一起,正如一對參加上流社會豪華筵席的璧人,正款款走向宴會大廳。
躲在暗處等着看凌飛笑話的鐘啓韶沒料到凌飛如此從容,而且還表現的如此紳士,就好像他真是一個歐洲貴族似的!“該死的混蛋,等下一定要你好看!敢跟我搶女人,哼!”鍾啓韶恨恨的扭頭走向停車場,他要趕緊換掉身上的警服,要不等自己回來,人家說不定都吃完了飯,那自己再出現,就成了徹頭徹尾的冤大頭!
在侍者的引導下,凌飛和謝淑芬走到一處光線較好的長桌前。侍者正要拉開椅子,卻被凌飛阻止了,他放開謝淑芬的玉手,笑道:“爲漂亮的女士服務,是我的光榮,你可不能搶走了!”
一句看似玩笑的讚美,讓謝淑芬高興之餘,不由想到這是凌飛第一次讚美自己,還不是正面的,於是她輕輕白了凌飛一眼道:“我纔不漂亮呢,謝茹小姐和西門倩柔小姐才漂亮呢?像我這樣的人,送上門都會拒絕。”說完之後,謝淑芬方纔坐下,順勢用高跟鞋的鞋跟在凌飛腳面上狠狠印了一下。
高跟鞋的鞋跟殺傷力巨大,凌飛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勉強不露聲色,可腳下卻忍不住輕輕甩了兩下,這動作被謝淑芬看到,惹得她一陣偷笑。
站在一旁等候客人點餐的侍者這時又忍不住插話道:“怎麼可能呢?您這麼漂亮,如果有人會拒絕你,我敢保證他絕對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