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隨着兩聲落地聲,可憐原本就重傷的孫亮和實在沒多少戰鬥力的秦葉很快就倒在地下,五個人毫不留情的拳打腳踢,那候德在一旁則是煽風點火,不一會兒的功夫,這二人身上都有鮮血冒出來,秦瑤看的焦急想要衝出去,秦陽卻攔住了她,搖了搖頭,道:“放心,他死不了,看看他怎麼處理。”
“哥,他會被打死的。”秦瑤有些生氣。
秦陽好笑道:“不要擔心,別忘了我還是個醫生,這些都是皮外傷,兩三天就能恢復正常,你就看着吧,我要看看這小子準備怎麼處理,這不警察來了。”
在一旁衝過來幾個民警,將打人的推開,一人走上前,喝道:“把他們帶走。”
“慢着。”候德走上前,冷笑的說道:“你是哪個派出所的?你們所長是誰?給我叫來讓我瞧瞧。”
“你!”那民警也是個老油子,敢這麼囂張開着豪車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眼珠子一轉,喝道:“我們張所長是你能叫就來的嗎?”
“我叫不來?那也無所謂,今天人我就打了,你想怎麼樣?拘留我?”候德不屑道:“我告訴你,拘留我一個小時我就會出來,你,就捲鋪蓋滾回家種地吧。”
話說的這麼絕,讓民警臉色有些不好看,但的確不太敢惹,這時候秦葉被兩個警察扶着起來,啐了口血水,道:“警察,他打人你就不管是嗎?”
“閉嘴,警察執行公務,你在這裡廢話什麼。”一人瞪了他一眼。
這時候孫亮的父親走上前,指着候德說道:“警察同志,我兒子只是出門找工作,出門就被他們打,你看看打的,難道你就不知道管管嗎?”
“喲,我記得是你兒子先動手打的我吧?”候德指了指還有些淤青的鼻子,道:“警察同志,我這是正當防衛,最多算是防衛過當,你看看我鼻子被他打的,她就能當證人,誰先動的手她都看到了。”說着,指了指石潔。
石潔一顫。
那民警看了她一眼,道:“誰先動的手?”
石潔猶豫了一陣,但是在看到候德近乎威脅的眼神之後,只能顫抖的點了點頭,民警一聽此話,就是道:“全都帶回去審問。”
“兩個孩子受了這麼重的傷,你們還不送進醫院?”孫亮的母親大聲哭喊道。
民警看了一眼二人,還沒說話,候德就冷笑道:“什麼重傷?最多皮肉傷,敢打人就不敢承認?我這就給你們所長打個電話說說。”
說着,掏出手機打通了一個電話,廢話了沒幾句話掛了電話之後,那民警就接到了所長的電話,掛完之後看着候德有點點頭哈腰的意思,打手一揮,道:“全給我帶回去。”
一句話,這些人都上了警察去了派出所。
秦陽發動汽車,道:“走,咱去瞧瞧。對了,曹龍,你丫的給我滾回去準備跌打藥。”
曹龍一聽,忙是下車返回黃金閣了,而秦陽則是開車直奔派出所而去,到了派出所門口,將車放好之後,領着秦葉走了過去,忽悠了門口守衛幾句,秦陽帶着他溜達到了一所監控室,見裡面沒人之後讓秦葉把門從裡面鎖上。
“哥,這可是派出所啊。”秦葉有些擔憂的問道。
“公安局我都闖過了,在乎一個派出所?”秦陽毫不在乎,反而是拿了熱水衝了茶葉,坐在椅子上,看着監控器內審問孫亮和秦葉的視頻。
事情的發展是理所當然的意料之中,以候德的能量很快就將過錯全部壓在了孫亮和秦葉身上,兩人似乎都免不了牢獄之災,而最讓孫亮想要暴走的是,這個該死的候德竟然趕盡殺絕,一口咬定他的父母也在動手的行列之中,沒有取證派出所就認定了此事,就連他的父母似乎都要承受拘留的災難。這一幕讓秦葉看的是咬牙切齒,但秦陽卻依舊是看的津津有味,嘴角還掛着一絲笑意。
“兄弟,別擔心,我妹妹去找我哥了,他肯定會把咱們帶出去的。”秦葉看了眼孫亮,低聲說道。
孫亮道:“害了你了,不好意思。”
“沒事,我就看不慣打女人的。”秦葉擺了擺手。
只是孫亮沒有在回話,而是坐在那裡,冷靜的讓秦葉打了個寒顫,帶着鮮血的身上似乎沒有了太多的熱氣,而是一種寒冷,寒冷的近乎能讓原本還在流血的傷口全部凍結,在那雙眼睛中充斥着的更是一種對權利的渴望與熱火,但在外人看來,那是種沒有聲息的冰冷。冰冷的讓那對面的兩個民警感覺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
“要的就是這個。”秦陽一拍桌子,起身道:“小妹,走,該帶他們離開了。”
打開房間門,秦陽帶着秦葉走了出去,一路眉開眼笑,當到了審訊室之後,一把推開了屋門,看着屋內的幾人,嘴角揚起一絲玩味的笑意。
“哥。”
秦葉一見是他,也終於不再擔心自己會受到牢獄之災,倒是孫亮看着他有些驚訝,這個秦葉竟然是他的弟弟?怪不得敢對候德放出這句話來,秦陽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將二人抓來的民警騰的起身,喝道:“你們是什麼人?”
“你有一分鐘的時間給我把他倆的手銬打開,並且放出他們的父母,外加上通知你們的張所長立刻滾過來見我。”秦陽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在這一分鐘的時間裡你還要考慮是不是在一分鐘之後把候德抓來過來然後讓候德跪下認錯。現在計時開始,多出一秒鐘,我斷你一根手指頭。”
安靜,安靜的可怕。
如果候德的囂張是光明正大的沒有任何氣勢可言,那這個將囂張發揚到光明正大的理所當然並且渾身帶着黑暗恐懼氣息的人,是他打心眼裡第一個想法就是不能惹的人物,似乎是話語的魔力,讓他不敢有任何的抗拒,只是一句話下,他的雙腿不聽使喚的走到二人身邊給二人打開手銬,並且風一般的衝出了審訊室。
坐在椅子上,秦陽瞧着二郎腿,點了顆香菸,秦葉嚥了口口水,這纔是真正的囂張,相比之下那候德算什麼?孫亮看着秦陽,他有一種期望,期望能夠走到他的位置,爲的不是別的,是保護母親不再受到任何人的毆打!哪怕是罵一句都不可以!
整整一分鐘。
張所長出現在這裡,而秦陽也看到孫亮的父母被安排在一個房間里正在由幾個態度不錯的警察慰問。
“候德呢?”秦陽看了眼二人,淡淡的問道。
“走,走,走,走了。”
張所長渾身打着寒顫,那身上的肥肉似乎都要抖掉了,這個人是誰?他認識,認識的很,上一次的追捕案中的通緝犯,手上握着數十條人命但依舊能大搖大擺走在大街上的人物。
“走了。”秦陽笑了笑,敲了敲桌子,道:“把我弟弟給揍了的人,你給放走了?”
“秦,秦少,我,我。”張所長聽到那男子竟是他的弟弟,嚇的全身哆嗦的更加厲害,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忙是道:“我,我這就派人去追!”
“等等。”秦陽擺了擺手。
看了眼孫亮和秦葉,道:“你們倆說說,追不追?”
“不追。”
“追。”
前者是孫亮的答案,後者是秦葉的答案。
“不追的原因。”
“我要自己報仇。”
“追的原因。”
“小人報仇,十年太晚!”
“行了。”秦陽翻了翻白眼,道:“給我扯犢子,不追了,自己被揍的自己找回來。你們倆跟我走吧。”
……..
“疼。”
秦葉大喊了一聲。
給他擦藥的秦瑤瞪了他一眼,他纔是閉嘴。而孫亮則是在另一旁,會所內的一個女孩替他擦的藥水,一會兒劉龍端了兩碗藥放在了桌子上,秦陽打了個哈欠,道:“行了,屁大點傷就喊疼。”
“我說秦老大,就這麼拉倒了?要我我帶幾個人抄了他老家怎麼樣?”劉龍坐在一旁,道:“絕對乾淨利索不留任何把柄。”
“滾犢子,別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秦陽瞪了他一眼,道。
劉龍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
“孫亮,給我說說你的感受。”秦陽道。
被人擦着藥水,但是孫亮的心思顯然不在這種事情身上,聽到秦陽喊他的名字,纔是恢復了一點神智,道:“沒有感受。”
“既然這樣,跟着我混吧。”秦陽道:“我旗下有豔陽集團,黑水保安公司,黃金閣娛樂會所,還有騰黃娛樂公司,海龍珠寶公司,當然還有劉龍的地下團伙,不過這個地下團伙也開始慢慢漂白了,你選一個。”
“我想自己來。”孫亮冷冷的說道。
“多少錢?”秦陽晃了晃脖子,乾脆的問道。
“十萬足矣。”周亮鎮定的說道。
秦陽掏出支票,寫了一張十萬的支票遞給了他,道:“這是十萬。”
孫亮鄭重的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將支票放在了兜裡,等他的藥擦好之後,喝了中藥,苦澀的中藥讓他有些難受,但藥一入肚就有一種溫熱的氣流遊走在全身,原本疼痛無比的身軀也開始漸漸的恢復了過來,走過秦陽身邊的時候,鄭重的說道:“一年之後,我一定會給你送來一家資產過千萬的上市公司。”
“很好,如果你能拿來,這家公司我就交給秦葉打理,至於能不能打理下去,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糟蹋了也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