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顧四周,一人沒有。
剛纔的幾次戰鬥,已經遠離了那十一人的視線,加上天已經黑了下來,所以他們也沒有注意到秦陽去哪了。
上下左右,沒有任何人。
李飛有種幻覺,覺得一切剛纔都是虛假的,但是他跳動不斷的神經告訴他,這不是幻覺。可是一個人爲什能無聲無息的消失?
饒是他訓練已久,也有些壓抑。
周圍黑漆漆的,看不清四周。山風時不時的的吹過,卻沒有任何其餘的動靜,忽然聽到遠處有一聲意動,飛刀射了出去,待小心走上前一看,卻發現是一隻野兔子,他不禁在緊張的捏了捏手中的飛刀,手心有一絲汗水出現。
“你是在找我嗎?”
忽然,陰深深的聲音在他的正前方響起,李飛反應急速,飛刀想也不想的要射出去,可是這時候他卻感覺背後有一陣劇烈的疼痛,那是拳頭擊打骨骼的聲音,咔嚓一聲,他明顯感覺背部脊椎連接的一根肋骨瞬間斷裂,直接刺在了心肺附近,哇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轟然跪倒在地下,但見秦陽走上前來,叼着一刻未點燃的香菸。
“你,怎,怎麼可能?”李飛忍着劇烈的刺痛。
“這是我自創的一門功夫,名字叫做夜幕。”秦陽淡淡的說道:“說來要感謝那羣五爪金龍,沒有他們步步緊逼帶給我的靈感,我很難做到在黑夜中隱藏自己,經過不斷的淬鍊,已經做到不錯的地步了,大晚上的藏起來你們誰也別想找到我,你來的不是時候,如果早上兩個多小時,大白天的或許還可能。”
“你,你殺了我吧。”李飛踉蹌的說道。
秦陽一拳捶在他心口附近,又是一陣咔咔的骨骼斷裂的聲音,李飛更感覺這段肋骨與之前斷掉的那一跟接觸了。
“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這麼簡單。”秦陽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是一拳打在一根肋骨上,繼續說道:“我會讓你的肋骨在你的心臟附近搭成一個窩,將你的心臟牢牢的保護起來,肋骨不會最多在肺部刺穿幾個孔洞,你的能力活下去不是問題。”
說着,又是四拳打下去,每一拳下去那李飛的臉色就會變白一次,雙眼無神,嘴角鮮血更是不斷的流出來。
“怎麼樣?感覺到了吧?”秦陽點上香菸,淡淡的說道:“以後你吃飯,喝水,睡覺,呼吸,走路,你的心臟都會受到擠壓,但是越擠壓你的血液循環能力就會越強,你的生命也會繼續持續下去,但是疼痛也會伴隨而來,我敢拿生命保證,你的心會感受到那種撕心裂肺的疼,就像是你最親愛的人死在你的面前,你卻無能爲力一樣,這種疼痛更加註重肉體上的。別想着咬舌自盡,你的嘴巴肌肉的力量最多讓你吃個飯喝個水說個話而已。也別想着撞牆,因爲你的一次緊急加速都會讓你全身暫時癱瘓,更別想着開槍,我保證你的手永遠無法做到開槍射擊自己的姿勢,當然射擊腿部我是無能爲力了。同樣別想着跳樓之類的,你現在身體骨骼狀況會讓你在下降過程中腳先着地,心臟因爲肋骨的保護是不會受到太大的打擊,最多是疼,疼的你無法昏迷。”
“你,你,你好,好,好狠。”
李飛說着,那嘴巴的咔咔聲音更是接連響起,他的臉部肌肉猙獰的像是被烈火在焚燒一樣。
“狠嗎?我是挺狠的。”秦陽並不拒絕這一點評價,淡淡的說道:“那你說說,爲什麼你要把我打殘呢?難道你就不狠嗎?打殘一個人跟你現在的狀況有什麼分別?一個輕一個重而已,都是狠,五十步笑百步,當你決定這麼做的時候爲什麼不想想自己會落到這個地步呢?”
吸了一口煙,坐在他對面,秦陽道:“我每做一件事情都在想,如果我被五爪金龍的人抓住了我會怎麼樣?我會很慘,所以我要把他們抓住,如果我被你打敗了我會怎麼樣?我會成爲殘廢,所以我要把你打敗,就是這樣讓我決定我不許失敗,在邊境與恐怖分子決鬥的時候如此,在尼利我跟七千人的部隊過家家的時候,也是如此。因爲失敗了,我的家人我的朋友,都會受到危險,我母親的死給了我這顆永遠不允許在失敗的心!這一切都是你們逼的!因爲看着自己最愛的人在身邊死去,太疼了,這裡疼。”
拍了拍心口,秦陽不再搭理他,將剛纔點燃的夥剩下的火星子踩滅,深吸一口氣,拿過五爪金龍部隊的信號彈,接連向着空中打出三四枚,靚麗的彩蛋劃過天空,很快在一個無線電上聽到了一個人的聲音:“龍一,聽到回答,龍一,爲什麼發射信號彈,完畢。”
拿過無線電,秦陽看了看憤恨不已的五爪金龍,按住了通話鍵,道:“就是你安排的人來伏擊我吧?”
“你是秦陽!”對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很好,很好。”秦陽笑着說道:“五爪金龍被俘,退出演習,我本來對你們這次的演習實在沒什麼興趣,但是你既然命令五爪金龍把我當成紅軍間諜,那我就完成你的想法如何?聽說這次演習關乎一筆軍費的投資呢,哈,多少錢?我來湊湊如何?”
“秦陽,你不屬於任何部隊!”那人冷聲道。
“可是爲什麼五爪金龍還要襲擊我呢?”秦陽笑着問道。
“那是他們判斷失誤,現在既然已經清楚了。”
“哦,我也判斷失誤,把你們當成一夥土匪,我今兒個任務是作爲一個良好市民來剿匪?怎麼樣?”秦陽笑道。
“你這是!”當那人的話沒說完,一個聲音硬生生的插入了兩人的對話。
“說過不屬於?秦陽是太陽傘特別行動小組預備役少校。”魏伯陽的聲音忽然在無線電響起:“演習就是戰爭,是發動一切可以發動的資源來贏得勝利,秦陽作爲預備役少校自然有資格參加這次的演習。”
“魏伯陽,你的部隊被打的七零八落,還敢出現?目前爲止你只有半個團的兵力了吧?”那人冷笑道。
“這點我不否認,五爪金龍的斬首行動的確很成功,竟然能在一個夜晚無聲無息對我四個主力師進行割喉,可是我們有秦陽,有他在,頂你一個軍。”魏伯陽經過黑獄耳濡目染之下,說話也有點痞氣:“我的部隊雖然被你打的七零八落,只剩下半個團打游擊,可是,龍嘯,你好過嗎?我們拼着所有部隊全軍覆沒也讓你傷筋動骨了,你別在這裡危言聳聽了。”
“行了。”秦陽打斷了二人的話,道:“通知導演組,五爪金龍被我被吊起來了,如果在不來導致什麼血液循環不暢弄成殘廢可就別怪我了。還有一個重傷號,叫李飛吧?他竟然要殺了我,拿着飛刀要刺死我,我正當防衛打了他幾拳,也不知道成什麼樣了,這個叫龍嘯是吧?很快哦,等着我把你老巢給掀了。等着,照顧好自己的腦袋,這次演習是有傷殘標準的,揍成植物人,就別怪我了,別說,這就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你就是把軍方所有人叫來,老子照樣敢收拾你。”
扔掉通訊器,秦陽把五爪金龍的所有裝備全部收走了,一個人扛着這些物資向着不遠處的孤峰跑去了,至於去掀老巢?他不着急,無非是給他們點心理壓力而已,他已經確認張仲景的位置了,這種節骨眼上他不想這麼就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