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有一句話可是這樣說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多一個朋友總歸多一個敵人要好的多。”蘇水墨靜靜的看着蘇凡,還有一個事情她沒有說出來,那就是她腦海中的片段實在是太清晰了,清晰到她總覺得那是一個真的。
所以蘇水墨纔有了剛剛的決定。
蘇凡點了點頭,“妹妹你說的沒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說不定他日後就能發達了呢。”
蘇水墨聞言剛想要說點什麼,下人突然走了進來,對着二人恭敬的說道:“少東家,二小姐,沈辭大夫已經請到了。”
聽到這話,不管是蘇凡還是蘇水墨的眼中都帶了幾分驚喜。
畢竟現在蘇家需要在藥草這方面打開一個通道,蘇水墨和蘇凡對視了一眼,隨後蘇凡問道:“沈辭大夫現在在哪呢?”
“回少東家的話,沈辭大夫現在就在蘇家的宅子裡面呢,只是出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小廝說着臉上帶了許些的猶豫。
見到小廝這個樣子,蘇水墨不由得皺了皺眉眉頭,“你但說無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小廝聞言只能是恭敬的說道:“沈辭大夫確實被咱們請到了蘇家,但是夫人看到沈辭大夫的時候就開始出言不遜,若不是沈辭大夫拿着信物只怕早就離開了。”
聽到這話,蘇水墨的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這個程氏到底要幹什麼!她做的那些事情我還沒有找她,她現在又要出幺蛾子!”說這蘇水墨又看着蘇凡道:“哥,我看我們早點回去看看她到底想要幹什麼,順便我覺得蘇家可以變天了,不然的話,某些人總覺得自己了不起,要上天了。”
蘇凡的眼神閃過一絲寒意,沒有回答蘇水墨的話,手指不緊不慢的敲打着桌面,許久之後,蘇凡才冷笑了一聲。
“蘇家永遠不會讓一個妾當家的,蘇家嫡子可都還沒有死絕呢,更何況沈辭大夫是咱們的貴人。”蘇凡一邊說着嘴角一邊勾起淡淡的弧度,看起來人畜無害至極,可是在蘇凡身邊呆了幾天的蘇水墨卻是明白,這是他動怒的結果。
當下眸光微微閃爍,暗暗的想着程氏怕是要倒黴了。
讓下人暫時先下去,蘇凡看着蘇水墨說道:“小妹不是想讓蘇家進行一次清洗麼,現在就是一個好機會,你派人把所有商鋪以及各個地方的賬單拿來,總該是要好好算計一下了。”
蘇水墨一聽眼前不由得一亮,看着蘇凡不由得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哥哥其實你就該早點下決定纔對,等到現在纔開始弄她。”
說着蘇水墨伸了一個懶腰,隨後又道:“我現在就已經看到了程氏在咱們面前顫抖的樣子了,真是一個妾還真以爲自己了不起不成。”
蘇凡看了蘇水墨一眼,見她眼中的冷厲,心中暗暗想到,若不是因爲你這個傻丫頭的話,他早就動手了還能等到現在麼。
只是這樣的話,蘇凡也不會告訴她,畢竟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蘇水墨看了一眼蘇凡,咕嚕嚕灌了一大杯茶水隨後大步就離開了,那樣子哪還有淑女的模樣。
看到蘇凡嘴角一抽,暗暗的想到,自己妹妹不僅性子轉變了,怎麼這行事風格也轉變了呢?不過也沒有什麼大問題,反正不管怎麼變都是他的妹妹。
他總能護着她一輩子就對了。
等蘇水墨把所有的賬本拿到手後,已經是兩炷香之後了,飛快的跑到蘇凡的身邊,伸出這些賬本房子放在了蘇凡的手中。
“哥哥,我把所有的賬單都拿來了,順便我還詢問了一下,在程氏掌家的時候都拿走了什麼。”說着蘇水墨的眼中帶了幾分寒意,“若真的都是程氏拿着也就可以了,但是我沒有想到,她竟然敢拿着蘇家的東西養着程家的那羣人,哥哥,程氏必須給除掉了,你不知道我剛剛去胭脂坊的時候,正好看到蘇家的人帶着人過去拿胭脂,而且還是那種不給錢的。
只是我沒有打草驚蛇,這一切我都讓小廝都記錄下來了。”
聽着蘇水墨的話,蘇凡冷笑了一聲,“這些年程家太猖狂了,出事是我蘇家頂着,欠債是我蘇家還款,當真以爲蘇家是那麼好欺負的不成。”
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賬本,蘇凡靠在輪椅上淡淡說道:“今天不過是第一步,日後我讓程家知道,蘇家爲什麼是蘇家。”
說着蘇凡又道:“現在最爲重要的事是回到蘇家,總不能把咱們好不容易請來的人,再讓人給氣回去了。”
蘇水墨點了點頭,隨後又笑道:“我現在當真想要看看等咱們回去之後,程氏的還能欺壓誰。”
此時的程氏絕對不會想到蘇水墨和蘇凡已經準備對付她了。
她哪裡想到蘇凡竟然能把鎮上最爲古怪的沈辭大夫請過來,在看到沈辭的那一刻,程氏的腦海裡面想的都是,沈辭是不是過來要醫治蘇凡腿的。
她可是聽說了這個沈辭能醫死人肉白骨,雖然她沒有親眼見過,可是大家都是這麼謠傳的。
程氏越想越坐不住了,現在蘇凡坐在輪椅上就那麼麻煩了,若是真的讓他變成以前的樣子,她跟蘇丹青在蘇家的日子只會越來越難過。
這麼一想,程氏直接帶着人就浩浩蕩蕩的來到了大門口。
此時沈辭正站在蘇家的大門口,低頭摸着手上的令牌,眼中帶了幾分激動,他怎麼沒有想到,那邊讓下面一直尋找的人竟然就在自己的身邊。
看着上面那金色的宋字,沈辭有些激動。
有多長時間沒有見過他了,五年還是三年了,現在能見到他,沈辭只覺得是一場夢。
目光又落在蘇家的大門上,沈辭的眼中又帶了幾分疑惑,按說,那位不應該認識這蘇家的人啊,莫不是他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不得不讓蘇家拿着這個來找自己?
這麼一想,沈辭的激動就少了許多,更多的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