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份的京城已經是春暖花開的時期,二十多度的溫度,非常舒適,不過對某些人來說,這不亞於寒冬酷暑。江南燕就是其中一個,赤露着上身,背上纏着五六根荊杖,那可是長滿尖銳長刺的,秦陽是鐵了心的要讓他嚐嚐苦頭,所以誰求情得到的都是一瞪眼,亦或是破口大罵。有厚臉皮在求情的,他就是一腳踹過去,管他是哪個部門的高管,惹急了老子,誰也照揍不誤。
長刺紮在身上,要說江南燕也是有些身板的,好歹在軍隊練過,可是也耐不住一陣陣的刺痛。
這可是相當於幾根針不斷的在扎着背部。
額頭的冷汗接二連三的流下來,秦陽站在宅院大門口,居高臨下,冷笑道:“江南燕,滋味如何?”
“我輸了,願賭服輸。”江南燕冷聲道。
“你沒資格跟我賭。”秦陽擺了擺手,道:“你食言的事蹟已經在半個燕京傳開了,從今天開始,你將會陷入信任危機。”
“你?”江南燕雙眼一眯,卻感覺背部一陣疼痛,咬了咬牙。
秦陽擺了擺手,看了眼江南燕,道:“知道負荊請罪除了負荊之外,還要幹什麼?”
“你還想如何?”江南燕咬牙問道。
“跪在門口。”秦陽晃了晃脖子,放在門口一個手機,打開錄像功能,道:“手機會全程錄下來,你如果敢站起來或是脫掉荊杖,我秦陽二話不說立刻走人,你可以試試我秦陽敢不敢這麼做,至於跪倒什麼時候,什麼時候我出來什麼時候你在起來吧。”
“秦陽,你別太過分了。”江南燕喝道。
“我過分嗎?相對你來說,我非常仁慈了。”秦陽恥笑萬分。
江南燕一陣臉紅脖子粗。
秦陽看了看時間,道:“在不跪下,我走了。”
到了這個地步,他只能忍氣吞聲,畢竟他自己沒眼睛因爲把秦陽玩的團團轉,既然輸的這麼徹底,那麼就應該受到這些懲罰,咬牙切齒的跪在門口,秦陽看了看時間,冷笑了幾聲走進了宅院,邊走邊說道:“手機如果有一點異動,就給我重新跪,到時候跪倒我滿意爲止。還有,誰敢玩鬼把戲,別怪我秦陽對江南燕更加不客氣。”
江楓此時在不遠處等着他,對他如何處置江南燕一事沒有過問,如果江南燕連這點苦都吃不下,那麼以後也別想在混出什麼門道來,跟着秦陽走向了內院。而倒黴的不只是江南燕一人。
當初在江海宴會上。閆曉峰的三個小弟,過慣錦衣玉食生活的三人原本只是看上了不亞於柳煙模樣的齊夢薇,可沒想到竟然會招惹來如此大禍。求情的看着站在宅院一角的閆曉峰,但閆曉峰也只是苦笑的默哀,江南燕都沒能倖免,何況你們幾個?他很慶幸上次在黑獄中的態度不錯,否則的話現在他可能會跟他們一樣,跪在鋪滿石子的地上。
秦陽從一旁走廊裡走來,後面跟着的是江楓幾人,看到跪在內院門口之前的三人,嘴角揚起一絲冷笑,走上前,那三個傢伙頓時嚇的像是魂飛魄散了一般。
“知道我平生最恨的人是什麼人嗎?”秦陽淡淡的問道。
三個傢伙嚇的全身顫抖的搖頭。
“就是在我背後搞小動作的,不看看自己什麼模樣敢打齊夢薇的主意,你們還真是以爲我秦陽在黑獄裡就玩不死你們是嗎?”秦陽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臉蛋,這廝也是當初在宴會上想跟秦陽動手的那傢伙,不過現在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驕縱。
“秦陽,時間不多了,這些人教訓也教訓了。”韓老頭走上前,對三人卻連看也不看。
秦陽冷笑了一聲,喝罵道:“教訓了?老子的教訓還沒開始,我如果要是這麼簡單就放過三人,以後誰特麼都敢在老子背後搞小動作,要是有點本事我也沒這麼惱火,但一個個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都他孃的以爲我秦陽是吃乾飯的嗎?瞧瞧你們一個個熊樣,人前一套人後一套,老子都替你們丟人!”
說着,秦陽一腳踹在了其中一人的臉上。
那廝痛呼一聲趴在地下。
鮮血不斷的從鼻子裡淌了出來。
這次來的人可不少,還有在黑獄裡找秦陽求情的那批軍人,一個個都是相視苦笑,秦陽這次可是把所有人都罵進去了,屋裡大廳原本有幾個老人在,這聽到外面大罵,一個個都是走出來,準備看看,要知道放眼整個京城,敢在這裡,當這這些人的面破口大罵的,尤其是附近這麼多荷槍實彈的軍人,除了他秦陽,再無第二人。
“砰。”
又是一腳踹倒了一個,秦陽大大咧咧的罵道:“老子是個混球,但他媽的敢打我女人的主意,我今兒個這股火氣啊。”
“秦陽,現在還在鬧脾氣嗎?該教訓的都教訓了。”一人看到站在門口看着的幾個老人,在看秦陽背對着他們囂張的肆無忌憚,嚇的臉上冷汗直流,這個秦陽真是瘋子啊,來之前就不知道看看情況嗎?
“我qnmlgb的。”秦陽轉身大罵道:“你當我秦陽是善茬子嗎?他孃的要是這三個混蛋打主意到你老婆的頭上,你他孃的能嚥下這口氣。”
“秦陽,注意你的言辭。”韓老頭心裡也爽快,但還不表現在臉上,低聲道:“現在鬧的夠大了,傳出去誰也不敢跟你秦陽鬧騰了。”
“你廢話不少啊。”秦陽轉頭,卻發現門口處一個穿着黑色中山裝的老人,頓時嚇的渾身一個機靈,轉眼就是露出個和善的笑臉,轉身笑眯眯的說道:“好了,小孩子不乖跪下是應該的,現在走吧,回家玩去吧,要是疼的話去買點糖吃,走吧。”
那三個傢伙渾身哆嗦着,就是臉上疼的慌也不敢喊出來。
“還不滾。”秦陽就見他們沒什麼動作,雙眼一瞪,嚇的這幾人是連滾帶爬的一個個跑的無影無蹤。轉身秦陽就笑眯眯的走上前,搓着手說道:“哎呀呀,這羣混蛋真不地道,早知道您老在這裡我哪裡還敢有這麼多廢話,您可不能因爲我剛纔的表現就打個不及格,我本人還自認爲是直來直去的,跟這羣王八蛋比我高尚的多了。”
所有人無力的拍了拍額頭。
這個秦陽真是醫生嗎?這傢伙還是人嗎?當着老總理的面還敢說出污言穢語來?不知道老總理一直都是以溫文爾雅形象示人的嗎?還有,秦陽這個賤人啊,竟然當着他老人家的面損我們擡高自己,太無恥了吧。
“你就是獨自一人抵擋數百恐怖分子,爲百姓撤退提供了黃金時間的秦陽吧?”老總理並沒有計較剛纔的事情,而是態度溫和,略帶笑意的問道。
“這歸功於戰神小隊其餘成員爲我創造的條件。”秦陽笑眯眯的說道:“沒有他們我不可能做到。”
“不驕不躁,很好。”總理滿意的點頭。
周圍幾人頓時瞪大了眼睛,這他孃的叫不驕不躁?剛纔就數他是最暴躁的,老總理你可不能睜着眼睛說瞎話。
“多謝誇獎,有您這句話,我受的苦也就不多了。”秦陽笑嘻嘻的說道:“好了,我先不說了,已經快接近七天極限了,韓老頭,我們進去吧。”
那邊韓老頭早就等不及了,匆忙與秦陽進了裡屋。
而這邊,一名老將軍走上前,笑道:“您剛纔那句不驕不躁,和讓人覺得不服氣啊。”
“不服氣?如果他們也可以在遭人食言,仍出戰邊境戰場,又受一些小人使得家人受到騷擾的情況下,仍能平平靜靜,我亦無話可說。”老總理說到最後,語氣頗有些不滿。
一旁的江楓苦澀一笑,道:“我們會盡量彌補之前所犯下的過錯。”
“人以誠信爲本,老江如果知道你們瞞着他做出如此之事,恐怕暴跳如雷不止吧。”老總理嘆息了一聲。
這邊所有人沉默。
屋內兩人也沒有閒着,秦陽率先走上前去,根據宇文柔奴所說仔細檢查。
“他體內的五行之氣在急速消耗,秦陽,你需要用金針封住他體內經脈,以藥物輔助加病情壓治,而後慢慢調理,索性是身體創傷已經好了許多,否則他早已經歸西了。”宇文柔奴道:“事不宜遲,馬上動手,寫下藥方,讓他去抓藥。”
秦陽這邊忙是點頭。
匆匆寫下數十味藥材,交給韓老頭之後,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金針,刺入了他身上數十個穴位。
“如果想要效果比較好的,你可以耗費一點靈魂點數。”管家幽幽的說道:“我推薦你選擇,當你在爲他續命一年,恐怕你每日吸取亡靈之數同樣會大大增加。”
秦陽默默的點了點頭。
根據管家所說,動用了靈魂點數,頓時在地獄空間之內,一股充滿強大生命力的氣流匯入他的雙手,按在胸口處,所有的靈魂力量浸入了他的五臟六腑,原本江老將軍的臉色已經煞白,經靈魂點數的洗滌之後,頓時紅潤了起來。
“一百靈魂點數,果然見效。”秦陽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邊韓老頭拿着藥走進來,聽到的是一聲熟悉的咳嗽聲,驚喜的發現江老將軍已經甦醒過來。
“你就是秦陽吧?”出乎意料的,江老將軍的第一句話是詢問。渾濁的雙眼盯着秦陽,讓人看不出他的意思,即便是在剛剛甦醒尚爲恢復的情況下,他的話語都帶着一股磅礴的肅然,所有人都能聽得出他話語中那一諾千金,說一不二的威嚴。
秦陽聳了聳肩,道:“是我,你就是把我送進黑獄的江老頭吧?”
“是我。”江老將軍沉聲道:“我本以爲你不會救我第二次。”
“他們給了我足夠多的好處。”秦陽笑眯眯的說道。
江老將軍默默的點了點頭。
韓老頭忙是走上前,低聲道:“江老,快快別說話了,你身上還扎着金針,莫要多說,別泄了靈氣。”
這邊秦陽將草藥卷好了一部分,以鍼灸治療,不斷滋潤他身體內的五行之氣,平息陰陽,同時不斷的轉換金針的佈陣,可謂是千變萬化,一旁韓老頭心生敬佩,這種精妙的順序佈列,怕是自己一輩子都無法學到,這個秦陽倒地是從哪裡學到如此精妙的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