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闆在扔出去的瞬間還是不敢相信,只是在飛出去的過程中,他聽到蘇凡帶着寒意的聲音在聚寶樓響起,“我蘇凡的親妹子什麼時候能讓你一個小人評論了,況且這聚寶樓也是我妹子的嫁妝,你以爲你是誰。”
此時的魏老闆纔想起來,這聚寶樓到底是誰的。
聽說當年夫人還在世的時候,蘇家小姐還沒出生,可是爲了這一個孩子的到來,夫人就跟蘇老爺商量,若是一個女孩的話,蘇家一半的財產都將是那女孩的財產,其中就包括了蘇家最爲斂財的聚寶樓。
現在看着那不熟悉的面容,想來這就是蘇家那個基本不出面的二小姐吧。
魏老闆此時都後悔死了,他雖說早年投靠了程氏,可是跟過蘇老爺的都清楚,這蘇家早晚都是蘇凡的,自然就算是程氏接手,他們也不敢放肆,對蘇凡有什麼不敬。
這果然不出他們所料的是,不過短短兩年的時間,程氏就掌管了蘇家,這讓他們一度的懷疑,是不是蘇老爺要把財產留給三小姐了。
結果哪裡想,前段時間聽說,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蘇凡又重新掌管蘇家了。
這讓他們一些人心中起了警惕,一直防備着蘇凡有什麼動作,結果哪裡想自己不過是起了貪念就被他們給逮住了。
魏老闆簡直是後悔死了,早知道他今天會來,自己就老老實實的了。
而把魏老闆扔出去的蘇凡一點也不在意,甚至說是,眼皮都沒有擡一擡,對他來說不服是處置了一個對蘇家不忠心的人罷了。
蘇家每年招的人,首先都會要看看人品,其次纔會看能力,但是哪裡想到,這個人在蘇家幹了那麼多年,竟然會欺壓百姓,若不是他今日剛好來,只怕是蘇家名聲定然會大壞。
蘇凡這麼想着,又看着那個男人,只覺得似是在哪裡見過一樣,可是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
又想着蘇家出現了這麼一個醜聞,看着那個男人的眼中帶了許些的虧欠。
“這位公子都怪我蘇家識人不清,所以才讓公子受了委屈,你看這樣如何,你那個帝王翡翠我蘇家收了,不僅按照市面價的兩倍給你,當你典當回去的時候,我們會用最低價給你。”
聽着這話,那公子不由得一怔,目光看着坦坦蕩蕩的蘇凡,剛剛本來在心中的那一絲鬱氣就這麼散了。
“公子,這樣的便宜,子省絕對不會佔的,只是因爲子省的娘子實在是病重,所以纔沒辦法了,這鐲子就當三百兩吧,只是希望少東家能幫子省看好這鐲子,畢竟這是家傳之物。”
說着子省給蘇凡拜了拜,態度極爲的謙和。
而蘇凡有些欣賞起來這個叫做子省的人,想着是不是在給他點什麼補償的時候,就聽到自己妹妹突然開口道:“公子我見你這人坦坦蕩蕩,氣質不凡,倒是想要問問你要不要來我聚寶樓工作,你放心,只要你來的話,那帝王翡翠我們就不典當了,你妻子的病所用的錢我們蘇家來出。”
子省聞言不由得一驚,而蘇凡則是臉色古怪的看着自家妹妹,他不明白,自己妹妹爲何會讓一個剛剛見到的人來蘇家的店鋪工作。
只是他卻沒有出聲反駁,雖然不知道自己妹妹是爲何,但是隻要她開心,那就無所謂了,反正蘇家日後都是她的。
其實對於自己出聲留下子省,蘇水墨自己都有些驚訝,因爲就在她剛剛看到子省的時候,腦海裡面突然出現了一個場景,那裡面是一個極爲厲害的男子,手掌大權財富遍佈天下。
雖然這場景出現的莫名其妙,可是蘇水墨卻總覺得這是一個機會。
何況她也是懂玉的人,那個帝王翡翠絕對來自不凡,若眼前這個人真的只是一個普通人的話,蘇水墨覺得他是不可能拿出來這東西的,甚至他說那帝王翡翠是自己家傳的,蘇水墨覺得也不過是一個藉口。
而且蘇水墨也想賭一把。
而子省在驚訝過後,卻是搖了搖頭道:“謝過小姐的好意,我只是一個普通百姓,當不了什麼氣質非凡的人,那帝王翡翠確實是家傳之物。”
蘇水墨被他拒絕也沒有生氣,畢竟他們都是第一次見面,自己一上來就讓人當自己做工的,怎麼看自己都像是一個騙子。
蘇水墨也就笑笑這件事情就當過去,給櫃檯上的小廝使了一個眼神,那小廝立刻就給了子省三百兩。
看着手中的銀子,子省就直接告別了。
這一場鬧劇就這樣莫名其妙的過去了。
而其他的百姓看着手中的東西,又看着剛剛蘇水墨和蘇凡的態度,倒是不害怕他們會坑自己了。
蘇凡和蘇水墨去了聚寶樓的二樓,二人坐下後,蘇凡這纔出聲問道:“妹妹,你剛剛爲何想要那人來咱們蘇家做工,總不能是你那句氣質非凡,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清楚麼,你可不是那麼膚淺的一個人。”
聽着自家哥哥的話,蘇水墨輕聲笑道:“哥哥你可以說是一種直覺,那人絕對不是池中之物,而且帝王翡翠這樣的極品,可不是那麼常見的,何況你難道沒有看出來麼,那個男人雖然口上說着救妻子,實際上他眼中並沒有着急的神色。
甚至在那些下人把他鉗制住的時候,他神色依舊極爲平靜,這樣的人,不過有兩種,一種是真的不害怕,初生牛犢不怕虎,第二種就是他的身份讓他不害怕這些。”
說着蘇水墨輕聲笑了出來,“第一種絕對是不可能的,畢竟一個成年人面對這麼多彪形大漢,怎麼能不害怕?所以只能是第二個。”
蘇凡聞言眉心一皺,“你的意思是說,他是假裝的?”
“有可能只是一時落魄呢?”蘇水墨給自己到了一杯水,目光落在了窗外,“但是不管是如何一種原因,咱們今日都不得罪他,不管是貧窮也好,還是短暫的落魄,是雄鷹總會有飛翔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