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大雪紛飛之時,冰藍『色』的蝴蝶會飛舞在離天空最近的大地之上,冰蝶擁有一雙像冰一樣清澈晶瑩而薄薄的翅膀,縷縷淡淡冰藍迴旋在淡藍翅膀上,十分幽雅。冰蝶象徵着祝福和微笑,她那飛舞時會撒下閃閃耀藍的星光星點,散發出藍光,星光撒下的地方都有了祝福的藍『色』和微笑的光輝,雪原上的人將它們當成時間最美麗的物種,未這片大地帶來吉祥。
而每當大雪散去,冰蝶會消失在天際,等待下一次撒下無盡的光輝。
冰蝶的來歷一直是雪原之人所津津樂道的,有人說它是一個美麗姑娘的笑容,有人說它是神的賜福,充滿了神秘。
“冰蝶傳說來自民間的傳聞。”老喇嘛輕聲道:“每一個惡人都有一段過去,在那中原中,有一名音律無雙的奇才,玉笛吹奏,有萬物復生石龍睜眼之神通,他是天下名士,曾有人聽一曲殞命而無憾,世人敬他音癡,音癡半生行善,其玉笛解救無數人於水火之中,乃是當世第一奇人,與舞娘號稱天下雙絕,那音癡心中驚異何人技藝技能凌駕於自己之上,不遠萬里去了金陵,一見之下驚爲天人,當場做了一首仙樂,與那舞娘雙雙合力之作令天下黯然失『色』,但人人都以爲這天作之合攜手之時,卻不料,一夜之間,音癡成爲音魔,誰也沒有料到他的曲子能救人,也能殺人,一夜之間,橫屍遍野,曾經繁華的城池成爲一座死城,音魔受天下俠士圍攻,卻被他帶着舞娘殺出重圍,一路來到雪原之上。”
秦陽在那閉目沉思,其餘幾人也都是聽得入神。
“但不料當時舞娘身負重傷,唯有雪原深處的冰晶之心方可解救,但尋找冰晶之心的路是何等艱難,況且要救治她,只有帶着舞娘深入雪原,音魔不顧當地人的阻攔,以凡人之軀深入草原,經歷千辛萬苦,卻依舊沒有能拯救的了舞娘之命,人們在雪原邊緣等候着,卻等候到的是一曲斷腸曲,和那舞娘所化的冰蝶,那冰蝶所灑落的藍光,正是音魔的眼淚,冰蝶所過之處,萬里飄雪,祥光四『射』,而從此音魔卻絕跡天下,很多人都說他已經死了。”
“音癡是怎麼墮落成音魔的?”
“沒人知道。”老喇嘛搖了搖頭,道:“但是在藏地,音癡永遠是音癡,因爲他的到來爲高原帶來了世間最美麗的音樂,以及世界最美麗的冰蝶。音樂化解了我們的苦難,冰蝶帶來了吉祥,音癡與舞娘,在我們民間傳聞中是受到尊敬的兩個人。”
“音癡,音魔。”秦陽咂舌,道:“若要墮落其實也簡單,一句話都事情估計就可以了。”
“那大師,怎麼才能找到冰蝶?”夏煙問道。
老者搖了搖頭,道:“見過冰蝶的人少之又少,現在已經是春暖花開之際,冰蝶早已經銷聲匿跡。”
老喇嘛剛剛否認了她此行的目的,卻忽然聽到一首讓人全身顫抖的音樂緩緩而來,音樂輕緩讓人心中有一種心碎般的觸感,娓娓動聽中無限唏噓,幾人聽的入神,幾個女孩竟是忍不住眼角掛着一絲淚水,秦陽這種鐵石心腸的人絕對不可能會被這種精神上的攻擊所打到的,起身衝出了大廳,一路狂奔到後院,卻在那高達百米的山峰之上,凜冽寒風之中,天祿挺拔的身軀迎風而立,那根古樸的笛子中輕輕的傳出一曲斷腸曲,其餘幾人也都紛紛趕來,驚訝的看着這一幕。
然而更爲震驚的是,當那音律達到一個讓人聞之落淚的低『潮』之時,一道道耀眼的光芒從笛子中迸發出來,一個絕世佳人清晰版的出現在半空中,綻放出一個令人心醉的笑容,隨着音律偏偏起舞,那笛子上的舞娘花紋不斷閃現着,佳人一舞,傾國傾城。
天祿眼角滴落了一滴淚水,滴落在地,而隨後點點藍光騰空,一隻只美麗的冰蝶從四面八方不斷的飛來,這是時間最美麗的冰蝶,即便是光明女神蝶都沒有這般的瑰麗與神秘,冰晶翅膀上閃爍着的藍光讓任何一個人都能沉入其中。無數冰蝶隨着佳人之舞輕輕飛舞,像是世界最美麗的點綴一般,但見那佳人四周,又有一朵朵冰藍『色』的花朵憑空出現,美麗至極,夏煙幾人忍不住看癡了。
但隨着一聲清脆般的嗡鳴,原本令人心碎的音樂戛然而止,那半空中的佳人影響化爲點點藍光,消失的無影無蹤,冰蝶四散,原本的美麗瞬間被一股凌厲的殺氣所取代,天祿緩緩放下手中的笛子,看着那遠處的黑『色』身影,輕聲道:“鐵盔,別來無恙。”
鐵盔,當初秦陽在太平洋中大戰的混蛋,身上帶着一個鐵盔,神秘非常。
“師叔,我師父請您走一趟。”鐵盔聲音中充斥着一種冰寒。
“師姐還記着我呢?”天祿灑然一笑,一掃之前的斷腸落魄,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天下名士般的傲骨。
“師叔,千百年未現身,今日我原本只是要找秦陽一戰,卻不想能找到您。”鐵盔轉頭看了眼地下的秦陽,而後冷聲道:“作爲長輩,就不要讓小輩爲難了,跟我走一趟吧,我師傅可是對您掛念的很。”
“無非是想要御龍圖的下落。”天祿笑道:“我師姐還真是有耐心啊。”
“師叔,您還是跟我走一趟吧,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您的天絕音他人可能是怕,但我不怕。”鐵盔上前一步,道:“論近戰,您絕非我的對手。”
“哈哈哈哈。”
天祿仰天哈哈大笑:“我音魔出世,天下萬人欲殺我而後快,你,不行。”
“音魔。”
幾人驚訝的發現,這個人竟然就是老喇嘛所說的音癡音魔!等等,如果是真的,他難道已經活了一千七百餘年了?這是怪物嗎?
鐵盔一怒,身體一躍,接連藉助山壁上的落腳點,五次便已經攀上高峰,黑鐵長槍赫然出手,殺氣騰騰,那寒風更大,卻吹不散兩人間的殺氣。
天祿忽然不懼,雙手負於後,道:“讓我見識見識你的本事。”
鐵盔怒喝一聲,長槍如黑龍探水,威風赫赫,可是天祿卻輕輕一動腳步,輕而易舉的避開他的攻擊,雙手輕輕一揚,一道無形的氣勁轟在了鐵盔的胸口上,那鐵盔沒有任何的防禦,直接被轟了出去,身體在空中翻滾了幾圈穩穩落地,那雙眼睛中『露』出一絲絲不可置信的目光。
鐵盔心知不是對手,也不難纏,既然已經知道了是他,那麼今後在尋找也要簡單的多,縱身一躍向着遠處奔去,可就是在半空中,忽然有個黑『色』的身影出現,蒙着黑『色』面紗,身體在空中一個華麗的倒掛金鉤,鐵盔悶哼一聲撞倒在地,同時那黑『色』身影縱然一躍,右腳踏在他的腦袋上,那頭部的鐵盔轟然破碎。『露』出一張透着無限驚恐的蒼白臉『色』。
那黑『色』身影身上噌的好似燃燒起黑『色』的火焰,可憐鐵盔雙目圓睜想要大吼出來,可是頭頂的巨大壓力竟然壓的他張不開嘴巴。
“你猖狂了這麼久,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黑衣人淡淡的說道:“以前不殺你只是把你當成一隻豬來養着,現在養大了,也該宰了。”
鐵盔雙眼中噴出一股鮮血,黑衣人身體微微一動,一腳踢在了他的後腦勺上,巨大的力道直接將他轟在了秦陽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