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寧眼看着封景深以往寒氣逼人的臉上青白交加,心情就莫名順暢了,不受制於人的感覺不是一般的好,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了,難怪封景深之前一直喜歡諷刺她。
封景深真是鬱悶極了,心裡暗暗將陸驍的祖宗都問候了個遍,看着面前那張笑意盎然的臉,心裡就恨得牙癢癢,偏偏他現在還沒有把柄去牽制她,只能開啓毒舌模式,俊眉一挑,語氣頑劣,“看起來你倒是惦記我的身體,難道你的新歡滿足不了你?ok,沒問題,只要你開口,我可以考慮滿足你的。”
路寧不是不經人事的小姑娘了,自然能聽懂他話裡的暗示,怎麼她以前沒發現封景深就是個渣男呢,說話還真是沒有底線,憋氣的一張臉迅速脹得通紅。
這樣子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的封景深路寧從來沒見過,她一直了解的封景深就是一個一絲不苟的工作狂,沒有什麼娛樂活動,沒有什麼花哨的夜間生活,感情更是潔癖到不沾染絲毫桃色緋聞,完全是專情男人的範本,面前這個敗絮其內的混蛋肯定不是本人,只是說出的話一樣讓人難堪至極,她現在可不是受氣的小媳婦,懶得搭理他,“神經病,你獸性大發請找準目標,許藝應該很樂意爲你解決問題的,只有思想齷蹉的人才能一直帶着有色眼光看人,什麼國民男神,一樣的下流胚子,再見,哦不,是再也不見!”
話落,路寧就不再逗留,氣沖沖的甩着馬尾,踩着高跟鞋就“蹬蹬蹬”走了,在門口的時候正好碰上了火急火燎趕來的陸驍,撞了個正着,路寧更火了,表情不耐的斥責,“這麼大路,沒看見有人啊?”
“你這女人……怎麼是你?小美人?”陸驍原本也是來火了,可是在看清路寧那張臉後,後面的話就自動消彌了,漂亮到妖孽的眼睛欣喜若狂的盯着路寧,手指直指路寧的腦門兒。
“呸呸呸,我又不認識你,一邊兒涼快去,一路子的神經病,妖孽。”路寧皺着眉頭上下打量了一下陸驍秀氣白皙得過分的臉,雖然看着有點熟悉,但確實是不認識,也沒好氣了,不高興的撇撇嘴,連帶着又將封景深罵了一遍。
也不怪路寧,上次陸驍給她看病的時候她情緒激動的都神志不清了,哪裡還記得這號大人物啊,可是陸驍就鬱悶了,他就見着熟人打個招呼也被人罵神經病,招誰惹誰了,裡面那位還是她老公呢,那纔是真正的神經病好嗎?
原本還打算叫住她一起看鑑定結果的,狗咬呂洞賓,他纔不要再多管閒事了。
陸驍坐到封景深面前,端起面前的咖啡就猛喝了一大口,嘴裡立馬開始吐槽,“景深,你老婆怎麼回事?對着我就罵神經病,完全一個野丫頭,哪裡有豪門闊太的素質,給你戴綠帽子也正常了,趁早休了。”
話剛落,迎面一記鋒利的眼刀子,封景深不怒反笑,雲淡風輕的說了一句,“忘了提醒你,你剛剛喝的咖啡是徐律師之前喝過的。”
“哇靠,你坑我?嘔……”那個早上成了陸驍揮之不去的噩夢,那筆賬陸驍雖然明着沒算,可心裡卻是記下了,兜裡的另外一張鑑定結果他決定緩緩再說了,兩口子都這麼折磨人,他纔不要把他們湊一塊兒去害人,悲催的他從此以他與咖啡絕緣了,還多了一個走到哪裡都隨身攜帶水杯的好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