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四)和景雁兒的較量
“朕一直都記得這存善殿三個字還是朕親自取得名字,親手寫上去的。”景龍焱看向匾額,回憶的說道。
景雁兒也是擡眸看着“存善殿”三個字,滿是回憶。
“嗯,是啊,雁兒永遠都記得當時母妃剛剛離去,原本就有很多人看我們不順眼的人就更爲的囂張跋扈了,可每次出事,都是哥哥挺身而出的擋在了雁兒的身前,哪怕是遍體鱗傷,哥哥也是拼死的護着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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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爲了雁兒能夠好好的活下去,哥哥便請求父皇能夠恩准我出宮將養,如此一來就能夠逃脫掉這皇宮的爾虞我詐。”
“這三個字就是當父皇恩准你離宮將養之時刻上去的。不知雁兒可還記得這匾額的意思?”景龍焱望着景雁兒,接着她的話,說着,問道。
“當然記得,哥哥是希望雁兒哪怕是出了皇宮,也要記得這世間還存在着良善,那些個陰謀詭計,爾虞我詐的黑暗由哥哥在前面擋着,而雁兒,只要快快樂樂,開開心心的長大就好了。”景雁兒輕聲說道。
只是說到這裡的時候,景雁兒卻是忽然的地垂下了眸子,她已然知曉景龍焱爲何會來她的寢殿,又爲何會說起這匾額的事情了。
“哥哥是不相信雁兒嗎?”景雁兒忽而擡眸望着景龍焱,問道。
“雁兒,是哥哥沒有照顧好你。”景龍焱沒有回答景雁兒的話,只是這樣的回答已經是默認了方纔她跌倒的事情,其實他已經知道是她誣陷了赫連清琪。所以,景龍焱纔會說這樣的一句話,是他這個做哥哥的沒有教導好她,纔會讓的她對琪兒耍出了這樣的手段來。
“哥。。。。。”
“雁兒,哥希望你能夠做個良善之人,也希望你能夠和琪兒好好的相處。”景龍焱說完之後轉而離開。景雁兒看着景龍焱離去的背影,拼命的握緊了拳頭,眼淚也是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爲什麼哥哥情願相信那個女人也不相信她這個親妹妹?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的?不就是個小三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哼,她就不信下一次她還能夠奪得哥哥的信任。。。。。。
只是接下來的幾天裡,景雁兒壓根就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對赫連清琪下手,甚至不管她如何說,如何做,赫連清琪都只是一笑置之,完全都沒有要和她計較的意思,而且她每次挖好的陷進,赫連清琪都彷彿是率先知道一般,總是踏不進去,這還真真是氣死景雁兒了。
坐在寢殿之中的景雁兒生着悶氣,同時也是在不斷的思考着如何才能夠離間掉哥哥和那個女人之間的感情。只是,那個女人根本就是油潑不進啊,這讓她如何能下手呢?
爲了這事,景雁兒都已經好幾個晚上沒有好好的睡上一覺了。在這麼下去,她對於他的承諾豈不就做不到嗎?可若是做不到的話,那她還有什麼資格讓他前來下聘禮迎娶她爲妻呢?
躺在牀榻之上的景雁兒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心裡卻已經是飄飛到了遠處,想着那個溫文爾雅,總是文質彬彬卻又才華橫溢,文武雙全的男人,只要一想到他,景雁兒的心就不由自主的充滿了甜蜜之意。
因此也讓她更加的堅定一定要破壞掉哥哥和那個女人的婚禮,只要在他們婚禮前將那個女人趕出去就成功了,到時候,他就會依言前來迎娶她了吧?一想到這裡,景雁兒的臉龐便是不由得發紅,傻笑的在牀榻上滾來滾去,隨後笑着閉上了雙眼,做了一晚上的美夢。
那邊,景龍焱摟着赫連清琪也是沉沉的睡了去。
這一夜無話。
“皇后娘娘,公主殿下在外求見。”赫連清琪纔剛剛起牀,景龍焱已經上朝去了,外面的宮女走上前來,稟報道。景雁兒又來了?又想着打什麼壞主意?赫連清琪在心裡這麼的想着,隨即讓琉璃爲她梳洗。
“知道了,去請公主到偏殿候着吧。”赫連清琪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是。”宮女立刻恭敬的應着,緩緩地退了出去。
赫連清琪在更衣完畢盥洗了之後,坐到了梳妝檯前由着琉璃爲自己挽髮梳其髮鬢來。
“那個公主怎麼又來了?這次又不知道是在打什麼壞主意。”琉璃邊爲赫連清琪挽發,邊憤憤不平的說道,“見面厚臉皮的還真是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皮的。”都已經當面污衊了她家少主了,怎的還能夠如此無恥的天天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跑來準備爲難她家的主子呢?
可偏生赫連清琪還不准她插手,更不准她對景雁兒出手,只因爲景雁兒是景龍焱唯一的胞妹,哪怕景雁兒爲何會這麼的針對她,赫連清琪都沒有讓琉璃去調查前因後果,因爲她覺得沒有這個必要,反正不管她是爲了什麼原因非要陷害她,她接招就是了。
她不想讓景龍焱知道她在暗中調查他的妹妹,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去調查。
景雁兒等候在偏殿之中,那是喝了一杯又一杯茶,可就是不見赫連清琪前來,這讓得景雁兒恨得牙癢癢,認定了這是赫連清琪故意再給她下馬威,故意將她給晾在這裡,當真是可惡至極。
而此時的赫連清琪還當真是沒有想着那麼快出去見這個雁兒公主,所以一直就將她給扔在了偏殿之中灌茶。
“琪兒,你怎的還沒有用早膳?不是說過,不用等我了嗎?”景龍焱一下早朝,還剛剛走了幾步,琉璃就已經是迎面而來,告知景龍焱說是赫連清琪正等着他一起用早膳呢。因此,景龍焱往回走的腳步更是快了幾分,繞過偏殿,直接是來到了寢殿之中。
“一個人吃自然是沒有人陪着一起吃香甜了。”赫連清琪輕柔一笑,起身迎向了景龍焱,說道。景龍焱摟着赫連清琪坐下,琉璃等人立刻開始佈菜。
桌上無論是糕點還是膳食都是景龍焱最愛吃的東西。
“都是我愛吃的,那琪兒愛吃的呢?”景龍焱瞧了瞧桌子上的膳食,對着赫連清琪,問道。
“吶,我身邊的不就是我愛吃的嗎?”赫連清琪笑着望向景龍焱,隨即一副痞痞的模樣,伸手挑起了景龍焱精緻的下巴,很是得意的說道,有那麼一股子的炫耀味道在其中。這樣的赫連清琪當真是可愛極了。
“琪兒可知這話是什麼意思?”景龍焱摟緊了赫連清琪的腰身,俯身在赫連清琪的耳邊吹口氣,問道。
“知道啊。”赫連清琪點點頭,說道,“就是不知道要被吃了的人知不知道這話的意思呢?”赫連清琪挑了挑眉,望着景龍焱。
“哈。。。。。。你呀。”景龍焱大笑着,無奈的搖了搖頭,寵溺的伸手颳了刮她的鼻樑,他的琪兒怎麼可以這麼的可愛呢?也幸好這樣可愛,惹人喜愛的琪兒只有他一人看到了。
“放心,等到我們大婚,洞房花燭夜的那天,爲夫一定讓娘子滿意。”景龍焱在赫連清琪的耳邊輕聲細語,曖昧的說道。
赫連清琪聽到這話,頓時臉紅的都可以滴出血來了,不由噌怪的瞪了他一眼。
“哈哈。。。。。”景龍焱則很是開懷的笑了笑,輕柔的在她的額間留下了一吻。
早膳吃過,全部被撤了下去,景龍焱細心的爲赫連清琪擦拭了一下脣角。赫連清琪看着景龍焱,隨即開口說道:“我將你家妹子晾在偏殿裡了。”算算時間,應該已經有幾個時辰了吧?也不知道那雁兒公主有沒有等的快要發瘋?
“晾就晾着吧。”景龍焱沒有絲毫遲疑的開口說道。這些日子,景雁兒經常來找赫連清琪麻煩的事情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可以說景雁兒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控範圍之內。只是一來赫連清琪不准他插手她和景雁兒之間的事情,二來也是因爲景雁兒沒有真正的害到赫連清琪,所以景龍焱也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了。
恐怕也就只有景雁兒還獨自在那裡沾沾自喜的認爲她的計謀終有一天會成功吧?
依着赫連清琪的性子,凡是害她的人,她可是一個沒有放過,百倍千倍的償還已經算是輕的了,就說那赫連府的一家子,到頭來還不是個個都身不如死?哪怕原本應該被砍頭的赫連清琴以及樑巧如被她給救下來,但她們現在被扔進了窈窕閣,已經失去了人生自由,而且還得拼命的接客,這樣的生活,不就是生不如死嗎?
她們可不是血傾殿的人,沒有那麼好的待遇!
但,爲了景龍焱,她愣是沒有動景雁兒分毫,對於這一點,景龍焱就已經很是疼惜赫連清琪了。他的琪兒可是他真正心尖尖上的人兒啊,就連他自己都捨不得傷害她分毫。
恐怕就算赫連清琪要親手殺了他,爲了不傷害到琪兒,他也一定不會還手的等着她來殺他,殺完之後,還得在臨死之前看看她的手有沒有事。
這就足以說明,景雁兒所做的一切都將只是徒勞而已。
“嘭”的一聲脆響,等的滿肚子怒氣的景雁兒一揚手就將手中的茶杯以及茶壺全部給摔在了地上,狠狠的泄憤着。
“茶杯和茶壺又沒有得罪你,幹嘛好好的將它給摔了?”就在此時,終於是覺得晾夠了景雁兒的赫連清琪款款的走來,淡淡的撇了一眼被摔得粉碎的茶壺和茶杯,打着哈欠,毫不在意的走到了上座,好整以暇的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