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政府給的我們不管了。先把許總給的分配一下吧!”金曲舔舔嘴脣:“我們8個人。200萬。今天大家都很買力,所以我覺得每人25萬最好!”
“不行!”海蛇草走出來,冰冷的面孔透露出一絲難過的表情:“雖然功勞是大家。可是我們都知道,能抓住天使,沒有您和凌大哥,我們最多抓到遊蕩者的人,而且黑大哥、您老、燕大哥、還有和尚,都受傷了,理應拿到多一點。我覺得我們每人拿20萬,剩下的四十萬,你們每人再分十萬。我想大家都不會有意見吧!”
此話一出,衆人皆響應而起。能得到40萬,還有政府後面的10來萬,加上天使的落網,已經足夠讓他們滿足了。自己在這次行動中付出了多少,心裡都有數。
“說到燕老哥,他去哪裡了?”凌飛奇怪地掃了眼四周,難道他因爲嘉穎是內賊而傷心嗎?
“老弟!”金曲嘆息一聲拍拍凌飛地肩膀,道:“他是被嘉穎那丫頭捅了一刀在小腹上,傷口不算很深。估計也不想動手殺人,而只是爲了麻痹他,利用了他的感情才使得本來已經被他制服的嘉穎逃跑了。他是個很愛面子的人,這一次出現這樣的事唉!”
衆人皆有不忍之色,紛紛遺憾地爲這個曾經名躁一時的高手如今落此下場而噓唏不已。
凌飛輕蔑地揉揉嘴,笑道:“金老,你知道爲什麼嘉穎會找上他嗎?我的意思是,嘉穎這幾天的表現得和燕老哥和親密!”
金曲想了想,一臉茫然的表情。一邊的東方晴卻忽然冷笑道:“其實這道理很簡單!那個黑沼豹和他(指着凌飛),都是忽然冒出來的。一個默默無聞,一個似乎還在美國。相信每一個想要來這裡盜取玉扇的竊賊,都沒預料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加上那頭色貓一眼就看中了那小妮子,人家不利用他還利用誰?一個只知道看着女人的胸脯,卻不知道看別人臉色的傢伙。”
“咳!”凌飛皺着眉頭,故意地咳嗽了一聲,對於東方晴這樣的說法很是不滿,看到有所收斂的東方晴,這才很隨意地看了一眼窗臺道:“有心算無心,自己正好又撞到了槍口上,其實我們還不是一直被她們迷惑着。她們算計得很深,直到已經取到了玉扇,她們都還在把我們算計其中,如果不是我和東方隊以及金老做了些佈置,恐怕現在那幾名天使早已逍遙法外了。如果你覺得自己是受人嘲弄、算計、甚至是爲侮辱了,那我覺得你這賞金獵人的身份也沒必要幹下去了。一個禁不起打擊、受不了失敗的男人,如果就這樣不敢出來見人,那你還不如從此卸甲歸田,回農村娶個寡婦,就這樣窩囊地過一生吧!”
衆人愕然。凌飛這是在說誰呢。野貓也不在這裡啊?可是門外卻發出一聲悶哼,燕南天捂着被白紗裹起的小腹,滿臉死灰地走進門,不說一句話,哐地一下狠扇了自己一耳光,那狠勁,好象是扇在殺父仇人的臉上,衆人只覺得臉上的肌肉一扭,下意識地捂了捂臉。
“噗!”燕南天吐出一口血水,緊接着又是一巴掌重重地扇在了臉上,這一次,吐出了一粒血淋淋的門牙。悽慘地笑了笑,淚光泌出眼角,很是蒼涼無奈地露出一記慘笑。
“以後不再有夜貓子,有的只是燕南天,一個回到鄉下種田的窩囊廢。呵,想不到終日打雁,反被雁啄瞎了眼。沒臉混下去了。這錢我還要的話,那祖宗都會死得從墳裡爬出來教訓我這不肖子孫的。許總,這是您給我的那10萬!”
“燕老弟!你這又何苦呢?常在河邊走,那有不溼腳的道理。何況這次對付的人是天使。如果不唉,何必這樣?”金曲看見野貓從懷裡掏出把鋒利的尖刀,就知道他要做什麼,情急之下一伸手,扯動了傷疤,老臉猶如橘子皮一般地皺起。
看着金曲那綁着繃帶的手臂,燕南天更是鼻子一酸:“對不起大家了,燕某連累了諸位。這根手指就代表燕某的一點歉意吧!就當賠罪也好,作踐也好!”
說罷咬牙就要恨心一切,一聲冷冰冰,陰森森猶如臘月寒風一般冷酷刺骨的聲音,硬邦邦地響起,不但阻止了燕南天自殘,也讓準備一衝而上的凌飛停頓了下來,更是讓所有人都神經一扯,下意識地縮了縮腦袋。
“燕南天!馬上給我停下!我告訴你,只要你切下了手指自殘,那就是觸犯了刑法。自殘身體同樣屬於故意傷害。想這樣就白吃一兩年牢飯,門都沒有。如果你動手切下你那醜陋的手指,我會立刻逮捕你,然後把你和那些渾身發臭、一身爛瘡的死囚關在一起,你就等着洗乾淨在牢裡做你的寡婦夢吧!”
燕南天心一寒,打了一個哆嗦。愣愣看着東方晴猛嚥唾液,恨聲地將刀往地下一砸,猙獰地冷聲說道:“這他媽什麼世道,難道老子就註定被女人整嗎?反正話以至此,從此不再有夜貓子這個名號了。諸位!燕某走了!”
“燕老哥!”凌飛忽然豪爽地笑了笑:“如果覺得小日子過得不順心了!就回來吧。經過上都的時候,也記得來找我。起碼兄弟能陪你喝個小酒!”
燕南天的身影頓了頓,朝後揮一揮手,落寞地留給了衆人一個瘦削的身影,消失在了黎明的濃霧之中。
衆人噓唏了一陣,又將話題引到了嘉穎身上。結果一問許文傑,他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因爲嘉穎是兩年前就已經來到了許家作爲許茹芸的貼身女傭。一向表現乖巧伶俐。家裡又是上都本地人,據說已經有婚約了,只是這次和燕南天的過於接近,也讓他們覺得奇怪,但是許家上下爲飛賊的事都已經急得虛火上升,那裡還有精神去管一個想要紅杏出牆的傭人。
“許總,立刻把她家的電話給我!”東方晴立刻追問起來,語氣很焦急其他衆人也都醒悟過來。
電話打通,卻一直沒人接聽,許家總管說嘉穎家裡只住着她的父母和小弟。於是陳怡芬撥通了手下的電話,讓他們直接去家裡找。
很快消息就傳來了。與衆人估摸的差不多,真正的嘉穎一家四口全被綁在了臥室裡,除了懼怕之外,倒是沒什麼大礙,據他們交代,是被兩個上門推銷洗髮水的女人給禁閉起來。除了每天吃喝拉撒一次之外,他們都被囚禁在臥室裡。行動不得。
正地嘉穎同樣可愛漂亮,只是被關了一週多時間,整個人看起來很憔悴,也消瘦了不少。可是與大家所見的完全一樣,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就連她那甜膩的聲音。那名天使也學得一模一樣,沒有半絲兒差別。這個給了衆人一個巨大的震撼,那就是天使果然不愧爲天下第一飛賊,居然有傳說中那飄渺而又虛幻的易容術。
不但是嘉穎出了問題,緊接着東方晴又接到手下地電話,說是許家的廚娘張嬸家人來報案,說是張嬸一夜未歸,又沒打電話回來。許文傑趕緊讓人去下人房間裡搜查,結果令人震驚,張嬸被人塞進了櫥櫃中。昏迷不醒。結合着所有發生過的案件來一起看,天使鬱金香的算計昭然若揭。
利用高超的易容術混進目標家中,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拿走目標,就算是被發現,憑她們那詭異的身法以及那讓人防不勝防的一身暗器。想要逃脫實在是太簡單,而這次果真是運氣好,她們爲了打亂遊蕩者的盜賊計劃,想要再一次鬧出點名氣而提前出自己的身份,加上凌飛與金曲的謹慎和防備。才使得天使落網。
又經過半天地等待,中午時分。許家二少的電話終於讓衆人懸吊的心落實。在許文傑千謝萬謝聲下,皆大歡喜地散場。
“凌老弟。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去西藏玩玩!”經過一週的結交。金曲認準了凌飛是一個值得交往的好漢,很想讓他和自己一塊闖蕩。
“不了!”凌飛笑了笑,自己怎麼可能離開這裡,離開自己心愛地女人呢?只是短短的一週時間,自己就已經嘗夠了相思之苦。林雅婷的溺愛和溫柔,王菲的甜怡與乖巧,讓他想得心都發疼。拿到錢後的第一件事,那就想到馬上回杭州,和自己所愛地女人在一起吃頓飯。聽着她們的嬌嗔,享受她們的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