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轉身,再也沒有興趣去聽這對母女在那裡商量的對策了,因爲無論她們是如何安排的,既然這一世的命運早已經脫軌了,已死過一次的她還需要害怕什麼呢?就算是拉着她們一起再死一次,也沒有什麼可遺憾的。
清管家一直跟隨在赫連清琪的身後,按照原路走過迴廊,踏過拱橋,來到赫連府的花圃前,靜靜的站定,微風輕撫而過,吹動着身上這一襲潔白衣裙,恍若謫仙。花隨風動,清香無比,聞之,令人心曠神怡。
“清管家,你爲何姓清呢?”沉默了許久,清管家如何也想不到赫連清琪竟然會忽然的問了這麼一句話,頓時愣在了那裡,望着赫連清琪許久沒有言語。
“陽春白日風花香,清管家,此句的下聯是什麼?”也不理會許久都沒有回答她的清管家,只是望着眼前這些百花爭鳴,競相綻放的百花,不由的再度出聲,詢問道。而這一次,原本愣住的清管家依然是恢復了過來,聽着赫連清琪這話,狠狠的深吸了一口氣。
“四小姐,我只是赫連府的一個管家,哪裡會什麼詩詞對聯呢?倒還是請四小姐賜教。”清管家拱手謙卑的說道。無論是上一個問題還是這詞句的下聯,他都不能回答,只是表面上依舊平淡無波,心裡卻是翻江倒海。
清管家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話竟然會是赫連清琪對他說出來,在赫連府待了幾十年了,從上一任的赫連府家主開始,他就是這個赫連府的管家了,可以說,赫連振是他從小看着長大的,可儘管如此,已經五十多歲的清管家仍然是精神抖擻,仿若四十出頭一般,可是…。。就連赫連振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何來歷。
如今聽得赫連清琪這話,恐怕這位四小姐已經是知道他的事情了,但,這樣一個十五歲的丫頭又是如何知道的呢?想想赫連清琪方纔聽到赫連清琴和樑巧如之間的對話,沒有任何的生氣,仿若全然不知的樣子時,清管家就不由的微微蹙眉,這樣的赫連清琪,當真是讓人看不透。
“清管家當真是謙虛。”赫連清琪微微一笑,說道,“翻看赫連府諸位管家的歷史,似乎每一任赫連府管家都是姓清呢。相傳許多年前,赫連府還只是一個小小的官邸,論規模,論氣勢,又哪裡比得上現如今的赫連府呢?只是誰也不知道是從哪一年開始,赫連府富可敵國,強勢崛起,就連皇朝也奈何不得,更是令得當今皇上忌憚三分。
不過,現如今,赫連府,算是落沒了…。。清管家,你說呢?”赫連清琪輕聲的講述着,忽而轉頭問道。
“這……。四小姐,我並不知曉這些。”清管家心頭一震,儘量的按壓住心底涌上來的震驚,平靜的說道。
“是嗎?我還以爲清管家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要清楚呢。”赫連清琪也不去揭穿清管家強制壓抑住的震驚之色,只是淡淡的收回眸光,仍舊看着眼前的花海,混合着清風,輕聲的說了一句,“希望清管家考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