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襲,夜襲。。。。。。”滇倉國的營帳瞬間被大火給包圍在了其中,煙雲嫋嫋升起,原本正沉浸於睡夢之中的士兵皆是一個一個的被這驚叫聲給驚醒了過來,就連任蒼慈也是慌忙的走出了主營帳,站在營帳門口,看着眼前紛亂的軍營,那大火到處都在蔓延,有些帳篷都已經是被燃燒起來了,若不是裡面的士兵逃脫的夠快的話,恐怕就該被烤成豬了。
這樣的出其不意的夜襲,當真是讓得他們手足無措之下,紛亂的很。只是,光是瞧見火,除卻他們的士兵之外,根本就沒有他人的身影,就好似那些人只是前來放了一把火,然後就趕緊着離開了一樣。
這景龍焱到底在玩什麼花樣?難道想要火燒營帳,將他們生生的燒死在這裡不成?任蒼慈在心裡這麼想着,進而命令着這些亂跑亂叫的士兵安靜下來,有序的開始滅火,忙活了一陣子,總算是不復之前的雜亂無章。
也因此,在任蒼慈四周大量了一下起火的地點之後,之前的想法卻又不由自主的否認掉了。若是景龍焱想要將他們全部燒死在這裡的話,那麼率先要燒的營帳就該是他的這個主營帳了,哪裡會順着最外層的幾個放着雜物的營帳燒起?
難道是覺得營帳內重兵把守,偷襲不易,所以纔沒有對主營帳下手不成?不,不對,若真是如此的話,軍營已亂,他們此刻發起進攻,他們必輸無疑,說不定他這個皇上也會被生擒了去也不一定。
但是,至今爲止,除了火就再無其他的了。這到底是有何用意?任蒼慈想不通,現在也只能夠等大火澆滅了之後,再清點一下損失,希望從中能夠看出點什麼來。
很快,便是有人前來稟報,說是燒燬了好幾個營帳,但被燒死的士兵卻沒有幾個,大多數都是慌張的無意之中撞到了大火,所以才被燒死的,也就是說,那些個起火的營帳,根本就沒有燒死什麼人,頂多就是令其受了點傷罷了。
除此之外,再無任何的損失,只是有些可惜了被燒燬的營帳之中有着不少還有些用途的雜物罷了。對於這個答案,原本想要從中找出什麼答案來的任蒼慈卻是越發的糊塗了,不知道景龍焱這倒是在打什麼主意。
不過不管是在打什麼主意,任蒼慈都立刻下令全營戒備,防止景龍焱出其不意的再度偷襲。
“傳令下去,全營戒備,都給朕打起精神來,不許放過任何可疑之人。”
“遵旨。”
就在任蒼慈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清麟國的營帳之中,探子也是稟報了之前滇倉國所發生的一系列的變故,這也是令的不少官員也是不得其解。這滇倉國的營帳怎麼會好好的就起火了呢?
莫不是這天乾物燥所致的?但感覺探子所探得的情報來說,似乎並非是如此啊,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皇上,這滇倉國的軍營突然的着起大火,是不是那滇倉國的皇上讓人故意爲之的?爲的就是以此來擾亂我們的思緒。”要不然的話,怎麼會只燒燬了些許的雜物,人員傷亡也不是很大呢?
這很明顯就是不符合邏輯的事情啊。若說不是那任蒼慈自己派人這麼做的,怎麼也是說不過去的吧?
“皇上,依末將來看,這件事情處處都透着詭異,還是應該派人悄悄的前去調查清楚原因纔好。”
“是啊,皇上,若這件事情真是滇倉國的那任蒼慈自己故意讓人這麼做的,那這其中的深意就不得不提前預防一下,以防不測。”
“皇上,微臣倒是有不用的理解,這件事情恐怕沒有這麼簡單。或許,除卻咱們清麟國之外,還有一波人正伺機而動也說不定。”
“趙大人您的意思是指。。。。。蒼賀國那邊?”
“正是。”被稱之爲趙大人的那個大臣微微的點點頭,回答道。
要不然的話,這件事情還會有何解釋呢?要嘛是任蒼慈賊喊捉賊,要嘛就是蒼賀國的人伺機而動,總是逃脫不掉這兩種可能性的,除此之外,還真是想不到還有什麼其他的可能性。
衆位大臣以及武將皆是探討個不停,坐在主位上的景龍焱卻是沉默不語,微垂着眸子,似乎是在思考着什麼。若說是任蒼慈自己賊喊着捉賊的話,那麼他的目的又是什麼呢?兩國交戰,計謀策略儘管是必不可少的,但火燒自己的營帳。。。。。。難道是想引誘他出兵攻打,他好來一招引蛇出洞,甕中捉鱉?
不,不對,雖然不排除這個可能性,但方纔滇倉國的動亂不似作假,探子的回報也證明了這一點,任蒼慈自己都驚訝的看着那場大火,那就必定不會是他自己讓人放的火。可既然不是任蒼慈自己的話,也不是他讓人去放的,那麼也就是說。。。。。
想到這裡,景龍焱微微擡眸望向營帳門口,而早就在滇倉國那邊發生動亂,大火沖天的時候就已經是悄然的前去調查的冥衫此刻也是正好回來了。瞧着冥衫回來了,衆人皆是停下了討論,皆是望向了他,等待着他的調查結果來。
“皇上,臣前往調查了一下,卻是發現那火的確是人爲的,而並非是由於天氣乾燥而不小心點燃起來的。”冥衫此話一出,這其中的一個可能性就算是排除了,只聽冥衫接着說道,“只是,這火也斷然不會是任蒼慈自個兒讓人放的,臣在滇倉國的軍營不遠處的草叢之中發現了幾名被殺的士兵。
那幾名士兵皆是一擊致命,而看其致命傷必定是內功深厚之人所致,若是任蒼慈派人放火,就算是要殺人滅口的話,也斷然是一刀致命,必定不會如此麻煩的取那些士兵的性命,再者,臣還在發現了些許的放火痕跡。”
冥衫說着,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小的圓筒,上前一步,遞到了景龍焱的手中。
衆人皆是望着那小圓筒,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不過看其樣子,也是猜測着這東西莫不是火摺子之類的東西吧?只是,他們所見着的火摺子可沒有這麼小巧精緻。恐怕任誰瞧見這麼個小東西,也不會和火摺子聯繫在一起吧?
要不是衆人瞧見了那圓筒口有着黑色的煙霧的話,恐怕也不會往那邊去想。
不過,還真是別說,他們當真是猜對了,這小巧可愛,做工精緻的小圓筒就是火摺子,而且還是那種極其好的火摺子,根本就是水火不侵。只是,在這靈鷹大陸之上,只有一處地方有這種火摺子。
哪怕是他們鬼冥宮中,也是沒有的。
景龍焱接過冥衫遞過來的小圓筒,微微看了看,眸光微閃。
待得所有人皆是出了營帳,前去休息,養精蓄銳,整個主營帳只剩下冥衫和景龍焱之時,冥衫這纔開口說道:“主子,這血傾殿的人爲何要前往滇倉國營帳中放火?”對於這件事情,冥衫當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自從赫連清琪香消玉殞之後,血傾殿的人就好似整日裡都不知道在忙些什麼,他們也是許久都不曾見過他們了,只是沒有想到,再次見面之時,卻是率先見到了這麼一個小圓筒,血傾殿特製的火摺子。
“冥煞那邊怎麼樣?”景龍焱淡淡的問道,將手中的火摺子收到了袖中。這件事情還真是透着些許的詭異。血傾殿的人爲何會出現在這裡?難道是赫連秦豪吩咐的?不對,就算赫連秦豪是琪兒的親哥哥,琪兒又是血傾殿的少主,但血傾殿卻並非是赫連秦豪的,在琪兒之上還有一個尊主。
若是琪兒已經繼承了血傾殿,將血傾殿交付給了赫連秦豪,那麼這件事情就算是順理成章了,只是,琪兒還不曾這麼做就已經。。。。。。而且,也聽說血傾殿的尊主已經回來了,換言之,赫連秦豪是調動不了血傾殿的人,頂多就是血傾殿的人會看在琪兒的面子上多多照拂一下他這個蒼賀國的皇帝陛下而已。
既如此,難道是琪兒的那個師尊,血傾殿的尊主讓人這麼做的?可是,目的何在呢?
景龍焱也是有些想不通,不明白。若說是爲了給赫連清琪報仇,從而和任蒼慈作對,那也斷然不會只是燒燬了這麼幾個沒用的營帳,別的人做不到,但血傾殿的殺手是不會存在潛入不了滇倉國的軍營這種事情的。
“冥煞那邊倒是沒有什麼異變,任蒼慈仍舊是每到深夜都派人前去夜襲,只是每次都被冥煞給阻攔了下來而已。而且,冥煞那小子如今也是學聰明瞭,之前我還擔心他會因此而疏懶,讓任蒼慈逮住機會拿下他。
卻是不曾想到,他竟然也知道製作些機關來,讓那些人自動的有來無回,他自己倒是不出面,如此一來,哪怕是任蒼慈再如何的想要迫切的知曉那守候在小鎮外面的人是誰,好以此決定對策,那也是有些無計可施了。”冥衫立刻回答道。
倒是真沒有想到冥煞在這樣的環境當中也是逐漸的磨鍊了出來,有着很大的進步呢。這倒是不需要他太過的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