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霏養傷期間,收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問候與禮物,其中,自然也包括月煌的,只是哥哥的反應是不是太過火了點?
“拿走!”迦藍漂亮的鳳眸不悅的蹙起,看向面前這位頭髮雖然已經花白,但皮膚卻沒有半點褶皺,且看起來還飄若謫仙的老人,口氣惡劣的令夏侯霏不忍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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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她奇特的是,面對他哥哥的惡聲惡氣,這位老人居然沒有半絲氣惱,甚至還笑得一臉諂媚的捧着禮物走到她哥哥面前,小心翼翼的道:“焰兒,這個禮物,你說什麼也要收下,你若不收,會後悔一輩子的!”
迦藍冷然一笑,正欲揮手打開,卻被財迷心竅的夏侯霏出口攔下:“哎呀哥哥,你幹什麼?你不要我要,再說,這位月族長送的禮物是給我的,又不是你的,你無權替我拒絕啊!”話落,揚起一抹甜甜的笑看向月煌:“這位族長大人,您不是來看我的嗎?那禮物給我就好了!”
月煌眸光一閃,笑意深深的將包裝極其精美的禮物遞到夏侯霏面前:“霏兒乖,今天我雖然是來看你的,可主要還是來給你哥哥送這個東西,爲了不引人注意,才包裝成這個樣子……。”
“給哥哥的?”夏侯霏眨眨眼,目光來回在月煌和夏侯焰身上打轉,納悶兒的嘟囔:“這個月煌和我哥哥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密切了?”他哥哥未死的事情,貌似除了他們幾個親近的人外,沒人知道吧?這位月族長怎麼會……?等等,她記得清清楚楚,錦秋與鬼霸天同時在她面前提到過月族,難道她與哥哥真的與這個家族有什麼關係?
想到這裡,她眉心輕蹙,看向月煌:“那這裡面是什麼東西?”
夏侯霏對他的茫然,讓月煌下意識的看向夏侯焰:“你沒告訴她我的身份?”
夏侯焰冷然一笑,傲氣中帶着不屑:“你也配?”
月煌一噎,半天說不出一句話,看着夏侯焰依舊鐵青着的臉色,終還是嘆了口氣,“焰兒,這裡面裝的是解你蠱毒的最後一味藥,三蟲三草,外公,祝你早日康復。”話落,轉首看向坐在病chuang上已經成呆雞狀態的夏侯霏,親暱的揉了揉她的秀髮,柔聲道:“霏兒乖,這次讓你受傷,外公心裡很過意不去,你放心,澹臺紫英我會處理好,絕對不會讓她再出現在天照的土地上。我……走了,你們兄妹倆要相互扶持,平安健康!”
月煌走了,落寞孤寂的背影讓夏侯霏心裡很不舒服,她僵硬着腦袋看向面無表情的哥哥,甚爲費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月煌怎麼成了我們的外公?如果他是我們的外公,那我們的娘豈不就是……月族的,神女?”說到最後,仍然有些雲裡霧裡的,她的母親居然是月族的神女,這,可能嗎?
夏侯焰冷冷一哼,帶着幾分嘲諷看向夏侯霏:“如果不是他的逼迫,母親又怎可能離家出走?在外人看來,神女有着比皇帝還要尊貴的地位,可只有當神女的人才能明白這當中的辛酸苦辣。他是月族的嫡氏血脈,又同時有兩個貌美如花的女兒,經過月族長老團的一致通過,由他這位族長的女兒出任第八代神女,咱們的孃親不願,他就將她關起來,等大婚之日再放出,未曾想孃親錚錚鐵骨,硬是通過重重困難逃了出去,來到了天照,碰到了不該碰到的人,開始了她坎坷的一生……而我們的姨媽,在母親離開後,居然被那羣老不死的逼的上了花轎,代替孃親去嫁給皇上,幸而中途逃走,但卻再也沒有回過臨月,一走就是二十多年。外婆因爲孃親與姨媽,哭瞎了眼,與這個老傢伙徹底斷了往來,到頭來,他什麼也沒得到,你說他有資格讓我們稱他爲‘外公’嗎?”
夏侯霏聽的出了神,一直以來謎一樣的身世如今有了結果,卻沒有半分的喜悅,有的只是淡淡的苦澀感,因爲一個身份,鬧得妻離子散,說起來,他似乎也是一個可憐之人,誰讓他是月族的族長呢?有了這個身份的束縛,他恐怕連拒絕的理由也沒有吧?
望着手裡的錦盒,夏侯霏眸光閃了閃:“可是哥哥,不管怎麼樣,這藥……是他送來的,三蟲三草的珍貴,你我都明白,他爲了你,也算是煞費苦心,咱們這般對他,是不是……?”
“不用再說了,我身上的毒就是出自月族,用他月族的解藥也是理所應當的,沒有什麼好愧疚的。”夏侯焰拿起錦盒,自我嘲弄的一笑:“沒想到我費盡心機想要拿到的解藥,最後會以這樣的方式回到手中,命運,真是喜歡捉弄人!”
夏侯霏看着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哥哥,你的毒若是解了,有沒有什麼打算?”總不能一輩子活在暗處吧?
夏侯焰眸光暗了暗,堅毅的薄脣緊緊的抿了起來,須臾,方朝夏侯霏釋懷一笑:“天大地大,還怕沒有你哥哥我的容身之地?放心吧,夏侯焰已經成爲了過去,迦藍纔是我的重生。以前的那個身份,太過沉重,將來沒有身份的束縛,我會活得更加逍遙自在一些!”
卻沒想到,不久的將來,他會成爲天照的君主,這個位置,註定一輩子都得不到自由!
——
有了三蟲三草,在藺滄溟與鬼霸天的聯合治療下,半個月後,迦藍體內的毒全部清除,這昭示着,他真正意義上的重生了!
夏侯焰已死,活着的是他迦藍,未來獨霸一方的君主——迦藍!
——
距離夏侯霏遇刺後的二十天後,她與藺滄溟出現在了殷王府中,見到了那個已經快滿月的孩子,不過,她還真沒瞧出那個孩子像誰。夏侯青那毫不掩飾的笑容,昭示着她初爲人母的幸福感,如果可以忘記過去,甚至說不去想將來的話,或許,她們會成爲真正的姐妹,只是可惜,這個頂着夏侯青的容顏,卻是楊家人血液的楊馨兒,恐怕永遠不可能與她夏侯霏成爲姐妹!
遺憾的是他們沒有遇到秦王與夏侯紫,其實,她還滿期待從藺滄海臉上看到他初見兒子時,會是個什麼表情!
關於楊馨兒的身世,藺滄溟卻並沒有與她將太多,依着他對楊家人的厭惡,能夠告訴她這個僞夏侯青的身份,似乎已經是了不得的事了,至於楊馨兒,她相信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的!
楊馨兒她可以不去理會,但那真正的夏侯青呢?怎麼說那也是她的姐妹,自然也要關心一下,然而,藺滄溟薄脣吐出的兩個字,卻讓她的心沉到了谷底:“死了!”
想想也是,依着藺滄海嗜血的性格,怎麼也不可能允許這樣的意外存活於世,只是可惜了李芳馥啊,恐怕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二女兒早在六年前就已經魂歸西天了吧?
“這麼長時間了,李氏你究竟是想怎麼解決?她現在被關在哪裡?”
藺滄溟無奈的停了腳,雙臂環胸,斜睨着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冷冷的看着她:“你說了這麼多,口渴嗎?李氏的去處,自有人去解決,有這時間,你是不是該好好的想一想,明日的朝審?”
“朝審?那麼多證人,還需要我去多說嗎?再說,我當時不是暈了嗎?後面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啊?”
藺滄溟眉梢微挑,眸光深晦的看着她:“未雨綢繆些總是好的,這次事件,大公主與澹臺宗的婚事、澹臺紫丹與晉王的婚事恐怕都要告吹,難保不會有人記恨於你,伺機陷害!”
夏侯霏身體一顫,小心肝兒抖了抖,哀怨的擡眸:“這些年你都是怎麼熬過來的啊?你瞧瞧,我才嫁給你幾天啊,就受到這麼多非人的虐待?還有啊,你打算讓我什麼時候活蹦亂跳、安全健康的出現在那些雜碎面前呢?”
“這才哪兒跟哪兒,未來比這兇險的日子多了去了,怎麼?難道你怕了?怕的話……。”
“難道現在還來得及?”夏侯霏捂着自己的心臟,眸光驚喜的看着藺滄溟。
“你說呢?”某男清華無雙的眼底溢出一層陰霾,夏侯霏脖子一縮,狗腿的攀上他的手臂:“那過罷年的一年之約,算數嗎?”
“你說呢?”男人俊若天神般的面龐輪廓分明,目光冰冷的能將她凍成冰人兒。
“怎麼你們男人都喜歡反問?有意思嗎?”得不到自己要的答案,又猜不出這個男人的心思,夏侯霏不悅的甩開他的手臂:“我說就我說,我的事情我做主,我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不過,在走之前,你要帶我去一趟安平縣,我要見見我爹!”
“這個是自然的,不光是你,還有你的哥哥。”藺滄溟的話讓夏侯霏驚喜的轉身:“這是我哥哥說的嗎?難道他想通了?終於肯見父親了?”
藺滄溟彎了彎脣:“去安平縣,難道一定是見你哥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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