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曹靜老師見了他從心底就有些打顫,他一聲不響的回了自己小屋子,我們倆趕緊跟上,如果就這麼幹愣着也不是辦法,所以我就率先開了口:“大爺,我這次下山,是想問你關於屍魅的事情的,”
聽到我說屍魅,他轉過頭很不高興的問:“問這個幹什麼,你們去了死地,”
我點點頭,
沒想到他卻一瞬間跑到我跟前,抓着我衣領子,兇狠的說:“去死地幹什麼,我不是說了不讓你們去麼,”
我被他這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趕忙解釋道:“我們是不小心過去的,是爲了救人踏入的,”
守山老頭冷哼一聲鬆開了我,有些嘲笑似的說道:“就剩你們倆了,他們倆都死了吧,”
“沒有,還在山上,我們都沒事,”
守山老頭有些不敢相信的回頭,雙眼冒着精光的看着我,沒有說話,
我被他看的心裡發毛,總感覺他會隨時手起刀落,宰了我一樣,
“大爺,我來就是想問問,那死地到底是怎麼形成的,爲什麼會有那麼多屍魅,”
“我不知道,”守山老頭很不耐煩的吼道,
我皺了下眉頭,看來他很不想提這些事,我記得那天他說,他自己就是被我姥爺從死地裡帶出來的,於是我就問他:“張子清是不是跟那死地有關係,”
守山老頭這一次沒有吼我,反而慘笑兩聲:“嘿嘿,那片地域就是他弄的,”
聽到這換作我吃驚了,張子清那弄片死地幹什麼,
我還沒問呢,守山老頭就說:“別問我他要幹什麼,我也不知道,”
看來直接問他是不行了,於是我又繞了一個彎子:“都說那屍魅是尋常人看不到的,大爺你爲何能看到,而且你還懂得那陣法,大爺身份也不簡單吧,”
聽到我這話,守山老頭走到我跟前,嘴脣湊到了我耳邊,冷冷的說:“我沒什麼身份,我不是人,我是一具屍體罷了,”
我嚇了一跳,然後強裝鎮靜:“大爺你別開玩笑了,”
守山老頭卻沒有再答我的話,然後他好像想到了什麼,說:“這山上有個陣法,方圓十里的屍體都會流向死地,成爲器具,”
這個其實我想到了,在趙東跟我介紹失蹤的人都在死地發現的時候我就想到了,這肯定是改了地氣,用陣法完成的,只是我不知道的是,死地究竟佈置了什麼纔會長久不衰,而死地的存在又是爲了什麼,
我把這個問題問出來的時候,守山老頭說:“我要是知道這些的話,我還守在這裡幹什麼,我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守在這裡,”
說完他就跟發瘋了似的,使勁的抓着自己的頭髮,還拿起一旁的木棍使勁的敲打着自己的腦袋,曹靜老師嚇壞了,以爲他瘋了,沒過一會兒守山老頭又恢復了正常,平靜的說:“死地是爲了遮掩罷了,”
“遮掩什麼,”
誰知道老頭又變得很怪,轉過頭扯着嗓子吼道:“問那個張子清去啊,問我幹什麼,”
儘管我心理素質再好,此時也受不了守山老頭如此反常,
他說他不是人,是從死地被張子清帶出來的屍體,難道都是真的麼,難道他就跟張五爺一樣,只是一具被利用的屍體罷了麼,
看這情況我們是問不出來什麼東西了,趕緊的從他幽?的小屋子出來了,從他這裡證實了一些消息,死地是我姥爺張子清弄的,他做了一個陣法,將方圓十里的屍體都引向死地,而做死地的原因就是爲了遮掩什麼秘密,雖然知道了這些消息,但是這消息知道跟不知道並沒有什麼區別啊,因爲楊成剛還是無處着手,
曹靜老師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於是給她媽媽打了電話,說了屍魅的事情,問有沒有人能幫得上忙,一定要過來幫忙之類的,當下我們兩個也沒有再連夜上山,而是在旁邊的旅行社住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曹靜老師就接到了她媽媽的回電,她說她問了好多人,只有陰陽師才能看到屍魅,但是坪洲市的陰陽師一同前往了西山,所以找不到人,看來沒有辦法,還是隻有我們自己才行,
重新回到了山上,我和楊成剛把信息交流了一下,他聽後直犯嘀咕:“那張子清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本事這麼大,難道他是故意的製造出屍魅,”
“他怎麼想的,咱們沒辦法得知了,不過當下重要的是,如何防止屍魅到人體的擴散,以及如何根除那死地,”
楊成剛白了我一眼:“防止擴散還好,看住他們兩個就好了,根除的話別想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張子清那本事,他弄的東西咱們能搞的明白麼,”
“有了,還是陣法,”楊成剛突然說道,“方圓十里的屍體都流向死地,是因爲陣法;而死地是後來張子清做的,並不是天然的,能將某一種氣息固定在一定範圍,這也是陣法,但凡陣法,都是有陣眼或者陣腳的,咱們只要破了其中一處,就好辦多了,”
這個分析倒是相對靠譜的分析,我忙問他:“那咱怎麼找呢,”
楊成剛的臉也拉的老長:“好像沒什麼辦法,只能在漫山遍野裡,找找看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了……”
我白了他一眼:“都這麼些年了,而且地方那麼大,猴年馬月也找不到啊,算了,我看咱們暫時的先控制好大柱子和二虎就行,等到坪洲那邊來人,找幾個懂陣法的人再過來就好了,”
可是當我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腦中突然靈光一閃,一下子想到了大柱子說的那個破山廟,我急忙的叫了趙東過來,問他關於那山廟的事情,趙東說那裡確實有一個山廟,跟死地距離也不遠,
我問他那山廟什麼時候有的,他說準確時間不知道,自從他開始採藥時候就有了,但是他爺爺那一輩卻沒聽說過這東西,
聽到這我心中忽然有個大膽的猜想,就對他們說:“那山廟,會不會就是陣眼,”
楊成剛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問我:“你爲什麼會這麼想,”
“我之前聽姥爺講過,一個陣法,要麼靠一處陣眼聚集陰陽二氣或者地運之氣,要麼靠陣旗鎖定幾角,形成閉合,大柱子不是說,如果他在外面受傷了,回去那邊養幾年就好了,而且他們還能自由出入死地,就說明那裡地氣有生機而且不是完全閉合的,這樣說來,一處陣眼就夠了,陣眼又不會離陣法太遠,這山廟出現的夜頗爲突兀,連大柱子都叫人去山廟,爲什麼我們不去看看呢,”
楊成剛點頭同意:“反正目前咱們沒什麼頭緒,而且關於那個魂,也沒有任何進展,倒是可以過去看看,”
當下,我們幾個便讓趙東領隊,朝山廟找過去,
那個野山廟是在死地的東北角,跟我們去的方向剛好偏差,所以我們沒注意到,此時過來之後發現,野山廟離死地也就幾百米的距離,
到了這裡的時候我讓大家小心行動,畢竟大柱子當初就是想把人騙到這裡然後給屍魅機會的,就說明在這附近,即使出了死地,那屍魅還是有能力的,
這個野山廟裡面??的,中間有着一塊碑,但是卻看不清碑文的字,此次我們前來就是想毀掉這個野山廟的,隨身帶了開山石用的雷管,然後將炸藥準確無誤的扔進了野山廟裡,我們退出一定距離之後,點着了雷管,
我就看到火星子在幾十米長的線子上快速的跳躍,但是每當這火星跳向野山廟的時候我心就跳的快了一些,終於隨着“轟隆”一聲響,野山廟揚起一陣塵埃,我們大家都以爲野山廟就徹底消失了,結果發現山廟外體確實消失了,裡面石碑卻還在,
我的眼尖,只見碑文上恣意寫道:
道也無魔道有魔,我任我行張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