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保持着晚睡早起狀態的秦陽早早的就是起來做早餐,正將米下鍋,卻見御靈王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門口,捂着胸口,暗金色面具下似乎有些呼吸不暢,秦陽嚇了一跳,道:“怎麼回事?”
“被人打傷了。”御靈王擺了擺手,坐到一旁沙發上,道:“這個傢伙。”
“什麼意思?”秦陽道。
“銀色面具。”御靈王深吸一口氣,道:“昨天晚上出現了銀色面具,殺了神聖聯盟潛入華夏的三十餘名武士,這些武士不同昨天晚上追殺你的那羣廢物,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恐怖,實在太恐怖了。”
秦陽眉毛一揚,道:“你說的是那個十招之內殺了軒轅傾羽的超級高手?”
“應該是他。”御靈王沉聲道:“此人的實力高深莫測,神聖聯盟衆多高手在他面前根本沒有還手之力,眼睜睜的看着他殺了三十多人。”
“那你怎麼回事?”
“我原本在查探崑崙情況,那傢伙忽然殺了過來,打傷了崑崙帶隊的兩大長老,擊殺了六名崑崙道士,我因爲隱藏在暗處,他拍了一掌我就成了這樣了。”御靈王苦笑道。
“銀色面具?這麼厲害?”秦陽驚訝道。
“要不然能十招之內殺了軒轅傾羽。”御靈王搖頭,道:“天下鼎的鑰匙就在他手中,可是昨天一夜的壯舉足夠讓他們望而退去。”
秦陽皺着眉,響起當日離開軒轅族,半路碰到夏仙子,她曾經提及此人的事情,貌似此人似乎與自己有些淵源,心中疑惑,自己認知的人中應該沒有如此強橫高手的,就是六叔葉歡都不可能在神聖聯盟衆多高手攻擊下瀟瀟灑灑的殺人,還是安然無恙的離去。
“我要打探打探此人的消息。”御靈王道、
“不要惹怒他,他十餘年不曾現身,如今衆多勢力齊聚江海市就是爲了能找到他身上天下鼎的下落,爲此事他既然肯重新現世殺人,那麼天下鼎的鑰匙與地圖怕是他的禁忌。”秦陽道:“你應該明白,所以不要直面去查探他的消息,從各方面勢力入手,尤其是軒轅,已經差了此人十一人,我可不相信軒轅會沒有任何的資料可言,。”
御靈王點了點頭,很快就離開了,而秦陽也不耽擱,在吃完了早餐之後就匆匆直奔秦始皇所在的院子,趕過去之時,夏仙子正與呂冰講解些什麼,見到秦陽來了之後,夏仙子道:“秦公子請坐。”
“夏仙子不要客氣了。”秦陽坐在一旁,道:“我來找你問問。”
“關於銀色面具嗎?”夏仙子問道。
秦陽點了點頭。
“此人之事我也不知道多少,大都是始皇所說,只是始皇前不久離開一直沒有回來。”夏仙子輕聲道。
秦陽鬱悶,道:“這樣。”
“當然你若要打聽銀色面具的事情,我想有個人會解答你的疑惑。”夏仙子笑道。
“誰?”秦陽問道。
“喏,此人來了。”夏仙子輕聲道。
秦陽轉身一看,卻見周煌公拖着疲乏的身體緩緩而來,臉色也是及爲蒼白,顯然是壽命將近體內已經沒有太多的生機來維持身體的運轉,周煌公見到夏仙子後抱拳彎腰鞠躬,道:“周煌見過夏仙子。”
“周煌公不必客氣。”
“夏仙子說笑,請直呼我的名諱。”周煌公忙是道。
“周煌公乃是天子冊封,有何不妥?”夏仙子輕聲道:“你若要找始皇,還需逗留一段時間,秦陽正巧與你有話說,我變不再此,呂冰,你與我進屋。”
呂冰忙是點了點頭,跟着夏仙子一同走入了屋中,周煌公見到秦陽後,苦笑一聲:“你可是把我害慘了。”
“軒轅和崑崙的人自己不識貨,你也是。”秦陽翻了翻白眼,道:“我又哪裡有害你的意思?這件事也怪不得我,畢竟我要對付崑崙總歸要用些非正常手段。”
周煌公只是苦笑了一聲,而後道:“你有什麼話要問我?”
“關於昨天夜裡出現的銀色面具。”秦陽道:“夏仙子說你有他的資料?”
“唉,資料談不上,倒是熟悉一些。”周煌公道:“我與此人倒也是師出同門,只是對我這位同門,我瞭解的太少了。”
“說說看。”秦陽道。
周煌公點了點頭,道:“我師承一位隱士高人,可笑名諱我也不知,在我入門之時曾見過銀色面具,那時候的他也帶着一張銀色的面具,一雙眼睛鬼魅無比,師父曾說這是我同門,卻是不知道是師叔還是師兄。你知道這個世界上不乏天才,但是若說真正的天才,在銀色面具面前恐怕無人能擔任這個名號,其所學之多也是上到天文,下到地理,中曉人和,五花八門,數不勝數,其戰鬥力更是冠絕天下。”
“銀色面具很奇怪,有的時候冷靜的可怕,有的時候是衝動的如一團火焰,只是他也不曾闖蕩江湖,也不報效朝廷,在深山老林中修煉,世人不知道他的名諱,更不知道有一個逆天般的存在在這個世界上。”周煌公喝了口茶水,道:“我與師父曾一次閒聊中得知,銀色面具來自一個非常隱秘的家族,若是隱秘是因爲沒有任何的名聲也沒有任何的成就,如最普通的家族一般,但是這個家族之人世代單傳,個個實力非凡,卻曾不出手,只知道在五胡亂華末期之時唯一一次出手。”
“當時天下大亂,中原大地十室九空,死傷無數,但涌現出來的華夏名將更是數不勝數,在有限的力量下坐着無限的鬥爭,而正有一位不曾被歷史所記載的人物。哪怕是野史中也是毫無記錄。”周煌公道:“此人出現極爲神秘,帶着銀色面具,聚集了十餘人,在不斷的爭鬥中將自己的隊伍擴大了數萬人的大軍,他們在當時朝廷眼裡是一股義軍,但在很多百姓眼中是一支神仙大軍,當時華夏大地漢族人口不到三百萬,死傷上千萬人,此人帶着他的數萬大軍,以復仇爲口號,殺入塞北,他們沒有糧草,沒有任何的支援,卻殺的塞北五胡部落血流成河!”說到這裡,周煌公頗有些激動,道:“沒人能想象那副慘狀,當有商人走到塞北之時,看到的五胡部落屍體成山,那河流中流淌的不是在純淨的河水,而是鮮紅的血水,整片漠北沒有其餘的顏色,只有血紅,無盡的血紅之色,所有到了那裡的人都會接連坐着噩夢,夢到那一場場慘烈的廝殺!”
秦陽默默的點了點頭。
“整個塞北五胡部落老幼不留,一律被殺,消息傳到中原,引起太多人的反應。”周煌公可笑的說道:“在這些人中竟然有一半的人認爲這個銀色面具慘絕人寰,他的歸來有人的稱讚,也有人的辱罵,認爲他毀了華夏大地禮儀之邦的聲譽。返回來的所有士兵看到這近乎排斥的情緒,心中激昂,曾經在蠻夷中殺個七進七出的勇士受不了那無數的矛盾掙扎,竟然選擇了自殺。”
“太看不開了吧?”秦陽皺眉道。
“當時的人文環境本來就是黑暗但卻有些人不斷的尋求一些所謂內心的光明,思想與現代也是大相徑庭,很多人承受不了也是正常。”周煌公道:“一批人的自殺牽動了銀色面具的殺戮神經線,致使這個百姓曾跪拜的神將將刀口轉向了所有唾罵的人。”
“肯定很慘。”
“不錯。”周煌公道:“當時任何反對的人全部被殺,包括不少的朝廷命官。在後來,有一人曾經找到了銀色面具,告知中原大地如今正在復甦,不可在造任何的殺戮,百姓已經無法承受任何的戰爭,那人在銀色面具前代所有人自刎。”
“這個人是你們師門中人?”秦陽問道。
“我師父的先祖。”周煌公道:“銀色面具曾經說過今後每個家族之人都要前往我師門接受教導,所以我與銀色面具家族也頗有一些的淵源。”
秦陽默默的點了點頭。
周煌公道:“同樣的銀色面具家族掌控着天下鼎的下落,恐怕江海所聚集的勢力都是爲了他手中的天下鼎的下落,這纔是惹怒了他。”
“怎麼才能找到此人?”秦陽問道。
“我很久以前就要尋找他,尤其是幾十年前華夏大地飽受摧殘之時。”周煌公苦澀道:“如果找到他,那黑暗的年代要縮短一半有餘,而如果有他,現在的什麼日本之類的,早已經不復存在了!”
秦陽皺眉,道:“也是,他當時爲何不出現?”
“不知道。”周煌公嘆了口氣,道:“這次他現身,我只是想見他一面,問問關於我師父的下落。”
“爲了自救?”秦陽問道。
周煌公搖了搖頭,道:“你們這些人都說我已經死期將至,我本人也不想多活,只是我找我師父有些許的遺憾,當年我年輕氣盛遠走他鄉,卻是不盡弟子之宜,此番遺憾我只想在死前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