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冒牌的湛盧寶劍,這次展覽的又是一個贗品,這讓秦陽覺得有些可笑,但是天家人還是裝的神聖肅穆,生怕有什麼不恭的地方,古樸的青銅寶劍,與天子劍模型相差不大,上面雕刻一些神秘花紋,坐在遠處的了明一看,便微微嘆氣,他是見過那把寶劍的,絕非是如此平庸,顯然就是一個仿製品,可是對他來說是仿製品,對很多人來說這就是天下第一的名號。不過坐在下方的黃家家主身後的靈界代言人靈王不屑一笑,這讓前面黃家家主黃世恆嚇了一跳,低聲問道:“大人,爲何失笑?”
“假的。”靈王不屑笑道:“真正的寶劍尚在密室,我能感覺得出那把寶劍威力非凡。但這把,不過是個贗品而已,平庸無奇。”
黃世恆臉色陰沉下來:“天武這是在挑釁所有人的臉面底線,待我揭穿他,看他如何下臺。”
“等等,依舊照舊。”靈王冷笑道:“既然敢拿出仿製品,那就要做好丟人現眼的準備。武家的人你吩咐的如何了?”
“武豪凱自以爲一切已經在掌握之中,但卻不知道只是咱們的棋子。”黃世恆笑道:“屆時只要大人上場,在揭穿這假冒,到時候天家在無生存之顏面,若能震懾羣雄,那麼今後武林將會以大人爲盟主,號令下去,誰敢不從?”
靈王冷笑。
這時稍遠處的武豪凱眼珠子一轉,敲了敲桌面,坐在其旁邊的楊赤微微點頭,看臺上天一手持湛盧寶劍,正準備施展這寶劍的威力,但楊赤卻起身道:“天一賢侄稍等,我有幾句話要講。”
天一知道他的把戲,索性點了點頭退到了一旁,天武依舊是穩如泰山,但見楊赤上前,道:“諸位,這次名劍大會,其實還有一個目的是我們武林門幾個長老所商討的,便是這寶劍,自古都是有德者居之,前些時日我們從那狂妄秦陽手中將寶劍搶來,但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寶劍被秦陽加以惡用,使得仁道之劍成爲一把凶煞之劍,若要讓湛盧寶劍重現當年光輝,唯一的辦法便是使用者心中有德,在場的都是我們華夏武林正派人士,自是有德,但這寶劍歸屬,還需要一個合理的服衆的方式。”
秦陽聽到他的話氣的不輕,媽的,敢情是把邪魔之劍的緣故全放在哥們身上了,也忒不要臉了吧?臺下的靈王聽的越來越玩味,看樣子秦陽這是騙了他,不過無妨,只要拿到真正的湛盧寶劍,收復整個武林,還能擔心他?
天武起身剛要說話,那楊赤眼珠子一轉,道:“既然是合理方式,恰巧又是武林交流大會的日子,不妨來一場比試,最終獲勝者可獲得這湛盧寶劍,但又自古英雄出少年,不如比試的規則限定在年輕一輩如何?”
天武一愣,他沒想到楊赤竟然主動提出了這一點,如果是年輕一輩的比試,天武還真想不到在各大武林世家中有誰能贏得了天一,但見楊赤有信心滿滿,心中不免有些擔憂,不過這時候擔憂也沒什麼用途了,因爲響應者非常多,天武見情況發展也根據自己預期一般,那也無話可說,點頭同意。
天一手持天武之前的佩劍,在高臺中戰,便輕聲道:“不知道誰先來?”
“我先來。”
忽然,一聲輕喝響起,但見一年輕男子躍上高臺,道:“張家張赫,前來挑戰天一兄。”
“請。”天一擺手。
張赫手中武器同樣是一把長劍,是經過精良打磨,寒光閃閃,其劍法也多爲飄逸,身體輕盈,並不與天一硬碰硬,如清風襲人,無孔不入,那張家家主也頗爲滿意,端坐一旁,時不時微笑點頭示意,張赫飄逸的有些過癮,圍着天一繞來繞去,天一冷哼一聲,手中長劍舞出一個劍花,身體一躍在空中一個翻轉,一腳踹在了張赫的背部,那張赫吐出一口鮮血,鮮血噴灑的倒是飄逸,摔倒在地後,踉蹌的想要起身,卻感覺腹部一痛,飛出了場外。
張家家主臉色大變,憤恨的看了眼天一之後,趕忙扶起自己兒子,檢查傷勢之後帶着一行人離去,多有些敢怒不敢言的可憐。接下來挑戰者更是數不勝數,各大世家年輕一輩紛紛仗着自身武力出擊,但在天一手中均是紛紛敗退,這讓在遠處臉色越來越悲慼的天虎有些苦惱。
“走火入魔了!”天虎咬牙切齒的說道:“一把寶劍讓他放棄了自己的武道,甘願走火入魔。”
“誰說是寶劍?”秦陽看了他一眼,不屑道:“明明是情劫,別什麼事情都賴在我頭上,武林門夠無恥的,搶了我的寶劍說是我破壞了寶劍的仁道,還真夠不要臉的。”
天虎哼哼了幾聲,雙拳捏的越來越響,秦陽看的難受,伸手一揮,隨身寶刀落在了天虎身前,道:“想要讓你大哥醒悟就去打敗他吧,希望他是個聰明人。”
“我打不過他。”天虎搖了搖頭。
“你能贏他,你的信仰還在,但是他的信仰已經沒有了,一個武者沒有了對武道的信仰,也就代表着他已經走了下坡路,不要手下留情,沒有足夠的打擊是無法喚醒他的。”秦陽看了他一眼,冷冰冰的說道。
夢玲也點了點頭,道:“對,我相信你,你一定能贏。”
天虎見此,索性也不再含糊,拔出寶刀,頓感一種磅礴的力量傳遍在全身,不同於他意識中秦陽的那種卑鄙無恥,而是一種磅礴浩然的力量,這讓天虎不禁心中訝異,秦陽道:“這把刀是歐冶子後人所打造的靈兵寶刀,又有九鼎之氣加以洗練,乃是浩然寶刀,你可別丟人現眼。”
天虎點了點頭,手持寶刀從山峰上直接跳了下去,中間藉助部分突起石臺,穩穩落地,衆人被他嚇的一跳,但轉身卻發現是天家天虎,心中有些奇怪,見這天虎似乎是來勢洶洶,這天虎不是天一的弟弟嗎?天武見他之後,心中一凜,起身喝道:“天虎,你好大的膽子!你已經不是我武林門的人,有什麼資格來此?”
“天武大哥說的有些過分吧?”楊赤樂的見此,上前一步,道:“武林門直系子弟若要被驅逐需要有長老會的決策,我們怎麼不知道此事?若是被天家驅逐,那麼天虎不是天家人,但此時依舊是武林門的人,爲何沒有資格?”
天武氣的要和楊赤打一場,但見天一點頭,冷哼一聲。
天虎跳上高臺,手中浩然寶刀蓬勃無窮,那天一沉聲道:“天虎,你不是我的對手,趕快離開吧。”
“我今天就是要毀了那把不詳之劍。”天虎怒斥一聲,寶刀在手中輕輕一舞,雄渾霸氣不言而喻,那天一神情立刻肅穆下來,心中奇怪爲何只是短短不到一個小時這天虎實力會大漲?見這架勢似乎不再自己之下,見天虎衝上來,他也不敢在大意,匆忙反擊,兩兄弟再戰,一個是爲了家族名利,一個爲了武道正途,只是在這一點上,天虎已經佔據了絕對上風,在心理和精神上的上風,此刻的天虎倒真像是化爲一隻白虎,狂嘯一聲,邪魔驚懼。
天一越打越心驚,天武看的心驚,下放所有人也看的心驚,都說天一是年輕一輩中的最強者,但是如今看來一直低調許多的天虎不遑多讓,甚至在氣勢上穩穩佔據了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