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六終歸沒把石板扔掉,直覺告訴他這件石板上的花紋肯定是隱藏着什麼巨大的財富,這讓他很捨不得這即將到手的寶貝,眼看着值錢在海里撈出寶物來的都賣了不菲的金額,趙老六忍不住東奔西跑想要把手裡的東西賣個好價錢,可是人家誰也不正眼瞧一下。
“王老闆,您就瞧瞧,這可是我在海里撈出來的,肯定也是個寶物。”趙老六對王老闆喊道。
那王老闆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我來是收寶的,不是收這些破破爛爛的,你煩不煩?我都說過不收了。”
趙老六有些氣憤,無奈將那石板扔了出去,根本就是個一文不值的廢品嗎。不過當這時候,一名穿着古樸的年輕男子緩步而來,右手拿着一根笛子,這笛子很是古怪,上面有一福福奇怪的圖案,似是一絕代佳人翩翩起舞,雕刻的也是栩栩如生,不是大家之手但也是巧奪天工之輩方可雕琢而出。
天祿彎身撿起石板,交給了趙老六,道:“這是先秦時期祭奠海神所需的雕刻,上方所刻乃是天字,是先秦之時王族與神溝通的語言,在民間有着非常高貴的地位,百姓家若碰到天字必會跪拜,只可惜後始皇焚書坑儒,天字滅絕,這塊石板雖小,卻是祭奠海神的必需品,乃是先秦有名的法器,如今更是不可多得的收藏品,不可輕易丟棄,否則會引起衆神憤怒。”
“胡說。”那王老闆冷笑道:“什麼狗屁天字,我看就是一團鬼畫符。”
“你的壽命還有三十一天。”天祿淡淡的說道:“如果不出意外你會死於車禍,十分鐘之後天降大雨,雷霆可能會劈到你,要小心。”
“放屁,要是不下你是不是給我跪下?”那王老闆恥笑道。
“可以。”天祿鎮定的說道。
那王老闆有心看他出醜,趙老六則是那這石板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做,索性是留下來看看這個年輕人說的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那一定要信他的話,可是擡頭看看,天空萬里無雲,豔陽高照,哪裡可能會有大雨的驅使?那王老闆也是得意的很,手裡叼着一顆香菸,還時不時的諷刺挖苦幾句。
天祿權當是耳旁風,坐在一邊低頭輕輕的撫摸着手中的笛子,嘴角揚起一絲笑容,這笑容有幸福,也有懷念。
八分鐘之後,烏雲忽起,原本藍藍的天空瞬間暗了下來,那大片大片的黑色雲彩不斷聚攏,九分鐘後,一道道閃電炸響,有人抱怨這天說變就變匆匆忙忙的逃離,而王老闆和趙老六則是全身哆嗦的在那裡,看看天,在不可置信的看看天祿。
譁,大雨傾盆而下,這時候也是讓兩人最爲震驚的時刻,因爲與天祿距離很近,所以兩人清晰的看到,那雨珠在距離他身體還有差不多一釐米的時候就會順着似乎是一層無形屏障的東西滑下,根本不曾沾溼他的衣服。
咔嚓一聲,一道巨大的閃電從天而降,正中在王老闆身後的一顆樹上,距離緊緊不到一米,這王老闆嚇的全身哆嗦的跪在了地下,這時候他不敢不信了,包括自己三十一天後就要殞命的事情。
“神仙,神仙求求您救救我,求求您救救我。”
王老闆衝着天祿不斷的磕頭。
而趙老六也是懵了的跪在地下,手裡緊緊的握着石板,生怕在掉落在地引起衆神的憤怒。
“我不是神仙,我也幫不了你。”天祿淡淡的說道:“你的死是命中註定,我無權更改,你們二人起來吧。”
趙老六小心翼翼的起身站在一邊,道:“神仙您放心,我回去就供起來,絕對不在丟棄。”
“這塊石板並非是你所能擁有的,雨過之後必然會有人前來找你,你只需要將石板交給他便可。”天祿起身,道:“至於你,回家料好後事,若想死後不遭罪,那就在剩下的三十一天多做善事,此舉對你有益無害。”
天祿很快消失在雨幕中。
那王老闆跪在地下大哭了起來,這可如何是好?只有三十一天可以活了。
等那天祿消失不到一分鐘,大雨戛然而止,烏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散去,陽光灑下,一個豔陽天。
“這是什麼鬼天氣,說下就下,還他媽之下幾分鐘。”有人忍不住罵道。
不過在這邊的兩人卻沒有這個心思。
王老闆收拾了一下就頹廢的離開了,而趙老六則是激動的將石板帶回去,燒香供着,不過一個小時,忽然聽到外面傳來敲門聲,趙老六一個機靈,忙是過去開門,但見一名中年男子站在門外,雙手作揖,道:“貧道來自崑崙山,有些許事情請教趙先生。”
趙老六一聽崑崙山,那可是仙山啊,忙是開門引着這自稱道士的男子進入。
“不知道道長法號?”
“貧道廣成。”
廣成輕笑道:“趙先生好客,貧道受之有愧,今日之事前來詢問趙先生一事,我聽人說您曾在海底尋得一塊石板,不知可否交由貧道?”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趙老六忙是點頭,小心的拿過那塊石板,道:“之前有個神仙說了,會有人找我來要的,這指定就是您了,您收好。”
廣成收過石板,道:“多謝趙先生,趙先生有道緣,日後必然是多福多壽。”
廣成找到石板之後就離開了。
而此時,在渤海市的某個酒店天台之上,秦陽坐在天台邊緣,雙腿懸着,根本不在乎二十多米的高度,道:“千手,你說,此舉可否讓那些人出現?”
“還不夠。”千手搖頭。
秦陽哈哈笑道:“泰山鼎重現天下,這只是開始,此後必然會引起更多人的注意,這個消息將會在一天之內傳遍華夏,甚至包括歐洲美洲,屆時想要得到九鼎至寶的數不勝數,崑崙又豈能會允許寶物流落在他人手中?”
千手默默的點了點頭,道:“我去準備了,三天之後我將會開始最後的一次行動。”
“你有多少機率?”
“零。”
千手乾脆的說道,頓了頓,又道:“就是如此,千手一族纔要去挑戰。”
“希望你能成功。”秦陽道。
千手身體一閃就離開了,而秦陽則是嘆了口氣,起身,道:“這世界,還真是麻煩。天祿,難道你也想要在泰山鼎上湊個熱鬧嗎?”
“我對九鼎沒有興趣。”天祿出現在一旁,搖頭道:“我所過我最後的使命只是當一輩子的天祿。”
“呵,你這一輩子可要長了。”秦陽搖頭,道。
天祿沒有說什麼。
“我對九鼎也沒什麼興趣,最近我要去一趟藏地魔國,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去一趟?”秦陽問道。
天祿點了點頭。
秦陽笑了笑向着樓梯走去,天祿看了眼東面,道:“九鼎一出,天下大勢必然會聚集,得第一鼎者必然會得其餘八鼎,你當真沒有興趣?若是崑崙得了九鼎,你就失去了與他們決戰的權利。”
“沒有九鼎我照樣能贏。”秦陽哼了一聲,不屑的說道:“那羣廢物知道什麼,一羣自命不凡的小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