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個月,莫方過得是春風得意,東方不敗吃得是心滿意足,只有沈彥萱及安家姐妹三人是一臉的陰雲密佈。
原來,這些日子,莫方除了每日過來竹林取食盒之外,其餘時間根本就沒呆在竹林裡。
三女一心想討好莫方,可惜每天都沒機會。沈彥萱倒是一臉的平靜,可是安家姐妹就着急了,以往莫方每日都要和她們**一回,這一下連續三個月莫方都不曾碰過她們。每天那見面的一點點時間裡,安家姐妹恨不得只穿個肚兜在莫方面前晃盪,可惜莫方別說拉個小手,連正眼看她們一眼都沒有。
莫方每日回來就有三句話,還是對着沈彥萱說的,今天給言兒準備的吃的弄好了沒有?明天準備要做些什麼菜式?要用心做!
天天如此,安家姐妹嫉妒莊不言都快要嫉妒的瘋了。
這日莫方走後,沈彥萱和安家姐妹回了廚房裡爲明日的菜餚做準備工作。
爲了讓莫方滿意,三女每天精挑細選着食材,還換着花樣給莊不言做菜,三個月來菜式都沒有重過一樣。由於明日準備的菜式中有一道需要松子,沈彥萱便將這剝松子的任務交代給了安佳寧。
松子殼硬剝起來也很枯燥,若是碰上沒開殼的,無從下手的感覺會將人逼得急躁起來。安佳寧沒什麼耐心,一顆顆的又剝得慢,弄了大半個時辰也不過一小碗,但是幾個手指卻已經開始發痛了。
當又碰上一個殼沒開的,安佳寧再也忍受不住了,不但不想幹了,壓抑在心中對莊不言的怨恨也爆發了出來。
將手裡的松子往地上一扔,安佳寧氣急敗壞的跳起來,叫嚷着:“言兒,言兒,每天都是言兒,莊不言他是個男人!要胸部沒胸部要屁股沒屁股,有哪點比我們好了?爲什麼真人只喜歡那個男人?”
“他現在是個廢物!廢物!廢物!憑什麼我們每天要給他弄好吃的?憑什麼?憑什麼?”安佳寧抓狂般的發泄着,將松子踢得滿地都是。
“砰!”重重將手中洗菜的水盆往地上一擱,沈彥萱冷着臉喝道:“這就受不了了?”
“這才三個月呢,要是真人喜歡莊不言喜歡上三年,三十年,你是不是不活了?”
安菲寧急忙拉住吵鬧的安佳寧讓她安靜下來,又滿臉羞愧的對沈彥萱說道:“萱姐姐,你原諒佳寧吧,這莊不言太過分了,每天霸着真人,佳寧她心裡不好過。”
安佳寧低頭生着悶氣,沈彥萱臉色不悅,安菲寧又賠笑着說道:“萱姐,其實我心裡也不好過,真人的心都被莊不言迷住了,這樣下去,真人哪還有我們的立足之地?我每日都寢食難安,你看可如何是好啊?”
“哼,你才知道真人身邊沒有我們的立足之地麼?”沈彥萱冷冷的看了一眼安家姐妹,重新又端起了洗菜的水盆。
“萱姐姐,”安菲寧見沈彥萱似乎是認命了,心裡一急,眼眶就紅了,“難道我們就這樣在這裡給莊不言做三年,做三十年的飯菜麼?”
沈彥萱尋了個木墩坐下,一邊慢條斯理的清洗着水盆的浸泡好的香菇,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那倒不用幹三十年那麼久,男人喜新厭舊是正常的,等真人對莊不言厭煩了,或者等韓域韓真人回來,我們自然也就解脫了。”
“可是他們此刻姦情正濃,一時半會怎麼會分開?聽說真人的韓師叔最早回來也要十年去了,我們......”安菲寧一想到給莊不言當十年的廚娘,淚水就止不住的往外流,一旁的安佳寧也委屈得哭了起來。
“別哭了!”沈彥萱一聲戾喝,手往水裡一拍,站起來罵道,“沒了男人你們會死麼?藥王門雜役如果成功築基,就可以成爲藥王門正式弟子,到時候你們築基了,還怕找不到男人?”
從沒看見沈彥萱發過這麼大的脾氣,安佳寧被嚇到了,安菲寧也不哭了,只抽抽噎噎的擦着眼淚,問道:“萱姐,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一點都不想真人麼?”
“哼!莊不言他得意不了多久了,我自然有法子對付他。”
“真的?”安家姐妹眼前一亮,破涕爲笑。
“自然是真的,你們等着看好了。”
早在兩個月前,那時莫方已經連續一個月沒回竹林過夜了,每日回來不過片刻時間,滿口都是言兒言兒的,沈彥萱早就嫉妒得心裡就長滿了毒草,恨不得將莊不言剝皮拆骨弄死了乾淨。
可惜莊不言是藥王門正式弟子,沈彥萱不但對不了莊不言,還得沒天弄好吃好喝的當祖宗一樣供着莊不言。
不過,作爲莫方貼身侍女兼管家,沈彥萱知道一些安家姐妹不知道的事情,比如莫方的師父林長青,少則三四個月,多則半年總會來竹林小築一趟,對他最心愛的徒弟表示下關心,而這就是對付莊不言的機會。
果不其然,那日安佳寧發泄過後沒幾天,林長青就來了。
“彥萱(菲寧,佳寧)拜見林祖師。”林長青一進竹林,三女就神情慌張的跪倒在地。
“不必多禮,起來吧。”
幾個月不見,莫方身邊的侍女好像憂思過度,沒有了當初那般秀麗顏色,行爲舉止慌慌張張的甚是可疑,林長青心裡一緊,神識環顧整個山頭,果然,自己的好徒兒莫方不見人影。
莫非是出了什麼事?這個祖宗一直就不是個省油的燈,可別闖什麼禍纔好。林長青心裡一急,問道:“萱兒,莫方呢?怎麼沒看見他?”
“這...這...”沈彥萱欲言又止,臉上很是爲難,身後的安家姐妹也是緊緊低着頭,一副很怕被林長青看出端倪的樣子
“有什麼不敢說的,這個孽障又幹什麼事情了?”一瞧這三女想隱瞞又不會瞞的傻樣,林長青火氣就上來了。
“這...這...”沈彥萱還是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能吐出個字來。
“快說!”
林長青一聲怒喝,沈彥萱撲通一下就跪在地上,安家姐妹也緊跟其後,三人一邊不停的磕頭,一邊哭道:“祖師,我們不能說了,說了真人會把我們趕出去的。”
“他敢!”林長青眉頭一挑,火氣又大了幾分,卻看見三女嚇得淚流滿面,語氣一轉變得溫和了起來,“萱兒,你最懂事,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你先告訴祖師。”
“可是,我...”
見沈彥萱一臉爲難,卻又認真的在思考,林長青又和聲勸慰道:“萱兒,你儘管告訴祖師,那孽障若是要拿你們出氣,我第一個就饒不了他。”
得了林長青的保證,沈彥萱猛然擡頭,又重重的磕在地上,痛哭道:“求祖師救救我們的真人吧。”
那安家姐妹見狀,也立即哭倒在地,同樣哀求着:“求祖師救救我們的真人吧。”
沈彥萱和安家姐妹這般姿態,哪裡還不知道自家徒弟又是惹事了,林長青臉色一沉,開口問道:“萱兒,那孽障是受重傷了,還是闖大禍了?”
“都不是,”沈彥萱搖了搖頭,眼中滿是淚花,哭訴道,“真人他,他最近喜歡上了門中的一個男弟子,他每日都圍着那男人轉,已經好幾個月沒在竹林裡安心修煉過了。”
“這個畜生!”林長青只覺得氣血一陣翻涌,自家這個徒兒越發不省心了,從前還只是和門中女弟子胡來,現在倒好,和門中弟子玩起斷背山來了。
“祖師,不是萱兒搬弄是非,實在是這事叫人難以啓齒。”沈彥萱一臉的愧疚,傷痛萬分的說道,“真人若是喜歡別的男人倒好,可惜他喜歡的那個人叫莊不言。那莊不言同我們一道入谷,他出身低賤品行惡劣,實在不值得真人喜歡。”
“莊不言?”林長青扶着幾乎要裂開額頭,忽然想起小師弟韓域的徒弟好像就叫莊不言,還拜託自己照顧來着,記得當時自己就是交代莫方好好照顧他師弟,不會就是這麼照顧照顧出感情來了吧。
於是,林長青焦急的問道:“那莊不言可是你們韓域師叔的徒弟?”
“正是那莊不言,”沈彥萱點點頭,臉色好像很糾結,卻又鼓起勇氣說道,“祖師,你有所不知,那莊不言其實是我莫家族長孝敬給真人的孌-童。”
“孌-童?”林長青只覺得眼前開始發黑,這都是什麼事啊,小師弟收了這個孌-童做徒弟?師姐嫉妒那個孌-童所以打傷了他,那個莫家族長竟然送給孌-童討好自己的徒弟?
“祖師,那莊不言性情狡詐,專門以男色魅惑人,剛進谷就將真人迷得的團團轉,後來不知怎麼他竟然搖身一變,成了韓祖師的徒弟,聽說韓域祖師外出,那莊不言竟然不知廉恥又回來勾搭真人。若是韓祖師回來發現那莊不言還與我家真人有姦情,後果不堪設想。”
沈彥萱痛痛快快的一口氣告完狀,又和安家姐妹伏倒在地上,懇求道:“求祖師救救我家真人吧。”
“我知道了。”林長青被氣得差點吐血,這倒好了,現在自己的徒弟趁着師弟不在家,又跟那孌-童好上了,等到師弟回來發現自己戴了綠帽子,再加上嫉妒成性的師姐,恐怕藥王門都會翻了天去。
這,這都是些什麼破事啊!