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他走到胖冬瓜的攤位後面,伸出手去摸雪白的牆壁。
令蘇水墨震驚的事情發生了。
宋城和的手直接沒 入了牆壁,消失得無影無蹤!
“啊……”蘇水墨捂住嘴巴。
扈思葵臉上頓時充滿讚許之色,“不錯,居然能一眼看穿暗門,這位公子還真是不簡單!”
宋城和又將手收了回來,淡淡道,“既然已經找到,那扈老闆能不能言而有信,同我們進去呢?”
“好說好說。你們在外面守着,沒有我的吩咐,誰都不準進來。”
吩咐好管家等人後,扈思葵走向牆壁,眼看即將撞上去,他卻沒有絲毫的遲疑,直直向前走着,陡然間,他的身子也沒 入牆壁之中。
“你們會變戲法?”蘇水墨愣愣地問。
她覺得剛纔發生的事情已經超出了她的認知。
“跟我來。”
宋城和說着,自然地牽起了她的手,而蘇水墨因爲沉浸在震驚之中,沒有注意到這點,否則她早就跟觸電一樣跳開了。
宋城和最先走過去,和扈思葵一樣他的身子也消失在牆壁之中;蘇水墨有些擔心,本想後退,卻被宋城和猛地拽了一下,身子直直地撞到牆上。
然而,與蘇水墨想象中的被撞得鼻青臉腫不同,她在接觸牆壁的一瞬間,感覺自己觸碰到了異常柔 軟的東西,整個牆壁也因爲她的走入,如同絲線一般輕輕飄散開。
蘇水墨這纔看清,那看似是雪白的“牆壁”,其實是由無數根絲線組成。
它們密密麻麻地交錯在一起,不留下一絲縫隙,難怪看起來跟周圍的牆壁沒什麼兩樣。
邁過了牆壁,兩人便來到一個古色古香的書房。
宋城和沒有立刻放開蘇水墨的手,貪心地想要多留戀一會兒,倒是蘇水墨先反應過來,有些尷尬地把手甩開,假裝打量書房去了。
宋城和也覺得氣氛不佳,於是轉移話題,給她解釋暗門的原理,“那面牆是掏空了,放上絲線當做暗門。
“我之所以能找到具體 位置,是因爲扈老闆說胖冬瓜會武功。暗門這麼重要的位置,肯定得由他把守。
“至於這些絲線,是崑崙山上的天雪蠶吐出來的,名爲天雪絲線。由於天雪絲線比一般絲線結實,而且密不透風,所以它除了做紡織業以外,還有更多的用處。
“不過,我倒是第一次見有人把它當做暗門使用,以前我見識……和聽說過的也就只有武器罷了。
“這種絲線數量稀少,所以只有京城纔有售賣,而且價格極高,沒想到扈老闆這麼大手筆,居然買了那麼多。”
蘇水墨聽得津津有味,看着暗門的眼神也不一樣了,“這得多少錢啊……”
“都是小錢,我畫一幅假畫能賣不少呢。”
扈思葵笑着,目光落在宋城和身上,“這位公子年紀輕輕就見識那麼多,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他的話語裡暗藏深意,似乎在試探什麼。
宋城和滿不在乎,“我從小跟家裡人打獵,走得多了,見識得自然也多。”
見他繞過這個話題,扈思葵也不再強求,一屁股坐到太師椅上,做出邀請的手勢,“二位請入座。”
兩人坐到他對面。
“不知二位這次費那麼大功夫來找我,是有何事要請教啊?”
蘇水墨趕忙介紹了自己和宋城和,隨後將她與廖尚文的恩怨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爲了讓扈思葵加入自己的陣營,蘇水墨又誠懇地將自己關於他的計劃說出來,本以爲藉此能讓扈思葵點頭答應,不料對方擺擺手,直接下了逐客令,“請回吧。”
蘇水墨趕忙說,“扈老闆,您再考慮一下吧!”
扈思葵翹着二郎腿,吊兒郎當道,“蘇老闆,實話說,您提出的那些條件,其他老闆也早就跟我提過了。
“這些老闆個個兒財力雄厚,比你們蘇家有錢的多得是,甚至京城來的都有,我爲什麼要撇下那些大樹,而同你這株小樹苗合作呀?”
蘇水墨漲紅了臉,“蘇家只是先前被賊人連累,有些沒落罷了。”
緊接着,她又像以前忽悠投資商那樣勸道,“但是隻要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就能讓蘇家問鼎中原,若是有扈老闆的幫助,那獨領天下也不成問題。”
作爲一個會計師,這種畫大餅的話她不只說過一次了,早已臉不紅心不跳。
更何況,她本來就是有這個雄心壯志的,只要能順利發展下去,這些都會成真。
沒想到,扈思葵絲毫不吃她這一套,“我喜歡眼前的利益,不喜歡縹緲的承諾。這種畫餅充飢的說辭我已經聽過很多了。
“再說了,我早就和廖老闆合作,如果放棄廖家轉頭投奔你們蘇家,那我不就成了三姓家奴了麼?
“做生意,是要講誠信的呀,我總不能答應了上家,轉頭再去找個下家來對付原來的東家吧。”
蘇水墨還想說些什麼,被宋城和攔下。
“既然扈老闆執意如此,那我們也不多打擾了,告辭。”
他拉着蘇水墨從暗門出去,離開了那棟樓。
“宋大哥你幹嘛呀!”
剛出了門,蘇水墨便甩開他,有些氣憤地問。
“扈老闆執意不肯同我們做生意,留在那裡也是浪費時間。”宋城和淡淡地答道。
“沒準兒我再勸勸他就同意了呢?或者他提出什麼條件,我答應就是了,你這樣不努力一下就離開,那就是真的沒戲了!”
宋城和自信一笑,“不是不努力,而是換個方向。”
蘇水墨勾起了好奇心,“你有主意了?”
“主意嘛,暫且沒有,不過我們可以從側面入手,找到扈思葵有求於人的地方幫助他,這樣他就肯跟我們合作了。”
聽他這麼說,蘇水墨又蔫兒了,“這個扈思葵那麼有錢,能有什麼地方求到別人啊。”
“只要是個人就會得病,不管扈思葵有多少錢,他都要求醫生的。”
宋城和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沈大夫不是說,他給扈思葵扎過針嗎?你看那小子那麼瘦,說不定身染頑疾,我們要是能找到治療他的人,這事就好辦了。”
蘇水墨一拍腦門,兩眼放光,“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呢!那我們趕緊回去找沈大夫打聽一下扈思葵的具體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